得知流云被岳家接走了。
晚归的白斐然心情阴郁万分。
本就沉默寡言的他,最后直接将自己关在和流云一起睡的房中,自闭了。
主卧。
房间空无一人。
唯有那扇紧闭的浴室门内,不断传出水流声。
蒸汽缭绕,浴缸很大,水漫过了纪由乃的肩膀,发丝被高高盘丝,慵懒中透着凌乱美,她浸泡在充满泡泡的水中,双颊晕染两抹红,微微有些气喘。
轻靠在浴缸边缘,身后,水下,她的腰际忽而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给圈住,捞回了身后男人的怀中。
从后附在纪由乃耳边,宫司屿嗓音低沉迷人,轻咬她耳垂,蛊惑道:“不够,还要。”
话落一瞬,仿佛主导权都在宫司屿手中。
他轻而易举的拖住纪由乃的腰肢,半靠在浴缸中,让纪由乃跨坐到了他的身躯之上。
然后水中,一个用力挺入,舒服的至闷哼,扶着纪由乃的腰肢,缓缓的摆动了起来。
水声啧啧,引人浮想联翩。
纪由乃倾身,搂住宫司屿的脖子,浑身绵软无力,性感的咬住嘴唇,情不自禁的就在宫司屿的脖间吸了一个可爱的草莓,盖了个章。
“我想跟你说个事。”
附在宫司屿耳边,纪由乃媚惑撩人道。
“嗯,我听着。”
似舍不得从纪由乃身体里退出来,宫司屿闭眸享受着,感受着纪由乃酥软高耸的雪球紧密的贴合着他的胸膛,一只手掌迷恋的在纪由乃的美背后轻抚。
“我可能要离开几天。”
闻言,闭着眼的宫司屿微微拧眉,旋即睁开眼,深邃的瞳孔在暖黄的浴霸下有种夺人心魂的幽冷魅力。
“离开几天是几天?”
“这要回冥界之后才能知道,到时候告诉你?”
宫司屿那张迷人的俊脸完完全全阴沉下来了。
强势而霸道,充满占有欲的将纪由乃禁锢在怀中,不悦道:“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顿了顿,宫司屿又道,“可是我明白你工作的特殊性,不能把你每天24小时都强行留在我怀里,你去吧。”
宫司屿敛眸,眼底难掩失落和不舍,突然掰过纪由乃的小脸,吻住了她半张的小嘴。
“生气了?”
“一想到我不在你身边,会有男人接近你,哪怕碰了你的衣角,或是一根头发丝,我都会嫉妒的发狂!”
说着说着,宫司屿眸光阴戾,整个人都阴暗了。
眉峰一挑,透着咬牙切齿,有些可怕。
将自己戴着订婚戒指的葱白手指凑到宫司屿面前,纪由乃浅浅一笑,“好啦,我都戴着订婚戒指呢,不会的,你安心。”
“确切时间出来后告诉我要走几天,每天必须和我说早安、晚安,要用语音发,如果可以我想视频,没你,晚上我会睡不着,如果我想见你,我要你立刻回来。”
宫司屿紧紧抱住纪由乃,埋在她的胸前,冷冷道。
这是他最后的妥协。
“好,我答应你。”
“当然,你不在的期间,我每天除了工作,只会想你,不会有不清不楚的女人接近我,因为我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我就等你回来,你不能让我等太久。”
“一定。”
宫司屿没再说话,只是眸色渐深,倏然抱着纪由乃从浴缸中站了起来,肌肉纹理性感的修长双腿,跨出浴缸,水汽升腾额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一路朝着主卧的四柱大床走去。
开始了旖旎纵情,春宵一夜,索取无度的尽情释放。
-
翌日。
纪由乃拖着疲惫酸痛的身躯,没等宫司屿醒来。
披头散发,穿了件长及脚踝的纯**带露背连衣裙,手腕挂着一只白色手提包,将自己的两只手机、阴阳印和一些随身必备的物品扔了进去。
直接在卧室中,用冥珠打开了通往冥界的通道,最后在宫司屿脸颊留下一吻,便离去了。
这画面,饶有一种她也成了职业女性的感觉。
只是她的职业,身处冥界,遍地亡魂,有点特殊罢了。
一入冥界,走在遍地开满彼岸花的黄泉道上,负责冥界巡逻的鬼差见了她,纷纷行注目礼,恭敬万分。
“阴阳大人金安!”
“阴阳大人万福!”
纪由乃心底小小惊讶了一番,仿佛还有些不习惯。
只是神情淡漠,未露笑,只是一见有人向她行礼,便轻轻颔首予以回礼,黑裙迤逦,微卷长发拢在胸侧,后背绚丽诡异的纹身为她平添一股慑人的气场。
纪由乃正要去寻范无救。
半路却遇上了无常司的勾魂小鬼。
“阴阳大人,范大人带话了,让您速去冥府司门口,他在那等您。”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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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冥峰山脚,高达数十层,极为巍峨壮观的古老飞檐楼宇,正是冥界冥府司的所在之处。
冥府司十八个部门,公职鬼差无数,整个冥界的日常运营维护,皆出自这冥府司的各路鬼才。
气势恢宏的冥府司大门口,范无救抱臂斜倚门栏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