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被白斐然毫不留情一路拖拉带拽的“丢”出了门。 在白斐然欲要关门的时候,江梨用手挡住门缝,又是委屈,又是觉得自己被不公平对待了,只是她并未露出生气的模样,只是心中生闷,一副要和白斐然讲道理的模样。 “我不明白,为什么宫家的大少爷,非得对我这么有敌意?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白斐然面无表情的掰开了江梨的手指,从西装一侧的口袋中,掏出一条格子手帕,将门缝处江梨留下的指印擦得干干净净,嫌脏似的。 “江梨小姐出现在少爷眼前,就是个错误,识趣就该学会做个透明人,别去碍少爷的眼。”话落,白斐然冷冰冰的关上了门。 独留江梨一人在门外,低着头,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纪由乃端了杯温水,坐在床头边沿。 让宫司屿倚靠在自己怀中,一点点喂着他水喝。 咳嗽减轻后,吸了口气,宫司屿依赖至极的依偎在纪由乃怀中,凝着自己爷爷,勾唇轻笑,“这都一星期了,病毒研究院那儿连个动静都没有,用心肝的话说就是,我就算死了,他们也未必拿得出有效的解毒剂。”顿了顿,敛眸,“她又救了我一次……爷爷,我这条命,都是她的。” 宫铭毅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一副离不开纪由乃的模样。 莫名忧心的叹息一声,却又感激的看向纪由乃,“丫头……多亏了你啊!谢谢你了。” 纪由乃揽着宫司屿,靠在床头,轻轻摇头,淡淡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是我害他成这样的,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不怪你。” 宫司屿见纪由乃自责,拧眉纠正。 却听纪由乃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发出了“叮”地一声。 扶着宫司屿靠在床头,纪由乃站起身,取过手机,瞄了眼屏幕上的消息,旋即朝着宫铭毅歉意淡笑,“爷爷,你和司屿应该有事要聊,我先回避了。” 宫司屿不让纪由乃走。 “回避什么?我和爷爷说话,你一起听着就是。” 其实,宫司屿想的是,纪由乃一听到手机来消息就要回避,难道有什么是他不能看到的? 纪由乃快速瞄了眼手机。 惊见是谢必安发来的消息。 划开锁屏,引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谢必安:小由乃,后天早上,我和黑爷来接你,别动歪脑筋。 心情沉闷的关了手机。 瞅见宫司屿正用一种审视阴沉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立马明白他是疑心病又犯了。 纪由乃赶紧将手机扔床上,自然道:“你早餐还没吃,我去给你做点小米粥,一会儿就来。” 关上了卧室的门后。 站在光线昏暗的走廊。 纪由乃贴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抱住头,心口难受的发闷涩然,深吸了口气。 突然觉得眼前光线一暗,蓦然抬眸,就见白斐然站在她一侧的不远处,正用一种深思的目光打量着她。 “纪小姐怎么了?” 匆忙起身,纪由乃牵强的笑笑,“没事,没睡醒。” 话落,躲避白斐然的目光,低垂着头,快步离开,去了厨房。 就这么离开宫司屿? 不,她不要! 可是…… 有什么办法是可以既稳住范大人谢大人,让他们不要将她软禁在冥界,又可以安安心心继续呆在宫司屿身边的呢? 直到翌日晚上,纪由乃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能两全其美的法子。 想到天亮就要被迫跟谢必安和范无救离开,回冥界。 将自己关在书房,纪由乃不停的拿额头磕着桌子。 她的思路很清晰,也没时间伤心。 她只知道一件事,千万!不能!让宫司屿知道她离开的事…… 他身体还未痊愈,还要每天吃药,绝不能,让他知道! 不然这个男人,会像上一次她离开那样,不吃不喝,糟践自己身体,谁劝都没用,一定得见到她的人才会安心。 所以,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先瞒住宫司屿。 似是想到了主意,纪由乃匆匆的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很多话,然后将纸叠好,揣着手机,离开书房,去了流云的卧室。 房间里,流云正坐在书桌前打瞌睡,一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肩膀。 他蓦地睁眼,“小乃?” 在流云身边蹲下,纪由乃生怕隔墙有耳似的,压低声道:“小云,咱们是不是好朋友?” “当然是。” “那好朋友现在需要你帮大忙,你帮不帮?” “废话,肯定帮,你说。” 纪由乃将手中写好的信和自己的手机塞进了流云的手中。 耐心小声道:“我呢,明天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也可能是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你也知道的,宫司屿看不见我,要是知道我不在,他肯定会到处找我,找不到我呢,会疯,会躁郁,会情绪不稳定,他还病着呢,我不能让他这样。” “所以,小云,我要你在我明天早上离开后,拿着我的手机,在每天宫司屿发消息给我这手机的时候,假装成是我,陪他聊天,手机密码我给你。” “该聊什么,该发什么,我都记录在手机的备忘录里了,你自己看着发就行,只要记住,别露馅儿,别被发现,尽量拖时间,明白吗?” 流云搔搔脑袋,似懂非懂的,“那你到底还会回来吗?我能帮你瞒一天两天或者好多天,可我不能帮你骗宫司屿吧?” 纪由乃深吸了口气,坚定无比的凝着流云,仿佛在对自己发誓。 “我会回来的,一定会。” “那行,我帮你,只是小乃,你得快点回来,别忘了,高考快到了,你可不能缺考的。” 纪由乃摸着下巴,灵动的眼珠咕噜一转。 是啊,还有考试这一茬她怎么忘了? 事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