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下来说,“我们找个地方说话,书包就先放在我的车里吧。”
春川树虽然不觉得书包是负担,但还是点了点头。安室透就带着他到路边买了奶茶,找了比较空旷地方的长椅坐了下来。
男孩跑来求助,还特意说想要单独谈谈,看起来很像是昨天晚上回家后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书包里有安室透亲手放进去的窃听器,他的属下们没向他汇报过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出于安室透本人暂时还没理清的想法,他决定暂时先不要让窃听组的公安们听到春川树接下来的话——他打算先听听春川说了什么,再由他自己判断是否合适让公安们知道,安室透是这样想的。
春川树坐下来之后,先是双手抱着奶茶吸了两口,然后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开口说的却并不是倾诉而是提问。
“安室哥哥,你能不能和我讲讲你朋友的事?”
“小树说得是我的哪一位朋友?”安室透问。
春川树又吸了一大口奶茶,脸颊鼓了起来,像一只颊囊塞满储备粮的小仓鼠。
要怎么向安室哥哥说死去叔叔的事,让他有一点为难。
他的为难让安室透感到意外,并且开始迅速回忆自己在这孩子面前暴.露过哪些“朋友”——榎本梓?他那天被绑架时,是不是见过自己和风见说话?他见过自己的其他公安属下,刚才还见到了贝尔摩德……
安室透猛然警醒,春川有那样一个明显有问题的爸爸,可自己在他面前可真是奇怪的松懈,警惕心严重不足,才刚认识这么几天,一共见过四次面,竟然就让他和自己的三重身份人际网全部有了接触。
安室透已经非常震惊了,可他万万没想到,春川树提到的“朋友”,竟然会是另外一个人,是远远比他所想到的疏漏更重要、也更致命的……他最重要的朋友。
“就是黑色短发,留了不怎么好看的胡子,眼睛像是这样——”春川树用手指按着自己的眼尾往上提,示意道。
说完这些,他又觉得还不够,于是又补充说,“他的声音也好听,而且人特别温柔,所以……你知道我在说谁了吧,安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