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君子。要狂野有的是办法,干嘛要表现在形体上,真的很辣眼睛的。
望着自己的战神像,他幽幽连叹三口气,便突听旁边有人追捧道:“战神果真豪迈,不拘小节,果然是真男人!还有神台上的那首诗,咱们陛下亲手提的,真是将战神的英勇形象体现的淋漓尽致啊!”
流玉不禁抬头朝他看去。
男人发现他盯着自己,眼神还怪怪的,看他是个小孩,周围还没有长辈的样子,开口道:“你这个小孩怎么回事?我夸战神他老人家得罪你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
流玉不善与人争论,默默收回视线,默默从拥挤的人群中退了出去。
好一阵后,流玉才知自己刚刚去凑热闹,凑出了一个大问题!——净云山的那六个少年不见了。
迈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跑遍大街小巷也找不到他们的身影。最后只得极为懊恼地蹲在一处墙角,颓废地想:弄了半天意思我还是得想办法赚点盘缠,步行去净云山?
……
下凡倒霉了那么久,再不遇上一两件好事,未免太不像话,从侧面也会显得仙帝太过记仇。
现下夜已深了,流玉无处可去,只好寻了一颗树盘腿坐在树下静静调息。夜晚总是格外凉的,所幸流玉虽然失了法力化为孩童,但凡间的凉气对他而言仍是不值一提。
此时他正在合着眼尽力去联系仙界的仙人们,不求联系到什么仙君尊者,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仙从,对目前的流玉而言都是值得欢喜的。
不等他感应到什么,一边的夜空突然亮起一阵一阵的蓝光。
流玉半张小脸被这阵蓝色照得仿佛渡了一层光,忙睁开眼。这一睁,不由一愣,好家伙,上一息还是只有蓝光,现在他睁开了眼,只见西方的天空被各色光点缀得十分好看。然而“好看”一词却只是针对世俗的凡人而已,这些一阵一阵的光落到修真者的眼中,不仅不好看,还十分吓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光不是普通的烟花,而是仙门各家各派的信号弹!
顾名思义,这是一种通报消息的东西,一般情况下用不到。但只要是用到了,就说明放出这个东西的人有生命危险,也提醒看到的人那边的情况危急万分,没有充分的准备不要过来送死!
而最先出现的那个蓝色光,流玉认得,那是净云山的信号弹。
别的因为不管事不清楚是哪家哪派的,可只要是他看到了就实在没有不过去的道理,更何况净云山的人也在那里。
既然如此,流玉猛地起身,随意弹弹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大步流星地迈出步伐,凝了凝眉:今日我只看见六个小辈,既然现在有人求救,想必就是他们了。
流玉感到很奇怪,这群少年虽然年轻,但个个的修为都不低,就算碰到什么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人人都求救的。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十几名少年原是在准备流玉的小祭台,小祭台在子时之前搭建完成,需要的东西也都一一准备好,净云山为首的弟子小心将画像贴在祭台上。
刚贴好,笑还未来得及露出来,一个别家的弟子冷不防地一下把他从半人高的祭台上扑下来。
这算是突然发难了,沈锌怡纵然算是这支队伍中比较厉害的,可也完全没料到会这样,那个少年将他扑倒后,两人都被砸得不轻,双双滚入旁边的草丛中。
祭台下的少年也没反应过来会有那么一出,等一个个回神后,手忙脚乱地去杂草中扶起他们。
沈锌怡比较惨,刚刚从祭台上滚落时是他垫的底,如今被人扶起来,干净的衣裳上有两三处脏了,雪白的小脸也蹭上一些泥,整个人晕晕的。
苏星然从怀中摸出手帕,轻轻地给他擦脸,一边擦一边黑着脸对着扑倒沈锌怡的少年大声道:“干嘛!你干嘛扑我家锌怡!扑出问题你赔啊!”
那名扑倒沈锌怡的少年也是晕晕的,毕竟从半人高的祭台上砸下来,就算有沈锌怡垫底他也是被砸的不轻。苏星然一脸怒气,其他的净云山弟子也是一脸不善,他不由咳嗽一声,一手指向一个黑暗处,哑着嗓子道:“我刚看到那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我见那东西像是就要攻击他的样子,就连忙把他扑倒。”
这个解释让净云山的少年们顷刻放下一半的怒意,至于剩下的另一半,得亲眼去看看他口中的那个东西到底存不存在才能消气。
苏星然让人扶好沈锌怡,自己则摸了身后背着的剑,一步一步地小心靠近那个方向。
众少年都屏住呼吸,四周顿时寂静一片。
苏星然小心翼翼挨近那处,才看了一眼,骤然不顾礼节地大叫道:“哎哟我操,这他妈啥玩意儿啊!”
他一声大叫惊得少年们平白无故打了一个冷战,一人咽咽口水飞速掐了一个诀,朝那处一指,那个地方登时亮起。
看不清还好,现在看清了,十几名少年都倒吸一口凉气,一同退了三步,头皮发麻。
只见离苏星然不到一拳的位置,赫然浮着一张大白脸,这脸莫约是个女人,惨白可怖不说,整张脸几近腐烂,有那么一两处依稀还能看到白色的骨头。
毫无颜色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