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进修班?”吴言是愿意上党校的,但是眼下这时间,实在太敏感了。
“三个月的,”闫昱坤不动声色地回答。
“开课时间呢?”吴言又问一句。
“时间未定,我先口头通知你,”闫昱坤挂了电话,他也不想跟她多说,两人并不是一个阵营的,闫部长是亲黄家的,而在他眼里,吴言就是章尧东的人——后来升这个常务副,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就不许章尧东跟别人交换了?
这个误会很正常,吴市长身上的章系标签,实在太显眼了,按说闫昱坤是老组工,对各种阵营变化,都能了然于胸,甚至还能了解到一些秘闻——他接触的干部和打招呼的人太多了,不过这次,他是明显地误判了。
现在省纪检委在调查吴言,组织部也参与了——闫部长甚至知道,章尧东和许绍辉仅仅是同一个阵营,章省长的事,许书记未必全部都要管。
所以他甚至判断不出来,吴言这次是要进步了,还是要被人调虎离山,然后狠查,那么,他能少说就尽量少说,“你做好准备就行了,能进修总是好事嘛。”
进修未必全是好事,吴言心里也清楚,想到最近这个调查,她心里也有点不靠谱,尤其是现在谢五德红着眼睛四处抓权——这都没准是杜毅授意的。
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找谁问,找章尧东不合适,找许绍辉没那交情——要不说她急着抱粗腿呢,单飞固然是很爽,但这是官场不是商场……单飞的代价很高的。
那她只能找自己的情人问一下,看他是否知情。
陈太忠正在区医院发火,“真是混蛋,你是在县级公路上开车,还以为自己开的是F1?”
一辆拉砂石的卡车,速度过快,在避让路人时,卡车直接冲进了路边的一个小饭店,店主夫妇俩一重伤一轻伤,司机也撞得不轻。
亏的是下午两点多了,店里唯一的一桌客人在屋角,没受到太大*及,但是落一头灰也是正常了。
别看是一个不足二十万人的区,各种工程上马之后,事故之类的也层出不穷,这几个月控制得好,但是每个月出现重伤的事故,总有一两起。
这是一起典型的赶工事件,司机所在的车队,也是西王庄乡的,严肃处理一下,很有必要,而且那女店主脊骨骨折,哭得跟泪人一样——小小的夫妻店,只能算脱贫了,小康都没进呢,家里养个瘫子,怎么负担得起啊?
陈区长想到子民的艰难,而这女人也是躺着中枪,太冤枉了,骂完满头是血的司机之后,走到女人面前,“咱区医院的新设备马上来了,你可以再检查一下……我有种预感,你肯定瘫不了,记着,这话是陈区长跟你说的。”
“真的瘫不了?”女人有气无力地发问,眼中掠过一丝希冀的光芒。
“陈区长我有个外号,一贯正确,”陈太忠笑着回答,“相信我,区里还等着收你们的税,完任务呢……嗯,我接电话。”
听完吴言的话之后,陈区长也有点搞不懂,犹豫一下回答,“这个时候,老黄是联系不上的,我也不好问许绍辉……要不我晚上给你回信儿?”
“那也行,”吴言想一想,觉得多等一会儿也不怕,反正她自己没什么问题,现在又靠上了黄家,也不担心人陷害。
可是挂了电话之后,她又处理几件公务,猛地觉得,自己这么干等也不合适——太消极了,吴市长从来都是相信,命运要把握在自己手里。
她仔细思索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有别的试探渠道的,于是走到殷放办公室,发现外面有人等着,她也就等在那里。(。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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