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茹去年才从南方打工回来,有什么可以举报的?”男主人怒视着对方,“我们不做亏心事,你别逼着我去区里告你。”
“强子,你别说话,”女人喝止住了老公,脸色也变得有点发白,“我确实有点线索,但是我举报的话……谁保证我的安全?”
“陈区长保证你的安全,我可以把他的电话给你,”借调干部登时就是一阵狂喜,他见过这个女孩儿,在朝田的某个KTV,而不是南方某城市,当时还跟另一帮人打了一场架,他跟这女孩儿在派出所里,面对面蹲了半宿,自然认得出来。
女孩儿有了美好归宿,怕他揭穿身份被区里带走,后半辈子的幸福就毁了,他也无意再骚扰对方——你要是肯帮忙,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于是女孩儿就说,派出所斜对面那个饭店,可能有问题——我在饭店门外见过烟壳。
这个指证非常有力,所谓烟壳就是罂粟壳,相比鸦片,烟壳是挣不了多少钱,但是卖烟壳的罪名不大,而且很容易出手——多少火锅店,等着弄点烟壳来做底料。
当然,既然打击罂粟种植了,一般人想找烟壳,也得有门路。
像石门那里就是,据种植人交待,他们的烟壳不敢随便卖,索性就直接卖给收鸦片的,也是多一笔收入——真要鸦片贩子被抓了,多卖点烟壳算什么?
而这个饭店的小门外,曾经出现过烟壳,这意味着什么简直不消说的,大家哄地一下,就把饭店围了,不过进门之后才知道,店主人不在,只有的老婆和大兄哥在。
据老板娘交待,老板昨天出门,去南方考察市场了,打算回来之后,到区里开店。
这嫌疑就越发地重了,然后大家就打那老板的手机,死活联系不上,消息汇报到朱奋起那里,朱局长为此特意打电话给王鸿,要他帮着判断一下。
王书记接了电话苦笑一声,淡淡地吐出八个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现在,朱奋起就想去查那男人手机的通话记录,所以托陈区长跟市移动的招呼一声,“我有一种直觉,这个案子很可能跟徐波之死有牵连。”
“你别随便说这个,老徐现在很辛苦,”陈太忠一听说跟徐瑞麟有关,忙不迭地制止他,“移动查话单,我帮你打招呼,别让徐区长知道。”
徐瑞麟是几个副区长里,最不擅长于体察上意的,还带了几分狷介和孤傲,但却是他最欣赏的副区长——若不是徐区长断然拒绝,常务副哪里轮得到白凤鸣纠结?葛宝玲上位?
“这个您放心好了,我就是汇报一下,”朱局长在那边笑,用警察的思维回答,“要是让徐区长知道了,我们干警的压力,就又大了。”
查单子是很快的,朱奋起托了市局的老友去市移动,不多时消息反馈回来,1125枪击案的前后,店主的手机,和张一元的手机,都跟阳州某个公话通过话。
朱局长马上就再次请示陈区长,等四十八小时期限一过,是否可以通缉此人。
“先别提徐波的案子,通缉的话,你们走程序吧,还可以继续提审张一元,”陈太忠压了电话之后,轻喟一声,“坏事做尽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啊。”
整天被这种事情缠着,陈区长哪里顾得上考虑迎接韩国考察团?第二天傍晚,朱局长打电话汇报,说通缉令已经发了,这个非常时期,陈区长你也要注意安全,小心对方狗急跳墙。
这个建议从本质上讲,应该说是善意的,领导的安全,再怎么强调也不为过,但是同时,也正是因为如此,严谨的保护体制,培养出了太多胆小如鼠的领导。
“我倒欢迎他找我,”陈太忠没好气地压了电话,脑中想却是刚接到的敬德的电话。(。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 文学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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