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也要由小陈指定的话,他真的有点苦恼。
“这个空出的位子的提名,有点难度,”李强想来想去,终于直接表态了,“有得到就要有付出,你也是正处级干部。应该知道平衡的重要性。”
这个常务副虽然是你提名,走的可是我李某人的名额,下一个副区长,就该多考虑一下陈市长的意见,“一枝独放不是春啊。”
“那您还是借我五千万吧,”陈太忠直截了当地回答,他也不说三千万什么的了。直接提到五千万那个心理价位,“常务副谁愿意当,谁就来当。”
他还真的不信了,眼下北崇的格局,就算放个常务副进来又怎样?倒不信他能翻了天——也就是常务副跟隋彪勾搭一下。多少还能制造点麻烦。
但是眼下的隋彪,也不过是堪堪地自保。谁还可能跟他这王系人马走得近了?
“你这家伙做事,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李强哭笑不得地指一指小陈,可是还不敢一口拒绝,说不得只能推心置腹地说,“那么这样……你把两个提名报给我,但是市里不一定什么时候通过,你要注意控制消息传播。”
“这个没问题,”陈太忠笑着点点头,这个要求真的很正当,老李既然这么上路,他少不得要投桃报李,“我一定把市里的诚意传递给博睿公司……唉,看来这次只能借到八亿七千万了,很多钱又要省着花了。”
李强无可奈何地翻个白眼,“我要休息了,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清阳河水库的土方工程,你给我留一块。”
“我得优先照顾北崇和省地电,”陈太忠站起身向外走去,“尽量留一块,不过工程质量必须过关,否则就不光是不结账的问题了。”
“这小子狂的……”李强见他离去,禁不住低声嘟囔一句。
陈太忠走出来没五分钟,博睿的人就打电话过来了,他们想知道,阳州这个抵押贷款到底是个怎么回事——这个变故,明显地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范围。
“这件事情,我会协调的,”陈区长淡淡地回答,“你们去看抵押的地块就行了,我必须提醒一下,土地使用权在现在的中国,是稀缺资源,也是硬通货。”
“土地在中国……是稀缺资源?”博睿的人表示不能理解,九百多万平方公里,你们说没土地?当然,一线城市的土地,那真的是稀缺资源,都用来搞房地产了,但是这阳州……够得上三线城市的资格吗?也说缺地?
“都拿地抵押了,你话那么多,”陈太忠毫不客气地压了电话,再胡乱逼逼,信不信哥们儿换一家投资公司?
压了电话之后,他也不再等了,直接上车回了北崇——北崇的人防隧道渗水了,有塌方的危险,他必须莅临现场指挥。
总之,一区的父母官真的太难当了,总是有层出不断的事情来,他到了现场,市人防的副主任也来了,发现这个渗水不是很严重,他正要转身走人,那副主任出言了,“陈区长,这个人防工程,北崇重视得不够啊……该修缮一下了。”
“修理可以,拿钱来,”陈区长冷哼一声,“近几年你人防办给过我北崇钱吗?”
不待对方说话,他转身就走了,人防工程的修缮,从来都是垂直拨款,连施工队都是人防办指定的,上面不拨款,你要我下面筹钱——艹。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他走了,倒是留下建委的人,跟人防办的人扯皮,大家谈来谈去,到最后才决定——去北崇宾馆,边吃边谈吧。
陈太忠今天回来,其实也有点小小的兴奋,李强给了一个常务副。他又争取了一个副区长。嗯……此事须得好好地合计一下。
一直以来,陈区长强调的是,他来北崇是做事来的。但是眼下的人事权摆在面前,也由不得他不眼花——这可是一个常务副区长,加一个副区长!
至于隋彪一直争取的那些科级干部的任命。在他看来,真的是毛毛雨不值得一提——我用得顺手就用,用不顺手,那就直接撤了。
可是这两个位子不一样,都是副处级的干部,区里都没权力置喙的,只能等市里的决定,而现在,他对这两个位子有发言权。
要说起来。陈某人做地下组织部长时间也不短了,别说处级干部,厅级的他也操作了不少,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王浩波、张沛林、小白和田立平,这是他一手扶上去的,祖宝玉、张煜峰、马勉和何宗良的去处,也是他安排的。那帕里什么的,纯粹是个人心血来潮,就捧上去了。
至于说处级以下的干部,那就海了去啦,所以这个地下组织部长的名头。他当之无愧。
但是同时,他也仅仅是地下组织部长。他从来没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大批量地提拔人,最多也就是把几个体己人儿安排了,比如说张爱国或者郭建阳,他在自己任职的单位里,从来没有大量地提拔过自己人——文明办整体升格也跟他无关。
说得刻薄一点,其实……这是因为他从来没当过正职,而陈某人头上的光环很强大,又有仙人手段,也不是很在乎这个。
像他来了北崇,虽然是正职了,但不管人事,他也就不操心人事,一门心思地搞发展了——这多少还跟副职的心态塞有关,若他是区委书记,肯定宏观微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