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关于严禁罂粟种植——关键是坦白从宽,既往不咎,以后要严打。
廖主任一听,心里就明白了,石门村种植的罂粟。区长和自己是亲眼所见,眼下领导这么吩咐,大约是要让自己此事烂在肚子里了。
两会还在继续,徐瑞麟在家里呆了三天之后,再次飞往京城,而谭胜利则是去了朝田,区医院已经将采购B超和cT机的计划报了上来。谭区长是去各医院考察。
白凤鸣奔波于各个工地之间,葛宝玲除了安排道路施工,还要着手准备福利院和长途汽车站的新建工作,就连林桓也被陈太忠抓丁,去监督苎麻厂的建设。
三月初的北崇。生机勃勃,区政府的领导们各个忙得东奔西走。这时,就连政府里神经最麻木的人,也嗅出了一丝味道——今年的北崇,真的不一样了。
这一天,汤丽萍又来了北崇,陈区长上午参加了植树活动,下午安排汤总和白区长签了投资建水泥厂的协议。
这相当于是区政府的招商引资项目,享受三免两减半的政策,而且投资协议上写得明白,区里新建的建筑工程,同等情况下,优先选用“金汤”集团生产的水泥。
狄健做为股东之一,也参加了签约仪式,而且在台上露脸了,此人相貌堂堂风度不错,看上去很有点成功企业家的派头,陈太忠却是看得撇一撇嘴,“混混们都学会洗白了。”
小汤这次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不过上次的两个同学都没来,她带的是两女一男,那男子是她的一个什么堂兄,两个女孩儿一是同学一是同事。
圆规腿同学此来,就是要将手续之类的都办下来,并且确定临时的办公地点,狄老二本来都物色好房子了,不过最终,她还是听了陈区长的劝,租了北崇宾馆后楼的两间房子办公。
协议签订之后,当天晚上区里摆酒庆祝,原本只有陈区长和白区长参加,不料想吃到一半,林主席也跑了过来。
事实上,林桓此来还有别的目的,酒席散场之后,他陪着陈太忠回小院,走在半路的时候问一句,“太忠,零三厂的钱……好像还没给吧?”
“嗯?”陈区长侧头看他一眼,想一想才微微点头,“印象中是没签过。”
“老朋友托我跟你打个招呼,”林主席叹口气,“那厂子也挺不容易的,本来说先付一半就行,结果焰火放完这么久,先付的那一半还见不到。”
“啧,”陈太忠面无表情的咂巴一下嘴巴,然后才淡淡地问一句,“要钱的人在吗?”
“人在交通局招待所住好几天了,”林桓不动声色地回答。
“让他现在来小院找我,”陈区长很随意地答一句,又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递给林主席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破事真多。”
“嘿,”林桓干笑一声,一边喷云吐雾,一边很随意地回答,“终究是在往好的方向走。”
廖大宝在后方不远处跟着,听到这简短的对话之后,心里禁不住幸灾乐祸了起来。
陈区长回了房间,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吩咐一句,“小廖你回吧,小王……有零三厂的人找我的话,让他在楼下等着。”
廖大宝闻言也不敢多说,转身就离开了,他跟李红星是摆明车马的不对付,这时候主动插嘴,很容易让领导形成一些不好的看法。
陈太忠走上楼,才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然后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不多时,王媛媛上来汇报。说零三厂的人到了,陈区长站起身走下来,然后微微地一怔,眼前是一男一女,“怎么催帐还要两个人?”
两个人催帐是常见的,但是一男一女搭配的,就不多见了,开房间都得开俩。零三厂穷成那样。不可能这么奢侈。
“这是我小舅,”女人站起身来回答,“陈区长你好。这么晚来打扰你,真的非常抱歉,我是零三厂多经公司的小刘。”
“嗯。坐,小王倒水,”陈区长面无表情地吩咐一句,自己也走到一个沙发前坐下,细细地打量那小刘两眼,这个女人大约二十七八,脸盘稍微大了一点,但是双眼皮大眼睛,小巧的嘴巴。长得很不错,身材虽然略略丰满了一点,却也凹凸有致,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
由于心情不太好,陈太忠也懒得迂回,“李红星为什么不给你们钱?”
小刘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区长说话这么直接,她看一眼自己的舅舅,男人见状犹豫一下,站起身走出了屋子,当然。对于王媛媛,她就没能力指使了。
见那个女孩儿不回避。她也只能低声回答,“李主任本来答应给的……我是财务上的人,过来要钱,结果他就说手续很麻烦,要等一等。”
“是他跟你提什么要求了吧?”陈太忠直勾勾地看着她,问得非常坦率,一边的王媛媛听到是这话题,放下水杯转身离开——她太清楚李红星有多恶心了。
小刘却是被她的离开吓了一跳,她对这个区长的作风,也是略有耳闻,甚至知道这个区长的家里,还有一个年轻女孩,所以她来的时候,才喊上了自己的舅舅。
原本她以为,陈区长能当着小舅的面,直接点出李红星的因素,问题就该很好解决,不成想舅舅一离开,他就又问这么一句,而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