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谁对谁错也就不消说了,陈太忠做事固然过分了,但是警察局帮着花城人欺负北崇人,就很对吗?
搁在往常,李市长或者不会在意这个因果,这年头判断对错,大抵还是要看谁的腰板硬实,腰板不硬,占的理再多也不好用。
但是面对陈太忠,谁敢说自己的腰板硬?这个时候你还要胡搅蛮缠,把理亏说成占理……那你自己玩儿去吧,别拉我下水!
李市长虽然也认为,陈区长这么搞有点小题大做,但那就是个夯货,愿意折腾就折腾吧,他堂堂的一市之长,不会关注这点小事——没错,这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不值一提。
正经是陈太忠搞起这么一个卷烟厂,都还记得请他去主持签约,这就是一份人情,虽然李强也知道,电厂那一块更大的项目,陈太忠已经跟王宁沪串通好了,没他什么事儿。
不过这种事情是妒忌不来的,王宁沪本来就跟省长魏天有渊源,而地电老总康晓安算是魏省长的嫡系,此次外放,其实是魏省长防着换届,提前把体己人安排了。
没错,王宁沪跟康晓安有关系,所以这个电厂,怎么都轮不到李强去惦记,所以他也就不去想,陈太忠能记得这个这个卷烟厂的项目请李市长来签约,就是很给面子了。
事实上这个四千万的项目,都足以上恒北新闻了,只不过考虑到烟草局的反应,李市长也只打算上阳州新闻——但是这绝对就是重磅消息了。
市政斧区政斧的事情按下暂且不表,只说这农用车突突了一路,终于在三点半的时候,四个汉子将胡志鹏押解到了北崇分局。
这个时候已经有传言了,说是有区里的好汉,已经捉了一个花城人回来,正在路上,等到农用车来到分局门口,五花大绑的胡志鹏被推下车的时候,周围顿时又是一片惊呼,“尼玛……二疙瘩这兄弟俩,也能抓回来人?”
这兄弟俩在区里,分别被人叫做大疙瘩和二疙瘩,统称二疙瘩,两个疙瘩在区里斗狠,还真不算多厉害,但是两人……尤其是老二的脑瓜够用,属于那种智慧型犯罪的。
这兄弟俩本来没什么眉目的,猛地发现某个人可能掌握有线索,于是就上前威逼利诱,结果这位人称公鸡的兄弟,还真的有线索。
公鸡这主儿,也是半混不混的,家里有点小钱,倒腾过几天蔬菜买卖,却是被花城人折腾狠了,索姓洗手不干——其中这个胡志鹏,就是冲杀在前。
可是同时,他也是个爱玩的,在阳州玩的时候,不小心就发现胡志鹏喜欢混迹洗头房,不过花城菜贩的势力不算小,他就暗暗记在心上,也不去挑衅。
他今天听说,抓一个人五千,登时怦然心动,却不成想被人看破了根脚,二疙瘩兄弟俩找过来了,要搭一股。
搭一股可以,但是你别指望太多,公鸡也不是很含糊的,尤其他的表姐夫,是三轮派出所的干警,表姐夫没动,介绍了一个东岔子的协警一起过去——农用车都是协警准备的。
总之大家匆忙杀过去,就是抢时间了,在洗头房一条街蹲了俩小时,本来想着要蹲六个小时呢,结果俩小时解决战斗,这里面手段的稳准狠辣,还是多亏了协警的经验。
这些扯得有点远,说来说去一句话,花城人欺负北崇人海了去啦,很多人都只是记在心上,区里肯出面做主的话,登时就爆发了。
“我们就抓回来人了,咋,你不服气?”大疙瘩信口回答一句,将五花大绑的胡志鹏推了进去,小胡同学的脚步有点踉跄,这也是难免的。
抓回来人,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是验明身份,这个上面没人搞鬼,众多菜贩确认,此人确实是犯罪嫌疑人之一,警察们的眼睛也有点放光了,“这尼玛的五千块,挣得太轻松了……你们还有其他线索没有?”
“其他线索没有了……这钱挣的一点都不轻松,”公鸡警惕地发话,“半路上都被武圣庙扣了,幸亏区长在市里,直接过去一顿耳光……啧啧,那叫个痛快。”
“兄弟,你说得细一点行不行?”管奖金发放的这位,也有一颗八卦心。
“也没啥,就是事情办成了,”公鸡干笑一声,“这个兄弟,你给个痛快话,这是不是拿铁锹砍人的瘦胡子?”
“是,大家都认了,”那位点点头,“钱马上给你们……来,签个名字,身份证登记一下。”
这是北崇分局发出的第一笔五千块,领到钱之后,四人登时就出去,挥动手上蓝盈盈的百元大钞——大多数的北崇人,还没有意识到藏拙的重要姓,他们只想卖弄。
尼玛,区里的悬赏,我们拿到了啊,甚至东岔子的协警都表示了,区里是说话算话的,你们要是有消息,觉得吃不下的,大家可以一起努力嘛。
就在这个时候,区里关于涂阳卷烟厂北崇分厂的签约仪式召开了,有人重视,却也有人不重视,大部分的老百姓还是关注着,居然有人把花城的犯罪分子抓回来了。
接下来就是人心浮动了,尤其是那些认识菜贩的主儿,现在都挺抢手了,纷纷有人上门主动谈合作。
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第二个潜逃的花城人被捉了回来,也是三个人合作,难得的是这仨居然胆大包天,直接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