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笑着压了电话,祖市长这人做事真的没得说”前一阵他为赵明博的小马子打了n个电话,现在那个叫小宛啥的女人”已经进了学校,虽然只是临时聘用,但是下一步转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人家做事讲究。他自然要领情。
这也是老祖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吧?他实在无法不这么想。目前他被中纪委的人死死地盯着”一般的干部要约他坐一坐,还真得有那个胆子。
不过,老阴昨天打那个电话。说明黄二伯已经有想法,打算曝光那几盘磁带了,也不知道老黄打算怎么个曝法?
黄汉祥也是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却发现自己能选择的手段很普通,没啥创意,不过,能恶心人总是好的、也不知道小陈那家伙哪儿来的那么多鬼点子。
中午时分,蓝志龙陪着朋友一起吃饭”正聊在兴头上,有个服务员敲门走了进来,蓝家二少的身份大家都不陌生,有人藏头藏脑地递个小木盒过来,他也不敢不转交,“外面有人说。这个是送给蓝总的。”
木盒子不大,看起来也很古朴,不过不等蓝志龙反应,两个跟班就挡了上去,其中一个接过盒子。另一个却是沉声发问,“里面是什么?”
“好像……是三盘磁带”,服务员低声回答,蓝二少身份尊崇。他可不敢把莫名其妙的东西捎过来,反正盒子也是没封口的,“但是这个带子毗我没敢听。”这东西的人呢?这位继续发问,一边问一边就向门口走去——身份尊崇的人就是这样,收到东西先考虑安全性。其次就是来路,至于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就是很靠后的事儿了。
“没看见人”,这位很汗颜地回答,又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转交叠翠园蓝老二”,“就这么一张纸条……我打开看一下,发现没啥危险,就不敢耽搁。”
这饭店是蓝老二常来的地方,保镖倒也认识这个服务员,于是其中一个带着人去现场了,另一个却是在门外打开盒子细细验看。
“确实只是三盘磁带”,五分钟之后有人来汇报,紧接着,跟着去现场的那位也回来了,“饭店门口出现的,找不到人……”
这几盘磁带有蹊跷!蓝志龙是何许人?自然就判断出来了,于是这顿饭没吃多久就结束了,当然,跟他一起喝酒的主儿,也不会八卦到去了解带子的内容。
“欺人太甚!”半叮,小时后,又是一声脆响,蓝老二真的是火冒三丈一三盘磁带分开听,又可以快进,实在用不了多长时间,“查。马上给我查,这间房子里到底有多少个窃听器!”
对方敢把苹子送过来,就是不怕窃听的手段曝光,那蓝志龙也不用使眼色、打手势之类的暗示了。摆明车马查吧。
然而,接下来的事就很古怪了,他找了三拨专家过来,都没有找到哪怕一个窃听器甚至连安放过窃听器的痕迹都找不到。
这个事实,让蓝二少禁不住抓狂了,“把那个服务员给我抓起来细细地问……麻痹的这到底是谁干的?”
服务员确实是无辜的,不过这个事实还要经过时间的考验一这是多问几天才能确定的事儿,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此事是什么人干的?
蓝志龙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把嫌疑锁在了黄家人身上,蓝家的仇家并不少,但是敢这么肆无忌惮卖弄的,还真没几家。
尤其是前两天,他派人去监视一个姓陈的小子,黄家不但把那几个都弄晕了,而且安放的各种设备也没了反应这就是都被人破坏了一当然,他做梦也想不到,出手破坏的人”可并不是黄家找来的专家。
有了这一层因果,蓝二少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他甚至猜得到”这事应该走出名为老不尊的黄家老二干的。
但是就算猜到了又怎么样呢?人家这是赤裸裸地回敬因为你监视我的人,所以我就监视你。怎么,不服气吗?
这意气之争听起来可笑,但是真正陷入局中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可怕和身不由己既然斗上气了丧失理智也很正常了,蓝志龙往常也是目无余子的主儿,可是想一想黄家居然暴走到了这个地步,他气愤之余,也很有几分忐忑。
人家直接就把窃听器装到家里了,事后又施施然拆走尤为可怕的是,整个过程居然就没人发现,若不是这几盘磁带他这个主人也是蒙在鼓里更难得的是,人家的报复来得凶猛撤得果断这可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啊。
“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蓝志龙心里这个气,也就不用说了,有些人天生就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是不知道找,而是不愿意。
像这件事就很有代表性,原本就是他想拿车祸做文章,然后又派人监视和窃听陈太忠,但是眼下自己被窃听,他就认为是天大的耻辱。反正他不讲理习惯了。
不过这个不讲理,他还不能把气撤在黄汉祥身上,蓝志龙就算再狂妄,也不会认为自己有资格跟黄老二不讲理、大家是半斤八两,而且只说这安插窃听器的手段,对方明显就远远高于自己,他的人只敢在房间外面安放,人家直接都安到家里了。
他脸色阴晴不定地琢磨了好一阵,终于在下午五点左右做出了决定,“天南的事儿缓一缓,不过这个陈太忠……怎么也得让他吃个大亏……”
与此同时,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