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博这两天,一直在受到李忠和请来的律师的骚扰,而月周一的时候,《新华北报》的记者杨姗和郭德鹏,居然出现在了西城分局。讀蕶蕶尐說網
这郭德鹏是二级记者,比李逸风略有不如,不过,上次杨姗的糟糕表现,让李大记者恼怒不已,就不肯跟她来素波一——事实上,护邦公司那样的报道,才会引起他的兴趣。
郭记者也不想来,不过杨姗表示了,我就是为朋友争口气,人家有什么谢意的话,我绝对不要,同时也是为咱报社争口气一一都上升到维护报社品牌的高度了,他还能拒绝吗?
然而,他也没兴趣抢小杨的风头,于是杨记者冲锋在前,这很正常,最开始报道天讯公司案子的就是她,那么她现在要做追踪报道”到现场获取第一手资料,谁也不能说不对。
赵所长经手的事情,肯定会得到冯局长的支持,他很郑重地表示媒体的监督,我们是欢迎的,但那是要在不影响办案的前提下,所以恕不接待。
“但他可能是无辜的”,杨姗面对一个小小的分局副局长,并没有什么压力,毕竟这里是素波,是省会城市,她相信对方拎得清楚轻重。
当然,若是对方敢对她来一点小小的迫害,那就更好了——必须指出的是,这迫害必须是“小小*……”,太大的话,成本超出收获,那未免就弃点划不来了。
“他无辜不无辜,我们都还不知道呢,你倒是写出来了”,”冯局长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一边去,再呆着小心我不客气啊,什么玩意儿嘛。”
“冯局长您讲点素质好吗*……”关键时刻”还是得男人出面,郭德鹏郭大记者挺身而出,“我们履行舆论监督的权力,错了吗?”,“那你监督就完了,不用指手画脚地教我们怎么做警*察”,冯局长的底气还是比较足的,你就算在北京报道了,在天南你玩得过陈太忠,玩得过黄老吗?“都没定的事儿,你们舆论先有主见了”“想指导政府工作吗?”
这就算在西城分局碰钉子了,不过这种事儿,不是一个区区的警*察分局能搞定的,警*察分局不买帐”还可以找区法院和检察院不是?
遗憾的是,检察院和法院也不接待他们”田书*记虽然不在了”但是虎死不倒威,更别说人家只是异地高升,而不是说就此失势了。
一天的奔波下来,杨姗和郭德鹏的收获,是可想而知的,不过越是如此,杨姗的心里越不平衡”她甚至堵住了区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文素颜,“你们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文检察长可也不是个吃素的,同样作为女人,她说话绝对不会客气了,于是冷哼一声,“舆论监督是可以的,但是你们想干扰司法公正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也起诉了?你只是记者,不是律师!”
这话实在是苦口的良药,记者和律师职责之间的统属,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而杨姗此刻的行为,确实……”,是有点过界了。
但是杨记者不这么认为,我堂堂的新华北报的记者,来了你们天南,没遇到该有的尊重,反而遇到这样那样的刁难果然是黑幕重重啊。
今天上午的时候,杨姗带着李忠和的小舅子狄克,来派*出所见李忠和mp——按说李忠和已经被刑事拘留了,留在派*出所不是很合适。
不过这年头,讲究个事在人为,派*出所也不想拘留他,不过一般而言,派*出所只能羁押人二十四小时,特殊情况可以酌情加到四十八小时,现在七十二小时都过了,没个刑事拘留的手续,容易被人歪嘴。
反正,总算这边的人还算还算客气,给了双方交流的时间——当然,警*察必须在场,以防串供”事实上,这个场合警*察看管的严密程度,跟嫌疑人这边“意思一下”的质量和数量,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很想睡觉”,这就是李忠和最想表达出的意思,他满眼血丝哈欠连天”“狄克,你就当是在跟我说话,我先睡一会,对了”“记得把我的情况宣传出去,啊哈mmn”,杨姗眼见他这个状态,就觉得自己又掌握了一些黑幕,说不得打个电话给赵明博,“赵所长,不是不让对嫌疑人刑讯逼供的吗?怎么我觉得我的当事人,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你不用跟我说这*……”赵所长心里明白得很,他已经隐隐猜到,陈太忠跟《新华北报》不对付”“你们媒体只有监督权,无权干涉我们的行动。
“当事人的遭遇,我会写进后续报道中*……”杨姗只能这样威胁了,“而且,今天我会向社里传一篇稿子。”,“传稿子”“随便你,不过稿子要经过我们审*……”赵明博不吃这一套,他待理不待理地回一句,“如果过不了我们的审查,你还要发的话,后果自负啊。”
后果自负这四个字,是尺度无法判断的模糊词,但是最起码,杨姗写的稿子不经素波这边审查就发表的话,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素波政法系统可以明确地拒绝《新华北报》的任何采访要求。
杨记者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没向报社传稿子,而是身子一转租了一辆车”直奔凤凰去了,至于她去的目的,那显然走路人皆知。
赵明博接到这个消息,赶紧给陈太忠打电话,“那个杨姗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没命地上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