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每桌一杯,也足够喝死两个他了。
喝完之后,他这好奇心就起来了,拿着大熊猫看两眼,其实也是想探一下对方来路,“这外烟叫什么。很不好买吗?”
“抽一根就知道了”徐师傅大大咧咧地一摆手,心里却是疼得要命,麻痹的,让你抽根大熊猫,你丫祖坟上也算冒青烟了。
抽一根就知道了?孙鹏心里这好奇心真的是按捺不住了,从这扯的破破烂烂的烟盒里拽一根出来。眼睛往过滤嘴上一扫,就愣在那里了。好半天才低声问一句,“大,熊猫?。
“不知道,领导给的”。徐师傅笑着冲陈太忠一摆手,心说陈主任。我这可算把场子给你撑得很圆很圆了。
他嘴上说的是不知道,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小子算你识货”孙鹏哪里还猜不到里面这点事儿,马上就将身子弯下来了,冲陈太忠谄笑着话了,“这位领导,还没请教您的姓名?”
卿章无须张扬
人到中年。就知道有些人是自己不该招惹也不能招惹的了,孙鹏四十岁了,这点事儿也就算看明白了,不惑了嘛,当然,若是此人是来找事儿的,他也就未必怕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年头谁怕谁?
但是人家不但不是来找事儿的。还是来帮忙送书的,是自己老婆侄女儿的关系,而自己的堂弟又做错事在先,孙鹏就不得不低声下气了。
当然,若是这年轻人不是一副领导的派头,他就又未必认为是自己堂弟做错事了女人嫁了人可不就是由着男人使唤的?人心之微妙,由此可见一斑。
“你也没必要知道我是谁”陈太忠摆一摆手,漫不经心地话了。“夫妻一场,不容易啊,你该好好珍惜。知道不?”
“那是,您指示得对”孙鹏见人家待搭不理的,知道这梁子自己化解不了啦,也就不再强求敬酒了,转头吩咐自己的爱人一声,“秀丽。你招呼好这位领导和雷记者,我是青旺化肥厂生产科的副科长,有什么事儿您言语一声。”
这家伙来的时候,自我介绍就没说工作,现在有心巴结了,才这么说一句,陈太忠轻点一下头,却是眼皮都不肯抬一下副科长?亏你也好意思挂在嘴上。
张秀丽自然就坐下了,她已经决定了,今天什么人都不陪了,只陪这一桌,那徐师傅有眼色,知道这位是不能挑衅也不该挑衅的,于是。等服务员将碗筷拿上来之后。笑着给她倒上酒,“嫂子刚才可是说要敬几杯的哦。”
张秀丽今年三十七,不过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一二,可是论辈分她却是张馨的姑姑,而这司机看起来也是三十出头了,这叫法实在有点乱。
不过这就都是小事了,她喝的也挺痛快,雷蕾见她情绪似乎有点不高,随便问了两句,才知道果然像大家想的那样,这两口子的家庭,最近还真是不太和谐。
青旺化肥厂的效益并不怎么样,孙鹏这副科长当得也没啥意思。从前年开始在外面接一点小活儿,也赚了点钱,不过去年年初被合伙人坑了一把,又回到了赤贫的状态。
总算是孙家兄弟帮衬了他一下。张秀丽也从娘家借了点钱,重打锣鼓另开张,到今年买卖就来了,于是麻烦也就来了。
孙家兄弟认为,大家是孙家人,帮衬了你一把,你穷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衬俩了,得给个说法吧?比如说算个股份分个红什么的,实在不行,带挈你几个弟兄一把也算不是?
张秀丽觉得不公平啊,你们都能进公司拿工资分红,我家人为什么就不行呢?撇开夫妻关系不谈,当初你们都怀疑他,不看好他翻身的时候。是我第一个从娘家借钱回来的,还钱也是先紧着你们还,到现在我家的钱还差两万没还完呢,怎么这产业就成你们孙家的了?
这就是扯不清的事儿了,尤其要命的是,张秀丽还是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的,自古以来,这婆媳关系就是最不好相处的,而婆婆的胳膊必然又要往孙家拐。所以两口子现在关系,真的是有点紧张。
“像那个小三,勾着我家孙鹏找小姐也就算了,还劝他包姐。说我跟他不是一条心”张秀丽说得垂泪欲滴,“男人在外面难免有应酬。这个我能理解,可是你说他做的这叫什么事儿
“算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些事儿,忍一忍也就过去了”。雷蕾听得眼睛也有点红了,长叹一口气。“你又不比张馨没孩子,可以离婚。”
她这话貌似在劝人,其实也是在开导自己,不过张秀丽可不知道,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向陈太忠,“陈主任,你是有办法的人,能不能帮着把小馨的爱人弄出来?”
陈太忠面无表情只当没听见了,雷蕾听得却是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话?你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旧记张馨的前夫弄死,或者坏容易点,说不得笑着打岔昏那也是为了那三十万嘛,她跟她爱人又没感情,要是当年建军啥条件都不说就借钱,那我现在就能劝陈主任帮忙
张秀丽听得嘿然不语,她也知道这是实情,不过青旺这里民风淳朴一点,尤其是那些大一点的家族。总是要忌惮颜面除非就到了打打杀杀的程度。一般都不会离婚什么的,本乡本土的,丢不起那些人啊。
“小馨现在听说是副经理了。马上就是经理”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