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啊,你们到的可是早。”
“嗯,再等一下小罗来,就能开摊儿了”那李总笑眯眯地点点头。“今天有你俩这猛将,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呢。”
玩扎金花,也是要看对手的,大家身家差不多的时候,就要看个人的赌博习惯了,有人就敢一直不看牌暗着下注,有人就谨慎,看牌不好就飞掉,好了捎跟。陈太忠一听就明白了,韦明河玩的时候,肯定是比较猛的,要不然也不至于玩几次二十万封顶的,就输掉七八百万。
“是怕挣得太多,心脏承受不住吧?”韦明河淡淡地一笑,虽是不无自嘲,但是话里那份傲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你们这都是相互知根知底的。会有人吗?”陈太忠见状,低声问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谁丢得起这人?”
“输急眼了,谁还管身份不身份?”韦明河淡淡地摇摇头,很不以为然的样子,“而且,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公司的老总,他更不知道我是哪儿的处长。”
能进这种场合来玩的主儿,有的人身份合适暴露,有的人身份不合适暴露,韦主任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却也不想被人知道实际身份。
“那你怎么就能进了这个圈子呢?”陈太()忠有点好奇,“这跟你的身份不符啊。”
“切,也是巧合,巾明河笑着摇一下头,反正还有人没来。少不得就低声翻”川匀,敢情他是前一阵帮了一个老板的忙。那老板要送他钱,他却是碍着中间人的面子,不合适要。
老板知道他大能,有心拉拢,于是就拽着他参与赌局。撂下一百万。“反正瞎玩嘛,赢了的话你还我本钱,输了”那就输了。”
韦明河毕竟是年轻爱玩,又是一个人在青江,闲着也是无聊,所以就玩上了,谁想第一次就将那一百万输了一个精光,自己还贴进去一百六十多万。
而且,别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一个处长,锦阳做为青江的省会城市,要说有一万个处长。那是夸张,但怎么也得有几千个不是?所以也没人太把他当回事。
当然,没人拿他当回事,也没人的罪他,处长不处长的无所谓,关键是他有钱折腾,那就不能小看。但是这“不小看”对韦明河来说,就算比较不恭敬了。
所以在牌局终了之际,有人“善意地”提醒他,韦处长你玩得太猛了。手又背,以后匀匀地玩,拿什么生气。咱也不能拿钱生气不是?
这一下,韦明河可就不服气了,你算什么玩意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少不得回头又参与两次,偏偏要显出自己的豪气。若不是手气尚可,恐怕只会输得更惨。
最近几次,他就比较收敛了,因为他看出来了,大家底气不一样,有人玩得太谨慎,六个人玩,有人明了牌之后,有一小对在手都不敢跟。而他有个k在手,就敢跟那么一两把一一能大过k的,就是四个a了。不小了啊。
几句话的工夫,那小罗就到了。却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相貌也算将就。于是赌局正式开始,韦明河将陈太忠推到场上,自己却坐在他身后看。
陈太忠也玩过扎金花,甚至还废过一个叫“老六”的家伙的一只手。不过那次他是有心给对方难看。才那般行事,这次却是不需要了。
他的玩法,跟许纯良的类似。也是每把必暗,暗够三圈之后,才抬手看牌,牌好就跟,牌不好就直接飞掉,底气很足但是玩得也算保守。
可是,他的手气还不错。一个小时下来。居然赢了有四十多万,一旁的小罗也玩得很猛,只是运气 太背,输了差不多六十万了,恼火得不住抽烟。
小罗抽的是细长的女士烟,烟瘾还挺大的样子,陈太忠对着一圈烟枪,心里真的有点腻歪,谁想他还没火呢,那小罗已经开口了,“我说韦处长,你这朋友玩牌,跟你风格不太一样啊。”
她也是个有k就敢跟牌的主儿。以前有韦明河呼应,两人还能借此挤走一些大牌,但是陈太忠上来,玩得中规中矩甚至有点小气,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玩得比较猛,被人硬生生地踩了几次,心里实在郁闷难耐。
女人玩牌也就算了,怎么毛病这么多呢?陈太忠恼了,不过他觉得这些人实在不值得自己火。也不多做声。将一边的手包拎了过来。探手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只单只包装的巨大雪茄一一不止你们会抽烟。
这雪茄又粗又大,直径足足有两个多厘米,陈太忠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只是见到这样的雪茄。别人看向他的眼光,登时大为不同,那李总笑一声,“小陈你这拿的……是大炮吧?”
“卡萨布兰卡?”韦明河却是个识货的。见状笑一声,“没想到太忠你也好这一口儿,还有没有了?”
“还有啊”陈太忠手一伸。又摸出个盒子递给他,顺手还拽个小小的酒精灯出来,再摸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小环,却是雪茄钳一一他没抽过雪茄,但是见南宫毛毛抽过,知道这做派该怎么摆。
“哈,你准备得还真是齐全了。”韦明河笑着接过雪茄,又抬手摸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点着酒精灯。拆开雪茄的包装,拿钳子剪掉尾部。慢慢地在上面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