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电力设备入网证的控制,基本上是掌握在省一级电业局地手中,当然,并不排除有些大能的厂家,能在全国的电力系统中四处开花,也有那强势的地级市电业局局长,自己能做得了自己地盘的主。
所以,眼下电业局对助力车厂做的,基本上就是垄断行为,虽然助力车厂有自行采购权,但是不到指定地商家采购指定的品牌和规格地话,不会被认可。
至于说价格,那更不用多说了,都是指定的了,你认为人家会为你这一点小小地买卖,得罪整个天南的电力系统吗?
只说这些也还罢了,电力系统工过程中,人工定得也非常地高,你说自己找队伍施工?抱歉了,电网是属于国家地资源,就算你敢拍胸脯打包票,人家说一个不合适,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些猫腻,孔处长都清楚,科委的主要领导们也都清楚,所以虽然大家都心有不甘,可是在会上还是很痛快地通过了这个议题,电老虎真的很厉害,花钱买个平安,能不碰就不碰了。
可是,就是
情况下,增容还是迟迟批不下来,电业局方面的回电不够用,所以你们助力车厂的申请……我们还是要研究一下的嘛。
显然,就是个吃拿卡要的意思,这是我们责权范围所在,更有人私下里嘀咕,“科委这么有钱,又不差这么一点半点的。”
事实上,孔处长反应的这件事,跟陈主任要了解的事情,根本不搭界,一个是厂外电网建设,一个厂内线路铺设。
不过,陈太忠是忍无可忍了,“好了,老~,你别跟我废那么多话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一句,这事儿是谭啸整出来的,还是赵如山的意思?”
谭啸是电业局湖西分局的局长,赵如山是凤凰电业局的局长,增容费交了,再交设备和线路的钱,算上二次收费了,钱还收得那么高,现在还要吃拿卡要,他绝对要找出正主来。
“是……是潘金祥要么搞的,”孔处长苦笑,“他是市电业局第一副局长,咱电动助力车厂一旦三期工程上完,只厂区就最少三十万的电,哪儿是谭啸能做主的?”
“行,这件事我记住了,”陈太笑着点点头,只是脸上的笑容,让人有点不寒而栗,潘金祥他是见过的,就是那次停电事件后,潘局长和谭局长并肩去过“仙客来”酒店,找他和乔市长关说。
这人也真是,老实一点就算了,哥们儿也不想去找你的麻烦,偏偏要记吃不记打,再次乱伸手,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放一下,陈太琢磨一下,接着问第二件事情,“老孔,这个厂内的强电线路施工,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电业局指定的工队,”孔处长叹口气,又郁闷地皱皱眉头,“人家说咱们自己扯的线路不一定规范,万一挂上负载,怕影响大网。”
这也就是说,助力车厂新增的电量想挂上电网,那厂内的线路施工和改造也要由电业局~工单位来完成,否则地话,就算电业局答应了,其间也少不了大量的扯皮和公关。
“真是欺人太甚,”陈太忠脸上的笑意越:地浓厚了,厂内那点线路还用得着供电局施工?“是个人就敢乱伸手了?”
“这个倒是多花不了多少钱,”孔处长笑着解释,敢情这电业局地施工队也不止一家,都是各个头头脑脑自己搞的,挂靠在供电局名下,虽然在大范围内也算是垄断,但是各个施工队之间还有相应的竞争,所以相较外面地施工队,价钱并没有高得太多,也就是五成左右。
甚至,某些熟悉内情的用还能跟施工队讨价还价,说说“你要是不给我降一点,我就换个施工队”之类的话。
“反正这都是规矩了,”孔处长生恐陈忠不满,解释得相当详细,“就像酒店消防那一套,还不是得买指定产品,由指定地施工队装修?”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陈主任你要想挑战规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陈太忠再也没有“等一等再计较”的心思了,登就是一声冷哼,“他们想干由他们吧,不过要垫资,等结账地时候,一分钱不许给,想要钱的话,让他们找我来吧。”
孔处长登时大惊失色,好半天才喃喃地问了,“陈主任,你是说外网还是内网?”
陈太忠听得一时大奇,“外网的设备费,他们还没有收?”他只当电业局收了设备费之后,在相关的手续上刁难助力车厂,却是没想到,人家连外网的费用都还没有收。
“收了钱他们就得干活了啊,”李天锋在一边冷哼,显然也是对电老虎相当地不满意,“咱这交钱的还得看人家地眼色行事,真是够窝囊的。”
“够窝囊?”陈太忠心里地火气再也压不住了,转身就走,“行了,这些钱一分都不许给他们,老孔,你敢给的话我拿你开刀,我倒要看看赵如山到底有多牛逼……”
陈某人最擅长地是什么?就是捣乱了,将车开出去之后停在路边,他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出得了心头这口恶气。
当然,最干脆的,无过于直接打上门去,但是很遗憾,这一次他地理由不是很充分,虽然电业局有欺人之嫌,但总是有规则在那里摆着,就算是潜规则,可那规则毕竟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