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不爽,肯定就不怕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
“可是,有省领导是这么说的啊,”林忠也有点恼火了,少不得点得越地清楚了一点,陈洁可能骗我吗?你不过就是个科委的主任,还是副的这种,也不看看你们这点家当,比我们厂还不如呢,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种优越感。
“省领导让你来找我的吗?”关正实冷笑一声,他离开陈洁办公室的时候,听得清清楚楚的,陈省长要自己不要声张此事,眼前这位林忠敢这么找来自己,他就敢直接顶回去。
大不了,等此人走后,他马上给陈省长打个电话,汇报一下,说是有人等不及,现在就找上门了,我是这么处理的,陈省长您看——我这么做对不对?
正经是这么做的话,又有了向领导请示的机会,下级跟上级的关系,不就是在不断的请示和汇报中加深的吗?
“那你再让省领导找我说一声吧,”他的话说得霸气十足,虽然,他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安,但是这面子不能掉,你要钱的还牛逼成这样?
我想主管一摊,图的还不是活个扬眉吐气?
“哎哎,关主任您别生气,”林忠终于反应过来了,我是来求人的啊,而且,人家不但手里有钱,对陈洁的意图吃得
,严格说起来,还是我做得不对了呢。
反正,做为一个效益不怎么好的国企领导,林总深明“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真谛,眼见关主任的面皮要翻转了,忙不迭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冲他来回晃动几下,“关主任,我是有点着急了,您千万包涵啊,我这人就是嘴不好。”
“归火炬计划管,”关正实摇摇头,没什么表情,不过再想一想,他也不想将此人得罪得太狠,少不得又加一句,“过几个月吧,等部里的精神下来了,到时候再说好了。”
他这话固然是解释“归火炬计划管”六个字的由来,同时也是暗示,陈省长说了,钱借来了再说别的,眼下着急不得——你小子规矩点吧。
林忠听得明白,那六个字该怎么解释,他或者不是很明白,但是“过几个月”的意思他可是听得明白,人家关主任说了,我来得早啦。
可是,不早能行吗?想到这个,林总苦笑一声,“关主任,我也不瞒您说,我不敢来得晚了啊,咱俩素不相识,我不上门拜拜码头,回头万一又有别人需要钱,谁知道还轮得到轮不到毛纺厂呢?”
他这不仅仅是在向关正实解释,也是在向关正实背后的陈洁解释,显然的,陈省长跟关主任联系得非常紧密,要不然怎么能定下几月后的款子,不但密而不,眼下还敢撂这么硬的话?
这就是正经的“麻杆打狼两头害怕”,不过是林总怕得更厉害一点,反正已经到了这步了,为了熄掉关主任的怒火,他有必要将姿态放得极低,顺便不忘向陈省长表表态:我不是不听话,而是有苦衷啊。
不过,这么一来,他还真算是做对了,关主任原本就是文化人,心真的比较软,虽然他是实职副厅的干部,可由于身在科委没啥职能,倒也少做那些刁难人的勾当,一见对方放下了身段,自己就不好再认真了。
只是,关正实打死都不肯收那手机,两人相谈不算欢愉,他又怎么肯贻人口实?
林忠实在没办法了,开始玩赖了,“我这不是送你的,真的,关主任,我这是借给你用的,方便咱们之间的联系,等过个一半年,我还要回收回来旧的呢,你为我们企业排忧解难,也不能自己掏腰包不是?”
“别人都是借车呢,我们毛纺厂那两辆破车不行,也就弄个手机,您要不收,那就是觉得我们没诚意了……”
林总是在厂里呆了多年的,早就是老油条了,关主任不太会应付这种人,再想想人家好歹也是跟陈省长有关系,自己太过矫情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就先放着吧,”关正实接了手机,向柜子里一锁,转头看林总的时候,就和蔼一些了,“林总,你们的技改,真的是走火炬计划资金的可能性大一点。”
“哦?是吗?那你得好好跟我说说,”林忠笑着点点头,也不恼怒,接着又一侧头,看一看关主任桌上的时钟,“哈,快到点了,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说,这里面的差别……我还真不是很清楚呢。”
关主任尝试着推脱一下,怎奈人家是要了解两个资金的区别,既然是打着这种幌子,他不理也不合适啊。
上午去了趟省长办公室,弄了点镜花水月的职权回来,下午就有人变着法儿地拉他**了,而且还是理由很充足的那种,似此情况,由不得关正实不感慨万千。
人在官场,只要有一星半点儿的权力,各种诱惑会变着法儿地凑过来,想要不被同化,不但需要很强硬的背景,也要有一颗铁石般的心肠才成!
还好,关主任自认,自己的修身还是很端正的,小问题上他可以通融,大原则上决不会让步,是的,这次跟林忠吃饭,他也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搞清楚陈省长到底是为什么改变了初衷。
林忠却是因为已经吃过一次亏,心理就难免处于弱势地位了,所以,当他在酒桌上,听到关正实问他什么时候知道消息的时候,就很直接地告诉对方。
“上午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