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管呢?”陈太忠这话,说得张开封的心脏猛地一抽,还好,他接下来的话,彻底安顿了张区长,“场面上你总得走个差不多,该找的理由也都找得合适点,别到时候别人歪嘴,我都不好帮你说话。”
总之,今天三人在帝王宫的会面,误会是曲折的,结果却是光明的。
当然,也有人不开心,屈主任就有一点不开心,他是真想靠上陈太忠,再跟张区长合作一把搞房地产,如此一来,手里美不滋滋地捞着,再靠上一棵大树乘凉,等将来一退休,逍遥自在地做个富家,岂不是挺好?
甚至,他都联系了一帮人在搞施工队了,这盖房子的钱,咱也能赚两个,蚊子虽小,可也是肉。
屈义山今年才四十出头,但是再上进的难度大了,而且有这个民革党员的身份,就算上进到副市
计也就是分管一下民委和统战工作之类的,在国内官向镰刀锤子宣过誓的,真的不好混。
不过还好,他也不知道陈某人曾经对他动过杀机,要不说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直到临走了,张开封都念念不忘此事,将陈太忠拽到一边,轻声地问了,“太忠,你刚才那个车祸,真的是在说笑吧?”
陈太忠笑着反问他一句,“开封区长,你说呢?我还年轻不是?”
这个回答跟没说一样,两个方面的意思随便别人理解,陈某人还年轻,所以说难免有点气戚,就容易为了保住位子或者尊严做点出格的事情。
另一个意思却是截然相反的,我还年轻,上进心挺强烈,不想犯错误,这种瓜分国有资产的勾当,我是不会参与的,出格的事情,我也不会做的。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看着疾弛而去的林肯车,张开封百思不得其解。
陈太忠开着车,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刚才车祸那话,他本意是想微微恐吓一下,顺便拖延一点时间,想出对策来,可是想到自己在那一刻,真的对屈义山动了杀机,却还多少有点耿耿于怀.
他来官场是锻炼来了,不是杀人来了,运用规则解决问题才是他的目的,而刚才居然想起来动粗了,实在是有点等而下之啊——按官场的逻辑来说,动粗不是不可以,但是这通常是解决问题的最后一招。
总算还好,哥们儿终于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出了解决问题的途径,想到这个,他又有点微微的自得,这么多的算计,我能反应得如此之快,怕是那些厅级干部也不过如此了吧?
慢着……厅级干部?下一刻,陈太忠又想起来了,副厅以上,直到他接触的正省,遇到情况的时候,似乎说话反应都是慢吞吞的,一副脑子不够用或者心不在焉的模样,现在看来,不是人家心不在焉,而是任何一点小事,都要琢磨半天,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说话比别人慢半拍的习惯.
所以说多人看到领导似乎对自己的言不在意,哪怕是单独相处的时候好像也在考虑更重要事情,其实并不是如此,不过是养成了这样的习惯而已。
这习惯肯定是个好事,在多时候给自己争取了思索的时间,还显得稳重威严,不过非常遗憾,这习惯陈太忠目前还无法实施,因为他只是个副处,拿腔捏调的时候不多。
哥们儿以后也要慢慢地培养说话慢半拍的习惯了,陈太忠觉得今天还有所得,心里登时就轻松了起来,所谓的稳重,不外如是。
下一刻,他将车停在路边,瞅瞅四下没人,“”地收起了林肯车,捏一个万里闲庭的法诀,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临置楼,今天他还有事情找吴言商量呢。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不死心的羊
吴言也算准了日子,知道陈太忠今天要来,所以对他的出现丝毫不以为然,坐在沙上懒洋洋地点点头,身子都不带动的,“来了?”
陈太忠才要上前如此这般一下,却被吴书记冷着脸拦住了,“出去这么长时间,回来也不先看看我,敢情……我是最后一拨?我比她们都差吗?”
“前两天憋根了嘛,你又是一个人,怕你扛不住,”陈太忠信口胡说八道着,伸手去搂她的肩头,见她要躲,说不得手上微微使劲,粗暴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今天遇到这么个事儿,你看我分析得准不准?”下一刻,他就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没点出张开封的名字,这不是他信不过吴言,而是他觉得没必要说那么详细,“我是这么向人解释的……”
“是张开封吧?”吴言却是猜出了此人是谁,幽幽地看他一眼,叹口气,“太忠你是越来越成熟了,连我都瞒起来了。”
“喷,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太忠才待辩解,却觉得怀里小小的脑袋摇了摇,吴书记苦笑一声,“你可能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心里下意识地不相信任何人了,这是下意识的,而不是主观上的行为,所以我才说你越来越成熟了。”
“不过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官场中人来往,不说朋友,只说盟友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苦涩了。
“你这也是想的过了嘛,我还不是怕你知道了有压力?”陈太忠笑着伸手一拍她挺翘的臀部,“好了,夫妻总是要说的,娘子……你说为夫今天做得对不对?”
“夫妻?”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