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那就不用说了,这会开到一半的时候,消息就传到了蒙艺和杜毅的耳朵里---有大局感是必要的,不过如实和及时地向组织汇报,也是很重要的。讀蕶蕶尐說網
蒙艺正在跟天南军区司令马天军谈论关于部队调动的方向、编制以及当地政府该如何配合的事情,听到严自励的汇报,也没兴趣谈下去了----事实上,这二位谈话,基本上就是个形式,具体事情该怎么操作,自然有人操心和交涉。
虽然已经不打算用严自励了,蒙书记本人也不是把喜怒挂在脸上的,但是他在上车离开的时候,还是禁不住狠狠地嘀咕了一句,“丢人现眼!”
杜毅则是正跟天南省企业家协会、企业联合会的人在搞座谈会,防汛抗旱总指挥、副省长沙鹏程去了受灾最严重的通德地区,打电话过来说,这里需要救援物资,受灾群众已经达到了两万余人,当地财政相当吃紧,再说,谁知道这雨还要下多久?有备总是无患的。
问题是,省财政也紧张啊,杜省长少不得又请了丁小宁来,以她为榜样,向在座的诸位介绍,“一个小女孩,赤手空拳起家的孤儿,都能有这样的社会责任心,你们扪心自问……”
就在这个时候,听说朱秉松在会场吐酒了,杜毅就算不想管这事儿,心里也禁不住大怒,低声反问传话者,“你确定没搞错,他吐的是酒?”
当天下午,陈太忠等着丁小宁参加完一系列的活动之后。开始忙着搞省政府关于抵押土地使用权的事宜,“陪着老杜吃饭,小宁你出息了啊。”
好死不死的是,省里提出抵押的土地,正是素波市纺织厂那块地,丁小宁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太忠哥,你知道这块地不?他们说值五个亿呢……考察一下吧?”
这块地悬点儿就一块钱卖出去了呢,陈太忠琢磨一下。总觉得这趟混水不该趟,别是什么人有意给哥们儿上眼药吧?
给他上眼药。他当然是不怕地,不过,陈某人现在不是正在培养良好的大局感吗?再说了,近来麻烦还是太多了。消停消停吧,“这地不用考察,它说多少就是多少……咱不要。”
两人正嘀咕呢,高云风来了,“太忠,听说没?朱秉松上午在市政府小礼堂吐了酒了呢,哈哈,笑死我了,听说老杜话了。要他辞职呢。”
高云风来看望了陈太忠两次,第二次正正地撞到了蒙勤勤。蒙勤勤本不待理他,可是高公子说起来这“一卡通”的事儿了,拍着胸脯说,一定要照顾了凤凰科委。
蒙勤勤听了这话,也没说别的什么,只是冷冷一哼,“等你把单子给了陈主任再说吧,”状似很有点不屑。
不过高云风虽然粗疏,人却是不傻,又知道蒙大小姐一向低调。明白人家意思是说。你要真的做到了,那咱们的梁子就算结清了。
今天他过来。倒也是一片孝心,蔡莉看来是能到点下台,这个副省有人定了,可是朱秉松要倒了嘛,谁知道……能不能再空个副书记出来呢?
“要他辞职啊,那不错了,”陈太忠笑着点点头,“总比伍海滨的市委向人大起提请要强得多,要不到时候就太难看了。”
“我倒是希望他不辞职,硬撑着,”高云风这家伙的嘴,还真是没把门儿的,尤其是,在别人面前,他还能装一装,可是在陈太忠面前,他是有什么说什么了,这也是所谓地鱼有鱼路虾有虾路,各人交际的手段不同。
硬撑着地话,那个副书记的位子也不保险了,陈太忠当然知道他的话的意思,也懒得接口,“唉,省政府想把素波纺织厂那块地抵押给小宁,你说这什么意思啊?”
“素纺?要那块儿地做什么?”高云风听得就是一愣,“里面折腾地人太多了,还要经过素波市----朱秉松现在不是还是市长吗?没准这是给你添堵呢。”
“嗯,我也觉得味道不对,”陈太忠点点头,“也没说那些员工的安置,新厂的建设这些该怎么处理,三年内还不能动,没办法儿去接。”
“其实这事儿也在人操作,”高云风沉吟一下,缓缓地言了,脸上的神情煞是凝重,“你要是能插手这个素波市市长的人选,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朱秉松还没下,不过,那就是早早晚晚的了,他都敢就将来的市长选举说事儿了呢,是的,人一旦失势,基本上就成了透明的存在,大家都可以无视地。
“你少扯吧,你以为我是邓健东啊?”陈太忠笑着白他一眼,“再说,素波好歹是省会呢,别说是邓健东,蒙老大也得权衡各方面意见呢。”
“傻了吧?”高云风笑着指指他,一点都不带客气的,“跟你说实话啊,现在大家都在活动呢,你不需要帮谁,你选个最可能上去地,难为他一下就行了。”
“我草,”陈太忠难得地爆了句粗口,他上下打量一下高公子,心说这公子哥儿的算计,果然是一套一套的啊,“我说你小子怎么满肚子坏水儿啊?”
呼声最高的,当然是最怕横生枝节的,而陈太忠近来的表现颇为扎眼,怕是已经让素波官场的某些人关注了,不会看的,能看到是一个年轻的干部冤枉地受了审查,但是会看的和消息灵通地,却能看出这年轻人身后可能存在地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