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听完蒙晓艳的建议,一时就有点恍然大悟了:是啊,这件事里,最该着急的,可不是科委,而是教委才对,凭什么科委硬挺着出头捱一刀呢?
不过,纵然是如此,他强势惯了,想到自己折腾出来的点子,最后要因为某些因素而假意退缩,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没面子。讀蕶蕶尐說網
“啧,可是这些学校,也太欺负人了吧?”他苦笑一声,看着蒙晓艳,“你说说,不管大人之间生了什么事儿,这孩子总是无辜的吧,难道不是?”
“本位思维,很常见的,”许纯良轻笑一声,抬手灌一口啤酒,虽是对瓶吹的,可是动作却十分地优雅,有若一个绅士一般,“你们科委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影响力,拿他们的短处啊,比如说……论文什么的?”
“那也得有用不是?”陈太忠苦笑,他对这个建议没仔细地考虑过,只是想也想得到,老师们评职称时的论文之类的东西,凤凰科委的话语权小得惊人---也是几近于无。
或者,省科委的权力要大一点,不过,凤凰科委跟省科委还尿不到一个壶里,这实在是件令人郁闷的事情。
所以说,行局热门与否,区别就在这里了,好的行局不是钱多影响力大,就是相关权力很霸道,而在这两点上,科委实在都不够格,被人欺负那也就是正常了。
“你先去找刘小宝吧,他就是钱自坚最信得过的,”蒙晓艳笑一声,站起身来,“好了。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些。反正,你这个堂堂的主任,总不能让下面的人戳你的脊梁……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找那谁,或者,我跟你一起去。”
她说的“那谁”,肯定就是王伟新了,不过。科委和教委地恩怨,随便聊聊也不怕人听到,但是涉及相关地市领导,她的口风还是很紧的。
“啧,还真是头疼事,”陈太忠一拍自己的脑瓜,可是,眼见蒙晓艳大半夜地跑来,跟自己说两句之后又要走人,一时心中有所不忍。“这样,我送你回去吧,大半夜的了。”
蒙晓艳转头看他。又扫一眼钟韵秋,脸上带出一个说不清内容的微笑,“呵呵,不用了,我的车就在后院呢。”
“什么不用了?我不放心,”陈太忠感觉这个笑容有点凄然的味道,说不得狠狠一拽她,转身对许纯良话了。“纯良,呵呵,今天地单你买吧,我送晓艳!”
“记得拉图!”许纯良笑嘻嘻地站起身来,用一句玩笑话带过,心里却是有点感触----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乱得可以啊,太忠也不例外。
可是。太忠不喜欢动那些小姐。这也算难得了吧?他心里安慰自己,年少气盛的官场新星他也见过不少。啧……怎么说呢?这种人面对的诱惑太多,知道克制就已经算是殊为不易了。
许纯良正胡思乱想呢,李英瑞拉他一把,“好了,他们走了,咱俩继续喝酒吧。”
原来,看着陈太忠和蒙晓艳携手而去,钟韵秋登时有点傻眼,也不知道是该跟着走还是该留下来:原来,攀附权贵需要付出的,还有尊严。
还好,陈某人对自家的女人,还不算操蛋,他转头看一眼她,笑着点一下头,也没说什么,但是钟韵秋有若受了催眠一般,不由自主地挪动着脚步跟了上去。
走到花园酒店的后院,陈太忠轻声问一句,“任娇呢?在家吗?”
“她家访去了,要不我俩就一块儿来了,”蒙晓艳看一眼陈太忠身后亦步亦趋的钟韵秋,冲他呲牙一笑,“我还说你为什么电话挂得这么快呢,敢情……”
行行,哥们儿今天就由你得瑟了,陈太忠无声地笑笑,雪白的牙齿在灯光的反射下煜煜生辉,谁让你是真正地关心我呢?
“介绍一下,钟韵秋,曲阳政府办的,”他转头看看钟韵秋,“蒙校长就不用我介绍了吧?呵呵,韵秋,我现在去晓艳家,一起去吧?”
这话说得,委实霸道无比,他根本就没考虑这女孩儿家的感受,不过钟韵秋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说句实话,所谓地富贵逼人,跟权势逼人比起来,真的算不了什么。
她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脑中却是乱七八糟一团,好像有无数个念头在斗争,又好像白茫茫一片空白。
太忠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又有多少女人呢?
“唉,”蒙晓艳叹口气,自是也不好拒绝这话,今天原本是育华苑轮空的,不过看太忠这架势,显然是念了自己的好,想过去留宿的。
不过,该说的话,她还是要隐约地点一下的,“太忠,既然小钟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你现在前景不错,还是要适当地注意节制一下。”
这种说话地水平,才是正经蒙家骨子里带着的天赋,极富特色,连拉带打之下,既隐约地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又是比较诚挚地做出了规劝。
对钟韵秋,她这话也是先拉人过来----小钟不是外人,可接下来的话,又将自己凌驾在了钟韵秋之上,居高临下的态度表露无遗。
偏偏地,由于她今天晚上的出色表现,陈太忠还不能因为这个生气,毕竟她也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的意思,由此可见,语言的魅力,真地是太大了。
“你当我是那么随便地人?”陈太忠不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