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差不多了,估计就是今年吧,”小可乐笑着回答,手一指陈太忠,“呵呵,多亏陈……陈太忠帮忙。讀蕶蕶尐說網”
嗯?这个姓陈的,能帮人从副处提到正处?张警司回头看一眼陈太忠,轻咳一声,交待跟自己来的两个小警员,“对了,我刚才好像说,要你们抓人的吧?”
两个小警员对视一眼,从口袋里就掏了铐子出来,开始上前铐人,不过,顾公子这边足有十四五个人,警察只来了三个,加上车里的备用的子母铐,也才四副铐子,最多铐八个人。
“姓张的,你会后悔的,”顾公子打完了电话,见自家人都被铐做了一团,禁不住大怒,手一指张霈要,“好了,我记住你了。”
这狠话说得够狠,只是,他的脸被陈太忠扇得略略有点红肿,两者相配,未免就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信不信我把你也铐起来?”张霈要冷哼一声,他可是不怕顾公子的狠话,要知道,他后面不止有所长,肖局长亲自交待,要他保证荆紫菱的安全的,“别给脸不要啊。”
陈太忠对这种扯皮事儿不感兴趣,他只是双手插兜,淡淡地看着,他对这帮蓄意滋事的家伙并不感冒,一帮土鸡瓦狗而已,他感兴趣的是:田立平真的敢来吗?
大不了,哥们儿把瘟神这名头带到素波好了!他心里正狠呢,两辆丰田吉普车呼啸而至,俗称沙漠王的那种,却是涂了草绿的迷彩色。
吉普车没有牌子,这种情况在凤凰不算稀奇,不过在素波就有点碍眼了。
车子刚刚停稳,车上就跳下来十来名大汉,手里一色持着报纸卷着的筒子。纸筒奇形怪状凹凸不平,显然里面都是些硬货。
打头的是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人,他抬头看看酒楼的招牌,“呸”地吐了一口唾沫,“操的,就是这儿了。明明是辛辛庭院,什么深深庭院?看这点眼神吧。”
这家伙长得就不招人待见,声音也奇难听,就像一只鸭子在叫一样,让人听了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说完这话,他才转头看看在场地人,根本没理会站在一边的张霈要等人,大声嚷嚷了起来。“顾全……谁是顾全?”
顾公子受了优待,没戴手铐,听到这话,赶紧跑了过来,“我,是我。”
公鸭嗓子看看他,“知道规矩吧。嗯?要不要我再告你一遍?”
“知道,知道,”顾公子笑着点点头,转身一指陈太忠,“就那家伙,打断他一条腿就行了,那俩女孩儿不用动。”
公鸭嗓子一见荆紫菱,眼睛就瞪大不少,转头看看顾公子,“妈逼的。小子眼光不错嘛,日了,这女人你不要的时候,记得联系哥哥啊。”
说着话,他就走到了张霈要跟前,上下打量一眼,接着轻笑一声,不过他的笑声也是那么难听,“老哥,打家办事儿。麻烦你让让。”
张霈要知道“打家”这一说法,那是几个混混纠集一帮民工,专门收钱帮人办事的,有打人也有砸场子地,总之。只要有人出钱。他们就能把事情搞定。
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办完事就撤。那些民工不但力气大,又都是流动人口,查都不好查,而且,上规模的打家头儿,调集一两百号人跟玩儿似的。
这些打家挣的也是辛苦钱,出动一次,视情况的难易程度,大概每人能得到五十到一百元,当然,打家头儿会挣得多一些。
比如说,一个饭店对面开了一家饭店,要是老饭店主人嫌抢了生意,想祸害对方,招了打家去对方饭店里静坐,一人点一瓶啤酒慢慢喝,店主炸刺才动手的话,那就是人均五十。
因为那种情况,属于轻活,一般有眼色的店主,都要弄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才去想对策,当然,招警察是没用的,人家在饭店里喝啤酒,不过就是喝得慢点,你能说什么?
至于说直接打砸该饭店,那基本上就是人均一百了,打家们火出动,三分钟内基本上就能把饭店拆个乱七八糟地,五分钟内就能走人,报警都来不及。
公鸭嗓子这么跟张霈要说话,那就是表明态度了:我知道你是警察,给我一边呆着去,你要敢挡我们的财路,那就对不起了,连你一起打。
“真是打家吗?”张霈要倒是有几根骨头,他冲着公鸭嗓子冷笑一声,“少扯淡了,我干了多少年警察了。”
他能断定,这帮人绝对不是打家,打家们全是坐卡车的,有沙漠王开,谁还玩儿打家?而且,车上下来的十几个人,看装束就知道是市民,不是民工。
“真是给脸不要啊,”公鸭嗓子手一抬,冲着张霈要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张警司才待躲闪,陈太忠身子一动,已经抓住了公鸭嗓子的手。
“你们都躲到警车后面去,他们手上有枪,”陈太忠绷着脸话了,“看我收拾他们……”
一边说着,他一边抖手就把公鸭嗓子扔了出去,随后身子一晃一猫腰,又捡起了几个石子
“呀,是凤凰的陈科长,”有人大喊一声,没命地叫了起来,“误会,误会啊,别动手……”
陈太忠的手腕一抖,刚要力,听到这话,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讶然地向声音起处望去,却见一个小个子没命地在摇手,“大家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