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玄朱带着人回到船上,用极品灵石赶路,自己空了下来,在一旁钻研如何做饭?
辟谷丹是能吃,但是《凡人娇养秘籍》里写过,口腹之欲是人一大快乐,有条件的情况下最好给花儿一般的人吃灵物,尝到美食的喜悦远不是辟谷丹能比的。
辟谷丹一点味道都没有,吃完仅能维持生存而已,对身体一点好处也没有,常吃灵物才能健康少生病。
玄朱是冲着他身体强健和据说吃完会很开心上决定动手的,左右她也没事做。
在甲板上开辟了一个厨房,按照民间的庖屋改的,她虽然自小没吃过东西,也没做过饭,但是降妖除魔的时候见过人家做饭的地方。
他们很热情,临走前会给她塞鸡蛋和鸭蛋,有菜也有土豆,装满一个篮子往她怀里搁。
她一个没要,又还了回去。
有时候看着他们种菜,做饭,烟囱里冒出烟,心里也会有一种宁静向往的感觉。
不过很快便被她屏弃,回宗门继续修炼。
玄朱没买到锅,小镇太小,他们通常都是去更大的镇买卖东西,也就是曲溪镇,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
她直接搁在炼丹炉里煮,不做别的,就简单熬个粥,米是医师给的,他也经常做饭,买了一缸的灵米,分给她一袋子,玄朱另外给了钱才走。
医师说熬粥很简单,灵米洗干净,倒多一点灵泉,煮出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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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左右,快天亮的时候阙玉醒了,应该说他一直没有睡过,身体太难受,手脚阵阵发虚,指尖都在轻微颤抖,唯有躺下不动能让他好受一点。
实际上他意识一直清醒着,她抱他的时候他有感觉,她带着他看医师的时候也是,医师数落她只会买,不会养的时候,他亦知道。
虽然有些不爽自己似乎成了她的灵宠,还是那种作用的,医师一口一口不能光顾着享乐,偶尔也要注意一下人家的身体等等,一听就不正经。
不过看她老老实实挨骂,接受医师的指责,心里又得劲了几分。
阙玉感觉自己身体恢复了些,打开小门,趴在床沿边劝她,“被骂了吧?早放了我不就没这种事了?”
船头上没有动静,玄朱不知道在干嘛?端坐着,背对着他,面前放了一口大鼎。
阙玉朝床里看去,角落的三昧真火轻轻地颤了颤,被她引动的原因。
她在用三昧真火炼制什么东西?
阙玉没管,继续道:“你根本不适合干这种事,要不是我命大,差点就被你饿死了。”
其实这事他也有责任,他从来没有出现过饥饿感,隐隐有一种自己可能饿了,但感觉又不像,纠结来,纠结去,没有告诉过她。
如果他说,她肯定会准备食材。
总之俩人都有问题,他这边毛病更多,但他不会承认的。
“这遭是熬过去了,谁知道还有没有下回?再这样下去我真有可能死在你手里。”
阙玉一只手伸出,揪了一朵桌子上的花,认真道:“你是知道的,我是你师父的儿子,要是死在了你手里,你能好过吗?不如这样吧,放了我,再把责任都推给其他化神期,不就没你的事了吗?”
他将花揉成一坨后又丢回桌子上,自个儿不忘探出脑袋朝外看。
甲板上的人老神在在,坐的稳稳,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忍不住叹息,“你可真是死心眼,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碰上你了。”
即便被他埋怨,那边也依旧一声不吭,沉默的厉害。
阙玉扬过身子,正面朝上,手朝空中抓了抓,已经恢复了些力气,身上也好受了许多。
是那颗辟谷丹的原因,可以管三天,三天没有饥饿感,不用吃东西。
讲起那颗辟谷丹,就不得不说一说她抱着他去看医师,又抱着他回来的事。
阙玉忽而来了精神,“上次你只给我穿外衣的时候怎么说的?男女有别?”
他歪头往外瞅,“抱我的时候怎么不讲男女有别了?”
这回外头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语气还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平静不起一丝波澜,“那是为了救你。”
阙玉挑了挑眉,“救我就可以抱我了?”
他故意找茬,“难道你不知道男孩子也是要洁身自好的?被你抱过之后我还怎么找道侣?”
外头再次沉默,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他再接再厉,“摸了我不该摸的,不该对我负责吗?”
阙玉边说边从床上下来,迈着优雅的步伐朝船头走,“你想不负责也成,放了我,我就当没这回事。”
虽然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不过他还是决定强硬下去。
“不放我就要负责。”
玄朱缄默不语,他便更来劲,“渣渣,又不想放我,又不想负责,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已经到了船舱口,掀开帘子,刚要走出去,忽而听到那个女子说,“外面冷,想指控我在屋里也可以。”
阙玉:“……”
外面确实冷,他于是又退了回来,赤着脚站在不远处,隔着一层半长不短的帘子道:“放了我吧,不放我,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