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娆娆绣给我的鸳鸯。”
明卓锡:“……”
他听出来了,侯爷只是单纯想要炫耀。
他盯着那个荷包看了又看,“啧。”
实在是夸不出来,哪怕安北侯跟他说夸一句给一百两银子他也夸不出来。
什么鬼东西,鸭子?大小眼,长短腿,这竟然是明娆做的?
好丑,真的好丑,丑到了他的眼睛。
难怪他从来没见过明娆亲手做什么东西,还以为明娆只是不喜欢,没想到是手艺差成这样!
“不像吗?”虞砚淡淡抬眸,嗓音带着冷意。
明卓锡尴尬地咳了下,咬牙承认:“太像了。”
男人愉悦地嗯了声,又低下头,继续把玩着那个惨不忍睹的荷包。
明卓锡抬起屁股,走回到兄长身边坐下。
惊魂未定地喝了口茶,对着兄长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还不如我给咱家狗缝的衣裳针脚好!太可怕了!”
明卓锡身边没有女人,连个婢女都没买,针线活全靠他自己来。这些年在军营里,给自己缝补衣裳也算是熟能生巧,不说缝的多好,但也勉强能看。
冬天的时候明迟朗救了只小狗,明卓锡当个宝贝养着,冬天怕狗冷,熬了几宿给狗缝了身衣裳。
明迟朗无奈地笑了下,摇摇头,起身往外走。
明卓锡放下茶杯,跟了上去。
“大哥去哪?”
“出去透透气。”
两人刚走两步,虞砚也站了起来,一起往外走。
明卓锡:??
照这个步速,他们会撞上。
他慢下步子,不敢凑这个热闹,眼睁睁看着明迟朗和虞砚同时到了门口,又“嘶”了声。
侯爷知道大哥的心思啊,这是要干架了?!
真打起来的话他帮谁啊?一边是兄长至亲,一边是崇拜多年的上官。
明卓锡愁秃了头。
好在他担忧的场面并未到来,虞砚加快了步子,先明迟朗一步出了门。
虞砚堵在门口,没有出去,就靠在门板边上。
明家兄弟出不去,只能站在他身后,他们旁边是一扇窗,透过敞着的窗子,眼睁睁看着远处明娆跑了过来。
明娆闷头往回走,拐进来时没留神,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他像是守株待兔已久,在人撞过来时就做好准备,敞开了双臂。
一把将人抱住,低笑着,吻在她额头。
“哎呀,你吓着我了。”明娆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
“嗯?怕摔?”
“可不,”明娆哼了声,“你看看,头发都乱了。”
男人微微低头,缱绻的目光扫过她额头,“还好。”
说着,抬手帮她理了理。
才一抬起手,袖子卷了上去,明娆咦了声,抓住他的手腕。
一根红绳上挂着一颗小金铃铛。
她眼睛亮了亮,“这是我送你那个吗?”
“嗯。”
“怎么套在手腕上啦?”
“显眼。”他说。
明娆噗嗤笑了,“显摆什么嘛。”
虞砚也低声笑,弯下腰贴着她的耳朵,“与你是一对儿的东西,都想放在显眼的地方。”
明娆害羞地笑了声,扭了下身子,把脑袋埋进男人怀里。
“好嘛好嘛,那你带着吧,可是我脚上的习惯了,不想……”
“你不用。”男人压低声音,只说给她一人听,“你的只有我能看。”
“荷包我也挂了。”
“我看到了呀,你还是别戴了,做的不好看。”女孩撒娇道。
“好看,莫要妄自菲薄。”男人道,“我很喜欢。”
“我知道你喜欢呀……好吧好吧,那你也别太张扬了。”
“张扬些也没什么不好,旁人只会艳羡。”
两个人在唯一的出口腻腻乎乎,明卓锡在后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明卓锡目力也不算差,自然看到虞砚腕上多出来的那个铃铛配饰。
好看是挺好看的,但是金色的铃铛戴在安北侯的手上,实在太过惊悚。
这还是他原来那个不苟言笑、低调狂妄又天天摆个臭脸的战神侯爷吗?
这还是他那个见谁都羞涩笑笑,不爱说话,十分内向的漂亮妹妹吗?
不是。
都不是了。
他们是满脑子情爱的情侣狗。
为什么要在他这个孤家寡人面前刺激他!
明卓锡下意识寻找同盟,左右看看,原本站在他身侧的兄长不知何时又坐回了座位里。
明迟朗侧对着这边,并不往门口看。
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上去好像有些失落。
明卓锡酸得不行,也顾不上安慰兄长。
他压低声音,愤愤道:“哥,你要是心里还放不下就算了,但回头要是遇到长得顺眼的姑娘,记得介绍给兄弟我。”
明卓锡嫉妒红了眼睛,咬牙切齿:“回头我也到处炫。”
明迟朗挑了下眉,“惹恼他,不想升官发财了?”
明卓锡狰狞的脸僵住,俊脸更显扭曲。片刻后,委屈地低下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