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沉吟片刻,诚实的点了点头,“在下倒是觉得,趁着这时候还有点时间,李兄倒是说说身后之事的心愿!” 这是要交代遗言了? 李辰安又狠狠的瞪了这少年一眼,忽然又咧嘴一笑,“若是我想要你们为我报仇,杀了姬泰……你们敢么?” 这话一出,十五个少年都吓了一跳。 李辰安身边这少年更是脸都白了。 无论如何,姬泰没有倒台,他掌握着宁国的大权,也掌握着他们的未来。 虽然他们心里希望姬泰能够早点去死,但这种大事,他们所寄予希望的人是当今皇上。 至于他们,显得实在有些渺小。 “这个……得等待机会。” “姬泰而今已是耳顺之年,我等倒是能将他、将他给熬死!所以李兄莫如换一个心愿?” 李辰安笑了起来。 倒不是笑话他们胆小,因为面对如此强权,他们这些学子确实也无能为力。 门口忽有脚步声传来,李辰安没有再说姬泰之事。 他和其余学子抬眼望去,便看见越国的十六学子鱼贯而入。 他们的脸上带着笑意。 比试尚未开始,他们仿佛就已经胜利。 越国国子监的学子们坐在了对面,抬眼看向了宁国太学院的这些对手们,他们所见,却并不是充满盎然战意的意气风发的少年。 此刻宁国的十五学子尽皆面含怒色,并都低下了头。 这不是认输,而是心里难以掩饰的愧疚。 唯有李辰安依旧面带微笑的抬头看着对面的那些人。 他的视线从那十六人的脸上扫过,然后与那俊俏少年的视线相对。 他便是羊朵朵。 他的眼里并没有蔑视,也没有敌视,反而是好奇,还有几许是欣赏! 他不知道这个叫李辰安的少年为何还有如此强大的信心。 他也不知道这个叫李辰安的少年凭什么赢了他们—— 他们已知道此次文会的命题,甚至为了以往万一,他们的老师韦玄墨,还亲自做了一首词! 韦玄墨是越国大儒,学富五车之辈。 李辰安虽然才学极高,虽然所作诗词都将进入《宁诗词集渊百篇》,可今儿晚上他却是仓促而为,无法细细思量,更无法精心打磨。 所以,他本应该必败。 可不知为何,羊朵朵却希望他能赢! 他看着李辰安微微一笑,“今晚你若真赢了我们,往后你若是去了越国京都,本宫、本公子扫榻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