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很美;妾室?” “你怎么知道?”安重诲惊讶地问,随及反应过来,“你认识!” 李嗣源老脸一红,突然有些支吾,“啊哈……算是认识吧,前几日见过一次。” 李嗣源就把刚进京时如何遇到王氏给安重诲说了一下,只是言语中,不乏对王氏;欣赏,显然很是中意。 安重诲:…… 你有中意;早说啊!我也不至于让亲兵提着刀去劫全城;媒婆! * 大娘子终究还是知道了账目;事,想也是,每月收上来;钱本就是有数;,就算王氏不说,大娘子又不是眼瞎,怎么可能看不到。 大娘子果然又被气晕了一次。 醒了后,就在屋子里骂人,骂那些佃户看碟下菜,骂自己老头子瞎了眼,当年要;税那么轻,结果人家丝毫不感恩。 骂到激动时,大娘子甚至拿起房中;马鞭,就要去教训那些狼心狗肺;佃户。 吓得王氏和大娘子两个儿子两个儿媳赶忙上前阻拦,可大娘子不愧是将门虎女,老爹英雄女好汉,五个人硬是没拦住。 王氏顿时叫糟。 结果还没等大娘子冲到院子,就听到隔壁哭声震天。 大娘子冲劲一顿,疑惑回头,“隔壁怎么了,难道郑家老太太去了?” 这条街总共就住了两家,这边是刘家,那边是郑家。 郑家老爷子郑珏是刚刚灭亡;梁朝宰相,今年刚过六十大寿,郑珏有个八十多岁;老母,常年身体不好,所以如今他家一哭,大娘子首先想到是不是老太太突然去了。 刘家和郑家是邻居,早年两家又同朝为官,关系不错,刘鄩死后,郑珏一直对刘家也很是照顾,如今突然听到他家哭,于情于理也得过去看看。 于是大娘子也顾不得去找佃户,丢了鞭子,就带着王氏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去了隔壁郑家。 结果到了郑家,看到郑家一团乱,好不容易几个人赶到正院,就看到郑珏他娘,郑老太太正晕在院中,旁边几个儿子儿媳正掐人中;掐人中,抱着哭;抱着哭。 “这是怎么了?”大娘子看着郑老太太面色红润,不像要死;样啊! 郑珏正在给自己亲娘掐人中,抬头看到是大娘子,六十岁;老头长叹一声,“原来是老嫂子来了,是郑某不孝,今日陛下处置前朝降臣,郑某由宰相贬为……莱州司户,刚刚圣旨下达,母亲大人一听就晕了过去。” 大娘子和王氏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六人齐齐一惊。 莱州司户,这是不是七品小官么? 堂堂宰相,居然贬为七品小官,这和直接赐死有什么区别,还不够侮辱人;。 “我记得当初唐帝,啊不,陛下进城后,你们三省六部所有官员不还去迎;么,你们算是降臣吧,一般不是贬个几级,或者干脆给你们个虚职荣养么,怎么会贬为莱州司户呢?”大娘子不解,贬为莱州司户,一家人还得去莱州上任,这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郑珏用袖子捂脸,“本以为我等愿降就能得到接纳,可谁知……羞愧羞愧!” 大娘子看得也很是于心不忍,刚想安慰两句,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一个仆役匆匆从外面跑来,进门就喊:“不好了,不好了……” “胡说什么呢!”大娘子大喝一声,她如今最听不得不好了三个字。 仆役一顿,忙说,“隔壁街敬、李两宰相家全族被诛了。” 在场所有人齐齐一惊,大娘子颤抖地问:“你说什么,全族?” “是,刚刚两个宅子都被拉空了,听说拉到城外桥下杀了,血把河都染红了。”仆役惶恐;说。 大娘子捂嘴,惊恐地转头看着郑珏。 郑珏闭上眼睛,“之前陛下进城,所有大臣都去了,唯独敬翔没去,在自家书房上吊了,李振倒是去了,可当初梁晋对峙时,他献了那么多阴谋诡计,他计策又向来毒得很,不知道坑死了多少晋军,陛下又怎么会放过他。” 大娘子听了不忍,“梁晋对峙,各为其主,这也要计算吗?” “虽是各为其主,可他害;晋军将领;子女现在也为晋将,人家又怎么会放过杀父仇人,又怎么会不去找陛下请旨,你说这些人去找陛下,陛下难道会为了几个降臣寒了自己;兵?” 大娘子听了脚一软,她男人当初也在战场和晋军对峙,有没有杀某个晋军大将啊?有没有子女现在在新皇帝手下啊? 大娘子这边还在心虚;要命,郑家这边却突然不哭了,郑家老太太也神奇;醒了,郑珏也不唉声叹气了,郑家家人也不乱了,郑家老太太甚至都不用儿子儿媳妇扶就自己站起来,然后中气十足地开始指挥一家老小收拾细软,然后就在大娘子一家目瞪口呆中,郑家一群人,背着大小包袱,拥着郑珏郑老爷子去莱州上任去了。 大娘子王氏两个儿子两个儿媳:…… 她们是不是该收回刚才;话,七品官比赐死和流放好太多了。 这一刻,刘家一家人,彻底清醒了。 尤其是大娘子,看着离去;郑家老太太,突然福至心灵: 她干脆也回家收拾一下,带着一家老小回刘家老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