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连连点头,这可真是太合心意了,原本不能动小胡子他们那几个人,她就总觉得有有一口气出不来,太便宜了那几个腌臜货了,现在正好有沈傜那边的人手,终于痛快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不过慕流云还没乐上多久,沈傜爽快答应之后,又忽然反口。
“什么条件?需要我们出佣金?”慕流云一想到对方是一群镖师,本能的朝这个方向猜测。
“你把我们武馆的人看成什么?我们又不是打手!”沈傜摆摆手,“我要你收我做徒弟!
方才我想过了,在那里头你答应叫我验伤的技艺,可是有没有什么旁人作证,你也没有给我打个字条什么的,还说什么日后再说,眼下没空,万一事后你反悔怎么办?
所以干脆,你收我做徒弟吧!这样最稳妥!若是你答应,我便叫我那些师兄全都听凭你差遣,若是你不答应,那下迷烟的毛贼我们自己找,大不了苦一些累一些,咱们各走各的!”
慕流云被她说得目瞪口呆,咋舌道:“你家里真的是开武馆的么?怎么你倒比我这个商贾出身的人更精于算计?!”
沈傜挑眉看着慕流云,一副有些得意的样子:“反正你来做主,我怎么着都成啊!”
“行,那就依着你!不过你日后可别有什么错处被我捉到,不然就将你逐出师门!”慕流云哼了一声,嘴上故意说着吓唬沈傜的话。
其实她也不觉得这算是个什么事儿,过去那些老仵作也许多都带着几个徒弟学本事的,她自认本事比那些老眼昏花的老仵作可强多了,只不过特立独行了一些,加上自己的身世秘密,也一直不方便收个徒弟,现在沈傜也算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沈傜也不在意她这话,反正见慕流云答应了自己就很开心,根本不在意什么逐出师门不逐出师门的事儿,乐呵呵地满口答应下来。
袁甲这功夫已经带着小胡子出去送吴荣志的尸首回墓地了,李瑶的师兄们也没有那么快就到,慕流云跟着袁牧回到前院客堂上,吴二夫人已经准备了水果糕点还有茶水,在那里等着了,同时她还很细心的准备了一盆清水,让慕流云可以洗洗手。
慕流云洗过手在客堂中坐下来,吴二夫人叫小丫鬟帮她倒了茶,也不问验尸之后有什么用的结果,就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对吴荣志的实际死因没有半分开口询问一下的意思。
“二夫人能否再将出事那日的情形与我们说一说?”慕流云开口对她说,“吴荣志出事那天在府中大宴宾客,请的都是些什么人?席间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吴二夫人摇摇头:“民妇对此并不知情,无法回答大人的问题。”
“怎么?那天吴荣志在家里设宴,二夫人并没有过问?”慕流云疑惑问道。虽然说后宅女眷一般来说并不参与丈夫在家中招待友人的事情,但是全然不知请也不大现实,尤其这位吴二夫人还是一贯掌管着家中事务的掌家娘子,实在是没有毫不知情的道理。
“回大人,我与吴荣志互相谁也不过问对方的事情,家里前院诸事都是他自己做主,内宅后院里的琐事归我来管着,井水不犯河水。
虽然他在外面做些什么,我从来不加以干涉,但是打从进门开始,我也是从未给过他半分好颜色,不管是人前人后都是如此,所以需要抛头露面的事情,他向来不会带上我,免得我当着外人的面让他抹不开脸面。
所以那日他张罗请人到家里面来,我便一直呆在后院里面,半步都没往前面来,确实不太清楚前头的事。”吴二夫人回答道。
“既然二夫人都不清楚,看样子府内应该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知道那天宴席上的事情了!”慕流云没想到二夫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之前管事倒是和他们提了一嘴,说因为家中的丫鬟普遍容貌丑陋,吴荣志觉得很没面子,所以宴请宾客的时候根本没有让家里面的丫鬟跟着伺候,而是从外面不知道哪里弄来了几个琴师,还说什么一举两得,又可以帮着主宾众人斟酒布菜,又可以弹琴奏曲。
等到宴席散了,那几个琴师自然也就走了,至于几个琴师的来路,管事说不清,吴荣志虽然应该是清楚的,无奈慕流云只会验尸,又不会招魂,也问不到他。
“那倒也不是。”吴二夫人道,“那天夜里出事之前,吴荣志是宿在七娘房里的,似乎之前宴席上面她也在场,不如大人把她叫回来问一问吧。”
“这位七娘是何人?”慕流云问,“二夫人又怎么知道她之前宴席也在场?”
“她是吴荣志带回来的第七房妾室。”吴二夫人面无表情地说,很显然她对这位七娘是并没有什么好感的,“早先是别人家中的丫鬟,生得貌美,吴荣志去那家做客的时候便看中了,她也愿意主动委身于吴荣志,吴荣志当初为了她,在那家留宿了好几晚。
之后她的主人便成人之美,将她送给了吴荣志,到现在进门已经有两年多了。
出事那天晚上,宴席散了之后,我在后院遇到过吴荣志一次,他喝得醉醺醺的,满身酒气,走路都有些打晃,当时正要去小解,看到我,还醉眼朦胧地将我叫住,要我过后找首饰铺子给七娘置办一些体面些的头面,之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