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并没有这种打算。”吴二夫人一听这话,立刻开口说道。
“既然二夫人没有这个打算,那就不要占用着衙门的人手给府上干这种私事了!”慕流云对她说,“这几位帮吴大人也做了不少事吧?回头赶紧给人家一些茶水钱,让人回衙门复命!”
“是!”吴二夫人立刻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一听这话,那几个人都有些急了,瞪着慕流云,一副摩拳擦掌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管闲事的家伙。
为首的那个小胡子却是个小心谨慎的性格,他也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感到非常恼火,但是方才又分明见一贯不好打交道的二夫人在这人面前自称“民妇”,一时让他有些吃不准。
所以他忍不住多打量了慕流云一番,顺带着也看了看她身后不远处坐着的江谨和袁牧。
江谨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紧张的,和吴二夫人差不多,似乎对慕流云能不能惹得起那几个人还有些没底,显得惴惴不安。而袁牧的神情,仿佛当那几个人是空气。
看到江谨的模样,小胡子还觉得可以拿捏一下,可是看看袁牧的样子,他又有些吃不准了,作为一个一直以来都在帮别人做仗势欺人之事的人,他的经验告诉他,那个不动声色却又自带气派的人,才是这个碎嘴小白脸背后的高人。
“你们是何人?我们是去是留,与你们何干?”小胡子决定谨慎一点,尽管语气不善,却没有任何进一步挑衅的举动,只是斜眼打量着慕流云他们,开口问。
知道问就是好的,说明这厮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还有点脑子,这要是一个上来就拳脚相对的,没有了袁甲和袁乙在,三个人里就只有袁牧一个人有功夫,慕流云也觉得没底。
慕流云掏出腰牌在他面前晃了晃:“京畿路,提点刑狱司,认得不?”
小胡子一愣,仔细瞧了瞧那腰牌,摇了摇头:“不认得。”
慕流云白他一眼:“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怕你不懂,就这么跟你说吧,这是吴大人死了,要是吴大人或者,见了我家大人,叫声爷爷都算是他高攀!”
一旁静静喝茶的袁牧手抖了一下,看了慕流云一眼。
小胡子看着那腰牌,心里面有些打鼓,他和他那几个弟兄原本只是玉邕县的泼皮,因为喜欢逞凶斗狠,被吴荣志收在麾下,说是衙差,倒不如说更像是打手,官府里的很多事情,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提点刑狱司是做什么的。
不过他见慕流云那话说得又直白又不客气,再琢磨琢磨“京畿路”这地界听着就广,对慕流云方才的话就信了一半。
“行了,既然知道我们是谁了,那就赶紧回去衙门复命吧!人家吴家后院里头的事情,轮不着衙门里的衙差管,这一院子的妇人,你们一帮外人留在这里也不合适。”慕流云拿出过去做司理那会儿和衙差们打交道的模样,冲那小胡子摆摆手,“若还觉得我说话不顶用,那我呆会儿叫你们县丞亲自带人来请你们几个回去?”
她这么一说,原本对她所说那些只信一半的小胡子,现在就彻底相信了,毕竟能够叫得动县丞的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至少他们是惹不起的。
“大人,别啊!”小胡子终于认清了现实,也不敢再贸然对慕流云抖威风了,硬是冲她挤了个笑,“虽然说吴大人死了,我们按说确实应该回县衙去复命,但是现在外头多乱啊,吴大人的亲眷也没个人看顾一下,只怕也不太安全。
吴大人待我们弟兄几个不薄,现在就算他死了,我们也不能那么没义气,好歹也得帮他照顾照顾家眷,衙门里头人手也不缺我们几个,回头等到新任的县令大人来了,要我们回去,那我们再回去也不迟啊!”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心思是好的,也不能越界!人家妇道人家名声多重要!”慕流云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方才进来的时候,前头不是有一排倒座房么?你们都给我住到那里头去,尽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到后宅里面去滋扰!
我们最近因为吴大人突然暴毙的事情,需要频繁出入吴家,若是被我见到你们再惊扰到内宅女眷,打着保护的名义谋什么私心,你们就立刻给我回衙门里去复命,我也会修书一封,好好在新县令那里’夸夸’你们的!”
那几个泼皮本来听了慕流云的话是老大不乐意的,小胡子也打算虚应一下就算了,结果一听慕流云他们最近要经常出入,虽然无奈,也只好应下来。
交代完了,慕流云看了看二夫人,二夫人毕竟在家里主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会儿也反应很快,已经叫来了几个家丁,叫他们带着那几个泼皮衙差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到倒座房去。
看那几个泼皮虽然不情不愿,但也还是跟着家丁走了,慕流云稍微松了一口气,本想将那瘫软在地上站不起来的女子扶起来,还好及时想起对方是吴荣志的小妾,自己伸手去扶恐怕瓜田李下,不大妥当,便径直回了客堂。
江谨一脸疑惑,待慕流云坐下之后才低声问:“你为何要那几个泼皮恶棍留在吴家?怎么不干脆把他们赶走?”
“这个功夫,哪里赶得走!”慕流云两手一摊,“你看那几个横货,对二夫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