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蹊跷,钱夫人娘家是开武馆的,钱老大被他杀了,还剩下十一个兄弟,个个是外家高手。难道这事情他们也掺和进来?不过这时候可不能再刺激佟掌柜的,蒋毅鑫连忙笑道,“老白你放心回去,让佟掌柜他们也放心,我担保小贝会安全回来。”
白展堂赶回客栈,蒋毅鑫看向钱府,摇头道,“难道这事不是钱夫人干的?不行,我可得小心点!”
同福客栈内,佟湘玉和众人正在焦急等待着,白展堂刚一进门,佟湘玉便拉着他的手问道,“情况怎么样?”白展堂摇头道,“我跟小蒋当铺、钱府都探查了一番,没找到小贝。”
佟湘玉听了这个坏消息,身子顿时一软。郭芙蓉连忙将她扶住,劝道,“掌柜的你别急,老白,小蒋怎么说?”白展堂便将蒋毅鑫的计划说了一遍,佟湘玉哭道,“我可怜的小贝啊!要真是钱夫人干的,我饶不了她!”
在众人的安慰之下,佟湘玉却勉强上楼休息。第二天,果然有人上门买客栈,不过第一个来的却是赛貂蝉。赛貂蝉听说佟掌柜要卖客栈,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便和小翠带着银票过来。佟湘玉牢记蒋毅鑫的话,专等着钱夫人上门。赛貂蝉碰了一口软钉子,回到怡红楼后,气得直砸杯子,心里更加怨恨同福客栈众人。
佟掌柜见都快中午了,人还没来,急得要去万利当铺。钱夫人这时候才带着伙计捧着银子姗姗来迟,她见佟湘玉脸色苍白,知道她又是一晚没睡好,心里暗暗窃喜,脸上却不露声色道,“佟掌柜,听说你要卖了客栈?”
郭芙蓉见不得她那嘚瑟样,正要开口讥讽。白展堂连忙将她拉住,佟湘玉上前道,“最近出了点事,急着用钱。这客栈还有店里的东西,加起来卖一千两。”
钱夫人环视同福客栈,用手拍了拍那张水木柳台面,不屑道,“这些家具能指几个钱?咱们乡里乡亲的,我出九百两。”
吕秀才生气道,“你这是趁火打劫!”钱夫人叉着腰指着众人道,“这可是你们求着我买的,不卖拉倒。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佟湘玉见她这幅德行,心里也觉得钱夫人有嫌疑,怒极反笑道,“且慢。钱夫人,你是不知道,刚才赛掌柜拿着一千两银票要买我这客栈,我不卖。现在看来,我还是卖了吧。小郭,去叫赛掌柜……”
“你!”钱夫人生气地指着佟湘玉,笑道,“好好好。一千两我出,不过你们明晚之前要搬出去!”
佟湘玉环视众人,咬牙道,“好!”两人当场立了字据,钱夫人拿走了客栈的店契,让伙计放下一千两银子,洋洋得意地离开了。
等她一走,佟湘玉便让白展堂拿着一千两银子去西凉河的白石桥。白展堂应了一身,拿钱就走。佟掌柜的追到门口,伸手哭道,“展堂,你要小心,一定要让小贝平安无事。”
白展堂见她梨花带雨,郑重地点头道,“你放心,小贝一定会没事的。他们要是拿了钱还不放人,我会用下半辈子把绑匪找出来,碎尸万段!”
蒋毅鑫一大早便在钱府附近蹲守,小米和大周等五六个兄弟也找好位置,在万利当铺附近打好地铺,死死盯着进进出出的人。
街上来来往往,大周正拿着破碗向过路人乞讨,小米走过来问道,“大周情况怎么样?”
大周掰着手指,“一个、两个……都大半天了,当铺才进来七个人,都是熟面孔。”小米盘腿坐了下来,倚着墙道,“也不知道小蒋那边咋样了?”两人正沉默着,钱夫人兴高采烈,手里摇着地契走进当铺。
小米眉头一皱,突然有一个白面少年从当铺里走了出来。小米定睛一看,这人不是七侠镇的人,连忙问道,“大周,你认识他吗?”大周仔细也看,摇头说不知道。
小米觉得蹊跷,便起身跟了上去。那白面少年也是机警,很快便发现了后面有人跟着他,带着小米在西街晃荡。等到小米回过神来,那少年已经无影无踪。小米气得跺脚,无奈只能返回当铺。
而蒋毅鑫在钱府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一个大胡子出来,这人便是钱夫人的二哥。蒋毅鑫吸取昨晚的教训,没敢跟得太近,又打起十二分警惕,才勉强跟在后面。饶是他如此小心,钱老二还是频频回头,绕着西街转了好几圈。蒋毅鑫沉住气不出来,钱老二这才放心下来。
蒋毅鑫跟着钱老二走街串巷,终于拐进了东街的一条死胡同里。钱老二敲了两下门,轻声道,“是我!”里面人赶紧开门,钱老二看看四周,才闪身进去,大门立刻关上。蒋毅鑫跳到另一边的屋顶上蹲守。
白展堂把银子放进白石桥下的冰窟窿里,天气太冷,河面的窟窿很快便又结起冰。白展堂耐心在桥下等着,终于听到冰下有动静,定睛一看,果然对岸有人在使劲拉着渔网。
白展堂猫着身子等那人拿了银子,连忙飞身从另一条路追上去。那白面少年拉着银子快步离开,白展堂跟在后面走了十几里地,见少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猛醒道,“他们果然是团伙作案,这小子根本就没打算回七侠镇!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小贝回来了没有!”
钱老二进了东街死胡同里的宅子,谢仲达迎上来笑道,“钱二爷,事情还顺利吧。”钱老二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