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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哈蒙脸色顿时不好了。
未战而先屈意志,这场交易他已经落了下乘。
殷怀玺也没有和哈蒙寒喧,轻抚了手串的弯刀,淡声道:“在交易之前,我们先解决一下私怨,在不及伤性命的情况下,断手断脚,也与人无怨。”
哈蒙也是没想到,殷怀玺如此爽快,哈哈一笑:“用你们大周朝的一句话,就是恭敬不如从命,哈蒙奉陪到底。”
武穆王没有明说,但他是心知肚明。
北狄与北境交战多年,本就恩怨难解,这是国仇。
当年北狄与大周官员一起,伪造了幽王通敌叛国的证据,也是造成了幽王府家破人亡的祸根,这是家恨。
而北狄这些年来损兵折将,也是惨重。
大周人仇视狄人,狄人同样仇视大周人,这是双方顺利交易,最大的障碍。
当然了,这些恩怨也不是打一场,就能攀扯得清。
但是,殷怀玺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泄怨。
这一场王对王的交锋,就相当于立了规矩,彼此双方打过之后,暂时放下仇怨不提,会谈的过程当中,无论如何都不能破坏规矩。
哪一方破坏了规矩,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过之后会谈,纠缠那些恩恩怨怨,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双方隔了国仇家恨,为了保证接下来的会谈能顺利进行,默认哪一方赢了,就能在接下来的会谈之中,取得一定的主动权,输得一方也默认,在会谈之中做出让步,以免双方互不相让,发生了剧烈冲突。
打一场很公平,输赢全靠自己的实力。
双方都是一军首领,穿上战袍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此生不是戎马一生,就是马革裹尸,若只是小打小闹,跟玩儿似的,也达不到立规矩的效果,所以这一场,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势必是要流血的。
一个提议能避免后面,更多的麻烦和隐患,双方都不能拒绝。
双方达成了共识,到了演武场上。
殷怀玺的腿才恢复不久,对上哈蒙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不过在幽州之前,虞幼窈新做了一种香药,用一种花的果壳少量地配伍,能在短时间内,使人精神振奋,十成的实力能发挥十二成。
只是使用之后,精神也会陷入疲惫虚弱的状态。
也不会持续太久,休息一晚就能恢复。
不过,虞幼窈觉得这药不能多用,连香方都没有保留,以免外传,只给了他三颗,让他留作保命之用。
这也是他对战哈蒙的底气。
殷怀玺也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他有他的手段,哈蒙也有他的底气,就光说年纪,哈蒙就大了他一大截,这一段年龄的差距,差的是他所欠缺的经验、阅历等等。
哈蒙也清楚这一点,所以爽快地应下了。
“请”殷怀玺抽刀而上,势若奔雷。
哈蒙迎刀而上,悍勇无匹。
校场上刀锋铮鸣,火光迸溅,两刀相抵的一瞬间,殷怀玺就做出判断,哈蒙有一股子蛮力,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
双方过了十来招,哈蒙感觉殷怀玺,身法反应一流,刀法十分诡谲,仿佛每一次出刀,都算准了他的反应,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教人防不胜防,在他身上留了伤口。
起初,这一点小伤不痛不痒,哈蒙并不在意。
但是!
随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哈蒙的体力流失很快,他顿时意识到了,失血会导致体力流失,伤口会影响人的反应速度。
而且,他明显感觉到,殷怀玺骨里头透了疯狂,越打越兴奋,不知疲惫一般,出刀越来越快,身法越来越诡谲。
“啊”校场上陡然响起了一声惨叫。
鲜血扬扬洒洒落在地上,一条粗壮的手臂“砰”地一声,砸落在地。
哈蒙惨白着脸,倒退了数步。
殷怀玺也退后了一步,左手臂上被划了一道长痕,鲜血喷涌出来。
“哈汗”
“殿下”
校场上响起了此起彼伏地惊呼声。
哈蒙带来的一千精兵冲上了演武场,站在哈蒙身后,弯弓搭箭,抽刀在手,仇视着大周朝的武穆王,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冲杀而上。
殷怀玺这边的人也不慢。
双方顿时陷入对峙。
殷怀玺淡声道:“退下!”
他声音不高不低,不轻不重,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战士们仅仅只犹豫了一瞬间,便整齐后退,但是他们手中的弓弦,依然拉紧,弯刀依然紧握,一双双虎目,警惕而戒备地落在狄军身上。
哈蒙断了右臂,伤得很严重,见幽军已经退后,他也扬高了声音:“退后!”
“哈汗”
“哈汗,我们不能这样算了”
“哈汗,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们”
哈蒙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拨高了声音,怒喝:“都退后。”
狄军这才不情愿地退后。
见他们听令了,哈蒙这才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在动手之前,我已经与武穆王做了约定,断手断脚,与人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