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她对表哥的棕子势在必得,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表哥之前就说过,越是想要得到什么,就越不能心急,就越要动心忍性,越要冷静周全,心若静处子,身动如雷霆。
一出手,便要正中目标。
一旦出手,便要有十足的把握,杜绝一切意外,以及任何节外生枝的可能性,将局势尽数掌控于心。
如此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虞善言点头:“确实是二妹妹的箭先放,大妹妹的箭后来居上,射中了棕子,规则上说一个一个来,大妹妹虽然钻了规则空子,却不算违规。”
虞霜白气鼓了双颊。
虞善信道:“大妹妹臂力不错,搭弓拉弦,箭势蓄得大,射的箭,自然比二妹妹要快,嗯,这是大妹妹的本事,不算违规。”
虞霜白无话可说了,瞪了虞幼窈一眼:“大姐姐,你也太奸诈了,哼!”
虞幼窈弯了唇儿:“这叫兵不厌诈,非常时候,自然要行非常之事,以后多学着点,千万不要读死书,死读书,不懂得变通,书白读了,道理也是白学了。”
这话可是表哥说得。
她觉得很有道理呢。
虞霜白跺了跺脚:“不就是一个棕子吗?至于吧你!”
虞幼窈哼了哼鼻子:“这是我表哥生平包的第一个棕子,可不是一般的棕子,可不行让你们得了去。”
虞霜白气死了,转头就道:“大哥哥,二哥哥,大姐姐仗着自己箭射得好,欺负人,你们怎么也不管一管?”
虞善信双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二妹妹啊,愿赌服输,千万不要输不起啊!”
开玩笑,周表哥就虎视耽耽地坐那儿,谁敢管大妹妹啊!
是嫌日子太好过了?
还是蛋炒饭吃多了,咸得淡疼?
虞善言清了清嗓子:“大妹妹凭本事吃棕子,二妹妹箭射得好,下一轮肯定也能射中。”
他还指望周表哥《天工开物》的注书呢。
虞霜白吃瘪,恼怒:“气死我了,你们不是我亲哥吧,肯定不是!”
虞善信和虞善言纷纷将眼儿飘向了别处。
这会儿,虞幼窈已经蹲在表哥面前,一层一层地剥开了棕子,晶莹软糯的糯米里,有莲子,红豆,红枣,瞧着十分好看。
虞幼窈就着棕叶,轻轻一掰,将棕子分成了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了表哥:“表哥,这可是你自己亲手包的棕子,一定要尝一尝味道。”
原也是想着小姑娘喜甜,这才包了甜棕,这会儿就有些后悔了。
不过,周令怀一向不会拒绝小姑娘,伸手接过了:“表妹这棕子得之不易,我自然是要尝一尝的。”
想着小姑娘方才射棕的模样,他眼中笑意倏深。
虞幼窈听出了他意有所指,呶了一下嘴儿:“哼哼,我是凭本事射棕,也是凭本事吃棕。”
周令怀轻笑出声,咬了一口棕子,软糯的棕肉,带了红豆的清香,红枣的一缕甜意,以及莲子的粉糯,味道不是不错的,就是甜了一些。
女方这边射完了,就轮到男方这边。
虞善礼先来。
湖山先生的课业有君子六艺,他轻而易举就射了棕,自己却没吃,而是将棕子送给了虞芳菲。
虞芳菲接过棕子,顿时眉开眼笑:“谢谢三哥哥!”
第二个,轮到了虞善信,因为家里专门给他请了武功师傅,他的骑射自是不必说,一马当先,就将一个棕子射了一个对穿。
他上前取了棕,就将棕子拿给了虞莲玉。
虞莲玉欢欢喜喜地道谢。
接下来,就是虞善言,他的君子六艺学得不错,射棕自然是手到擒来,但是他倒霉,瞄中的棕子是周令怀瞧中的。
周令怀记得,小姑娘包了五个咸蛋黄的棕子。
那就是其中一个。
于是,他效仿了虞幼窈,搭弓射箭一哈成,领先了一步,将箭射进了棕子里。
虞善言看得无语,摊了摊手看向了虞霜白:“可不能怪我!”
周表哥虽然体弱,但君子六艺半点也不落下。
他出手了,哪还有他们什么事?
于是,虞霜白没有棕子了,她捂着胸口,一脸哀怨地看着虞幼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虞幼窈险些没笑哭,接过了表哥手中的小弓,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儿,搭了一根木箭,“咻”的一声,木箭离弦,射进了一个棕子里。
丫鬟拿来了棕子。
虞幼窈转手就拿给了虞霜白:“乖哦,姐姐疼你。”
虞霜白感动得泪眼汪汪:“呜呜,还是大姐姐你靠谱,指望我两个没用的哥哥,这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棕子了。”
不靠谱哥哥虞善信,将脸转向了别处直咳。
虞善言却转头瞧了周令怀。
见周令怀剥好了棕子,将棕子掰成了两半,露出了里头的咸蛋黄,他恍然明白了,方才包棕子时,大妹妹要包咸蛋黄。
二妹妹还说,咸蛋黄的棕子能吃么?
所以,周表哥也瞧上了大妹妹包的棕子?!
周令怀将其中一半棕子递给了虞幼窈:“尝尝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