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来到,今年的雪,比往年来得都要早一些,小小的白羽毛,像是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
杨梅、林小清和白莲撑着伞,说说笑笑地往宿舍楼走去。
“还有十几天就解放了,耶!”想到即将到来的寒假,林小清兴奋地在路上转了两个圈。
杨梅适时地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嗯,还有一周就要期末考了。”
林小清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讨厌,能不提这茬么?太煞风景了!”
白莲在一旁抿着嘴笑。
忽然,她扯了扯杨梅的衣服,朝前面努了努嘴,道:“快看,那是不是木教授?”
杨梅抬头望去,还真是。
木山月从雪中走来,脸如雕刻,身若龙槐,白色的手工衬衫,黑色的英伦风衣,配上深蓝的复古真丝领带,单调,却不失高雅。
果真是彼其之子,美无度。
杨梅在心里暗暗赞叹,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这么优秀的男人,是她哥呢。
木山月也看见了杨梅,径直走过来停在她面前,本来如冰如雪的眉眼这会儿都化成了春水,“天冷,记得加衣服。”他提醒道。
杨梅将伞撑在他头顶,哼道:“好意思说我呢,你看看自己,下雪了还装酷,毛衣都没穿一件,小心感冒了。”
木山月眼里的笑容更盛,“我不冷。”
他的目光扫过旁边的林小清和白莲,突然眉头一皱,伸手挑开白莲的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白莲咽了咽口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想跟木山月对视吧,她不敢,可被人这样定定地瞧着,又浑身不自在。
“哥?”杨梅瞅了瞅木山月,又瞅了瞅白莲,心想难道铁树终于开了花,木山月开窍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木山月说了一句:“同学,你有病。”
咳咳,杨梅差点被口水呛着。
得,当她刚才啥也没想过。
她连忙问:“白莲生了什么病?”
木山月道:“中毒。”
白莲的眼睛猛然一亮,满脸急切地问道:“木教授,你能看出来我中毒了?什么毒,能解吗?”
木山月没回答,示意她伸出手,先替她把了把脉,然后点头道:“能解。不过我很好奇,这种毒很古老,现在这个时代基本上见不到,你是怎么中的毒?”
白莲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她哪里敢说,虽然只是帮姬大哥传递了一些消息,姬大哥也保证过不会对杨梅不利,但这种类似于间谍的行为怎么说都是可耻的,要是杨梅知道了,还会跟她做朋友吗?
白莲不肯讲,木山月也没有勉强,随口说了一个药方,连服一个月,就能彻底清除身上的毒素。
白莲千恩万谢,忙拿出纸笔记下了。
这种毒发作起来简直生不如死,白莲也曾经去大医院看过,验过血,仪器检查过,可惜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没办法,为了活下去,白莲只能听从姬大哥的吩咐,将杨梅的消息偶尔透露一些给他,换取一个月一次的解药。
但好在,杨梅因为怀孕生子,长期不在学校,白莲知道的信息有限,所以给姬大哥的基本上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这让她心里的负疚感少了许多。
现在能彻底解毒,摆脱姬大哥的控制,白莲激动得想哭。
她知道,这都是看在杨梅的份上,否则以木教授的脾气,根本不会理睬自己。
确定白莲都记下了,木山月也没有久留,转身要走。
杨梅一把拉住了他,笑嘻嘻地道:“哥,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怎么都不来明月山庄了呢?几个孩子都会喊木舅舅了,你要是空了,就过去看看他们呗?”
木山月笑了笑,答应道:“好。”
不是他不想去,他很想,可他怕,怕自己身上的霉运会牵连到杨梅和四胞胎,这是他无论如此也不能接受的。
看着木山月离开的背影,林小清摇头晃脑地发出了一声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男子!”
杨梅噗嗤笑了,白了她一眼,“得了,把口水擦擦,你都已经有颜教官了,就别犯花痴了。”
林小清嘿嘿嘿地笑。
三人继续往寝室楼走去。
吃过午饭后,林小清跟往常一样爬上了床,说是复习备考,手里拿的却是一本《霸道总裁的可心小娇妻》。
杨梅不想睡,便打开手提电脑,处理一些公事。
白莲则加了一件外套,准备出门。
“外面还下着雪呢,你干啥去?”杨梅好奇地问道。
白莲一边拿包一边笑道:“我去药房买药,顺便去荷风公寓把你那套房子给打扫打扫。”
那套公寓一直借给白莲和林小清泡药澡,有时候学校不方便,她们也会过去冲个凉。白莲是个感恩的人,每半个月就会仔细打扫一遍,当是替杨梅省了家政费了。
杨梅忙阻止道:“天这么冷就别打扫了,反正我们暂时也不住。”
“没关系的,刚巧我也要出门,顺便的事。”
白莲考虑的要周到一些,马上就要放寒假,现在不打扫,就要等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