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山月的手指搭在凌娇的手腕上闭目感受了约莫半分钟便松开了,神色凝重,“凌小姐,你今天是不是感觉腹部有些隐痛?”
君书剑和顾雪宜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凌娇,眼里都是紧张,这可是子儒最后的血脉了,绝不能出一点点差错!
“好像...好像是有点...”凌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呐呐地道。
她在观礼的时候就隐隐感觉有些痛,但后来没多久又好了,她也就没当回事,现在听木山月的口气,似乎情况不太妙?
木山月叹了口气,“根据脉象,你是动了胎气,今天晚上可能就会早产。”
凌娇吓了一跳,顾雪宜也急了,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呢,现在生出来的孩子不仅身子弱,而且还有夭折的风险。
“那是不是要马上去医院保胎?”她忙问。
木山月笑了笑,面上关切,眼里却闪过一丝邪恶,“可以住院打保胎针,卧床直到生产,就是保胎针对胎儿有一定的副作用。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副作用不大,最严重的也不过就是出生后婴儿黄疸的几率更大一些,不会危及性命。”
顾雪宜脸色有些发白,那怎么行,她的孙子,当然是要最健康最聪明的!
君书剑也皱紧了眉头,“木教授,有别的办法吗?”
木山月沉吟了一下,“办法倒是有,你们大概听说过,我其实最擅长的是中医,尤其是针灸之术。有一种古法,从孕妇的次寥穴进行疏通理气,可以安胎。只不过...”
“木教授请放心,咱们虽然是姻亲,但该给的诊金我们一份也不会少的,希望木教授能帮帮忙,这个孩子对我们君家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木山月摆手,“君总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只不过这个穴道在尾椎处,身为医者,我是没关系,只是怕凌小姐介意而已。”
尾椎处,也就是后腰下一指,位置确实有些尴尬,但现在时代不同了,接生的都还有男医生呢。
“没事,小凌不会介意的,对吧小凌?”顾雪宜警告的目光看向了凌娇。
凌娇脸色微红,摇头,“不介意。”她其实没那么传统,露脐装都穿过,看个后腰有什么的。
更何况,帝都大学的风云人物,这么个超级大帅哥,别说只是在后腰扎个针,就是一件衣服都不穿,她也不亏。
木山月从车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针包,顾雪宜陪着凌娇进了车后座,车的空间很大,并排坐三个人并不拥挤,木山月的动作也非常熟练,不过一秒钟就扎好了针。
从车里出来,顾雪宜忙问:“感觉怎么样?”
“好像...是轻松了一些。”凌娇感受了一下,答道。
果然是神医啊,立竿见影。顾雪宜和君书剑都松了口气,朝木山月道了谢,又客套了几句,这才开车走了。
看着疾驰而去的小车,木山月站在原地半天没动,直到杨玫走到了他的身后。
“木哥哥,你在看什么?”
看什么...木山月勾唇笑了笑,看一个女人凶险的前途罢了。
“走吧,回家。”他道。
宴席过后,君明远分别和杨家人还有沈老将军打了个招呼,便载着自己的新娘回了明月山庄。
明月山庄同样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喜气,君明远的卧室改成了新房,倒是没有重新装修,怕油漆对胎儿不利,不过家具全换了新的,衣柜里也挂满了给杨梅准备的新衣服。
君明远还特意让人在隔壁收拾出了一间房,专门用作杨梅的衣帽间。
“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杨梅被君明远抱进房间参观的时候,矫情地说。
“想得美,这可是有条件的。”君明远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下,低头在她樱桃小嘴上亲了一口,眼神暧昧,“我宠你,你得用实际行动回报我,也就是你们生意人常说的‘等价交换’,懂吧?”
杨梅摇头,装傻,“不懂...”
君明远轻笑:“不懂不要紧,到了晚上你自然就懂了。”
杨梅:“......”
她的视线飘飘忽忽地落到了君明远的腰腹以下,打了个激灵。
她现在怀着孩子,君明远肯定不会强行跟她洞房花烛,难道,他是要她......
不、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脑海里各种限制级小黄人相互纠缠打架,杨梅咬着唇一脸羞红的纠结。
君明远的眼里闪过笑意,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羽绒服给她披上。
“太夸张了吧?现在快入夏了君先生!”杨梅叫道。
君明远又拿出一双长筒袜给她穿上,“不夸张,你现在要正式去见你的婆婆了君太太。”
明月山庄后山的洞窟里,沈月珠依然孤独地躺在那透明的水晶冰棺内,面目祥和,栩栩如生。
时间从不曾在她那惊世容颜下留下丝毫痕迹,除了略显病态的白,沈月珠看起来就是一个睡着了的公主。
“母亲。”君明远牵着杨梅的手,凝视着冰棺里毫无声息的沈月珠,唇边漾起笑容,“今天是我和小梅举行婚礼的日子,我特意带她过来见见您,告诉您这个好消息。”
他顿了顿,伸出手轻轻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