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点了点头,嘴边漾起笑意,“你不要看它小小的,萌萌的,其实那只是它的保护色而已。那家伙可凶残了,在那座岛上,它们一家子就是霸王,是没有天敌的。”
君明远挑了挑眉,看来他是小瞧君球球了,不过,杀伤力这么厉害的家伙,万一哪天凶性大发,伤了小梅怎么办?
“君球球毕竟是没有经过驯服的,能适应家养生活吗?”君明远委婉地问。
杨梅自然明白他的担忧,笑道:“没事的,它很有灵性,什么事情只要教它一两遍,它都会记住,不会轻易伤人的。”
既然杨梅都这么说了,君明远也不好开口将君球球送走,毕竟人家可是救了他家小乖的命,但在心里却更坚定了要带君球球去打疫苗的念头。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从岛上走出来的?”君明远将话题拉了回来。
“是木山月救我出来的。”回想起那时的情景,杨梅眼神里不由带上了浓浓的感动,“那一天,我在湖里洗完了澡,刚穿好衣服,就见一个人从瘴气里走了出来,吓了我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木山月。你不知道,他当时可狼狈了,脸上身上全是泥,手里拿着一架长长的的梯子,就这样一步一步地爬进来的...”
说到这里,她的眼里开始泛起雾气,喉咙也有些哽塞。那一刻,她真真切切地相信了,木山月是她的亲|哥,因为除了真爱,就只有亲人,才会这样不顾危险,想方设法地来营救她。
君明远能理解杨梅的心情,这份厚重的亲情,对她来说实在弥足珍贵。
“木山月确实是个聪明人,用梯子过沼泽地,是个好主意。”君明远赞道,随即又问,“那瘴气,他是怎么避免吸入的?”
杨梅白了他一眼,“你别忘了,木山月最擅长什么,当然是医术啊。他可是医学天才,区区瘴气又算得了什么,研究出解药,小意思!”
那一脸与有荣焉的得意样,刺得君明远心里有些发酸,但一想到木山月的身份,又释然了。
跟自己的大舅子吃什么醋。
事情说到这里,就算清楚明了了,杨梅摊了摊手,道:“所以这段时间里,我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孩子如果不是你的,那就只可能是老天爷梦中托子,有大神要出世了。”
君明远被她逗得忍俊不禁,“胡说,什么大神小神的,那就是我们的宝宝,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制造出来的。你忘了那一夜在沈公府,你缠着我不放,然后我们......”
杨梅脸上一臊,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眼角偷偷瞄了一眼杨树林余秀珍他们,见几人都在十几米外看风景虽然不知道是真看还是假看,才抬着下颌傲娇地道:“我才没有!明明是你缠着我的,你主动的!”
不管真|相是什么,反正她是打死不会承认的,太掉面子了。
“好好好,是我主动的,行了吧?”君明远拉下她的柔荑,轻笑,“现在,可以跟我去登记了吧?”
民政局的门早在十分钟之前就开了,只不过两人正聊得兴起,杨树林余秀珍见他们一副不急的样子,便也就没有催促。
他们是女方,催着结婚会有上赶着的嫌疑,怕以后杨梅在君家抬不起头。
君明远牵着杨梅的手走进了民政局,他们是今天的第一对,年轻的工作人员看到两人的一刹那,眼睛都亮了。
这一对可真养眼,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赏心悦目,让他的心情都无端好了起来。
经过查看身份证户口簿,填资料,拍照,宣誓等一系列程序,半个小时之后,两本鲜红的结婚证就拿到了手。
君明远看着眼前的红本本,手指在两人笑容灿烂的合照上轻轻摩挲,眼底隐隐有些水光,嘴角却止不住地翘了起来。
从这一刻起,他君明远,也是有家的人了......
杨梅侧头看他,笑意盈盈,“君先生,余生请多关照了。”
君明远握紧她手,星眸闪耀,“君太太,银行卡需要现在就上交么?”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流转的爱意和幸福,让对面的工作人员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嘴狗粮。
“咳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笑道:“君先生君太太,恭喜你们正式结为夫妻,你们的手续已经办好了。”
意思很明显,可以走了,虽然帅哥美女很养眼,可是狗粮真心顶得他胃疼。
两人道了谢,携手走到了等候区,杨树林几人立刻迎了上来,余秀珍急切地问:“怎么样,好了吗?”
杨梅将结婚证往她手里一塞,笑得如同一只瑟的猫咪,“看看,新鲜出炉的哦。”
一家人都围了上来,仿佛看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目不转睛。
杨树林的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就好像无意间弄丢了自己最心爱的宝贝,让他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他忙收敛了这种情绪,咧嘴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君明远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好,好...”
杨瑞将君明远拉到一旁,神情严肃,“君少,我知道你财大势大,我们小市民惹不起。但你将来要是敢欺负我妹妹,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会跟你斗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