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远沉思了片刻,给景宇浩下达了命令:“立即通过外交部和莱茵州州长通话,请他督促当地警方尽快破案,并就案情进展与我方保持联系。更新最快”
“是!”景宇浩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君明远的手指在桌面有规律地敲击着,半晌,拨通了一个国际电话。
“冯伯伯,我是明远。”
“明远,我就猜到你会来电话。”身在欧洲瑞士兰的冯立安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乔治医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的死是我们医学界的巨大损失,更是一场灾难。我们世卫组织本来和乔治医生签订了一份协议,共同研制治疗老年痴|呆症的特效药,没想到研究才刚进行到一半就出了事。其他专家这会儿正焦头烂额呢,没有了乔治医生,谁都没把握能成功地把药研制出来。”
“我明白,对此我也很遗憾。冯伯伯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找到行凶者,绝不让乔治医生枉死!”君明远说道。
“那就拜托了。”冯立安叹了口气,“明远,本来我推荐乔治医生给你,就是看中了他的专业能力和职业操守,但现在他不在了,一时之间怕是很难再找到另外一个人代替他啊。”
这也正是君明远目前最担忧的。
沈老将军的头痛症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几乎每两天就会痛上一次,人也越来越消瘦了,手术的事迫在眉睫。
可这个世上医生那么多,敢打包票说绝对不会出意外的却寥寥无几。更何况,乔治医生死亡的原因很快便会流传开来,到时候肯为沈老将军动手术的医生就更少了,毕竟谁会那么傻拿自己的小命去赌前程。
沈老将军年纪大了,风险本来就比普通人大得多,又是精细的开颅手术,不找个靠谱的医生君明远也不放心。
“冯伯伯,我现在也是一筹莫展,您是世卫组织资历最老的专家,希望您能再帮忙想一想,还有没有比较出色的医生可以推荐给我。”
冯立安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突然眼睛一亮,他立刻拿起话筒,说道:“明远,倒是有那么一个人选,只不过,能不能请到他出手就不好说了。”
君明远精神一振,“冯伯伯请说。”
是人就必然有弱点,没有谁是打动不了的,就看筹码够不够。
“说起这个人,你应该也听说过,他出生于医学世家,是史上最年轻的诺尔医学奖获得者,曾经发表过一篇关于脑细胞再生和复制的医学论文,引起了广泛关注。别看年纪不大,天分非常高,到现在为止只做过二十场手术,但据他经手过的病人说,手术中几乎没有任何痛苦,而且愈后状况非常好。可以说,他的医术绝对不在乔治医生之下。”
君明远目光一凝,“您说的是...木山月?”
“不错。”冯立安说道,“我曾经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这个年轻人看似温文尔雅,实际上非常有原则。他看病全凭心情,看得顺眼的人他会全力救治;看不顺眼的,哪怕就是跪在他面前他也毫不动容。所以说,能不能请到他,是个难题。”
君明远皱了皱眉。
对于木山月这个人,他其实是抗拒的,一方面是因为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诡异的心灵感应,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杨梅。
谁会喜欢一个跟自己女朋友走得比较近而且还那么优秀的男人呢?
但君明远是个理智的人,为了沈老将军,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出办法说服木山月。
“好,谢谢冯伯伯,我知道怎么做了。”
挂断电话,君明远马上让人去将木山月的资料调了出来。
他得先了解这个人,才能找到说服他的理由。
木山月,28岁,医学天才。资料显示,在五年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学院学生,爱笑爱玩,为人开朗乐观,除了出众的样貌以及殷实的家境之外,在医学造诣上并没有显示出特别的天赋。
就在医学院的最后一年,不知道为什么,木山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性格变得稳重老成,还无师自通学会了中医,并先后治愈了几例被医生宣布等死的癌症患者,自此之后一飞冲天,成为医学界的翘楚。
两年前,木山月的父母因为飞机失事去世,留下了全世界十几家木氏医院给儿子,还有数不清的财富。一个月后,木山月接受了帝都大学的邀请,带着收养的妹妹离开了米国,此后一直生活在华夏。
君明远合上资料,闭上眼开始思考。
男人追求的东西很多,但是总结起来不过就那么几点:金钱,权利,女人,还有使命感。
木山月不缺钱,光是木氏医院每年就不知道赚多少;他对权势也没什么野心,这从他年纪轻轻就安心做一名大学教授可以看得出来;而女人,凭他的财富长相,只要他愿意,估计队伍能绕帝都一圈。
至于使命感,木山月从小生活在米国,对华夏又会有多少感情呢?他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危险去救治华夏的开国功臣吗?
这还真是个未知数。
君明远起身走出办公室,穿过一道道人脸识别门,来到了国防大楼的停车场,坐上自己的黑色悍龙,一路朝着帝都大学驶去。
不管怎么样,总要先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