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娇压下了心里的紧张和害怕,抬脚走了过去,讨好地叫了一声:“子儒。”
以后她就是他的妻子,再叫君大少就太见外了。
“来了?”君子儒扯了扯嘴角。
虽然对凌娇没有感情,可怎么说凌娇现在都怀着他这辈子唯一的骨肉,面子情还是要做到的。
就算要翻脸,也绝不是现在。
“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等孩子生下来,我不会亏待你的。”
凌娇的脸上立刻涌上狂喜,她就知道君大少不是无情的人!
“嗳,我知道。子儒,你也要保重身体,以后有我照顾你,不会再让你跌下楼梯了。”
凌娇并不知道君子儒受伤的真正原因,顾雪宜告诉她说是君子儒不小心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当然,至于君子儒这辈子都不能人道,而且也永远没办法站起来这件事,她就更不知道了。
听到凌娇的话,君子儒心里一阵恼怒和不耐,那些不愉快的回忆顿时都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为什么君明远的女人就那么能耐,而自己孩子的妈却是个蠢蛋!
“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他面色阴沉地摆了摆手。
凌娇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病房,顾雪宜也跟着走了出来。
“小凌啊,以后别在子儒面前提他的伤,省得他好面子不高兴。”顾雪宜脸上笑着,语气却淡淡的。
“哦哦,好的伯母,我保证再也不会了。”凌娇急忙说道。
等了一会儿,就见君子儒坐着轮椅出来了,他已经换掉了病号服,显得精气神好了一些。
“走吧。”君子儒回头望了一眼住了两个多月的病房,眼神阴霾,心里发着狠。
迟早有一天,他要让那对该死的狗男女也住进这个鬼地方,百倍千倍地承受他曾承受过的痛苦!
......
深冬的帝都大学,如同坠入了千尺冰窟,冻得人瑟瑟发抖。
林荫大道上,行人稀稀落落,除了吃饭和上课这种避无可避的活动,其他时候学生们基本上都不怎么出门。
七号楼512室,林小清整个人都窝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唉呀妈呀,今年的冬天咋这么冷啊?不行了,我快受不了了,下午的语法课可以不去么?”她可怜兮兮地问。
坐在桌旁,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的杨梅关上了电脑,抬头笑道:“年轻人,才零下五度就阻住了你求知的步伐,也太弱了吧?”
“才零下五度?”林小清差点气晕了,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杨梅,你说得可真轻巧,我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跟你讲,从我记事起,帝都就没有过这么冷的时候!”
往年温度最低也不过零下两度左右,没有空调她还真是有些承受不来。
杨梅微微一笑,提醒道:“别忘了,一个星期之后就要期末考试了哦,不抓紧复习,到时候挂科你可别哭。”
林小清脸色一僵。
虽说大学考试都是六十分万岁,可她这个学期尽顾着吃和玩去了,能不能及格还真不好说。
要是挂了科,那是要补考的,补考再不及格,学位证可就拿不到了。
“好嘛,我起来就是了。”林小清咬了咬牙,呼一下掀开了被子,抖着手穿上了外套和裤子,爬了下来。
两人全副武装,围巾,帽子,手套,一样都没落下,正要出门去教室,白莲回来了。
“咦,你去哪儿了?快到上课时间了。”林小清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的关系,白莲黑红的脸这会儿显得有些惨白,嘴唇也是一丝血色都没有。
“一个亲戚过来看我,所以出去了一趟。”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你们俩先走吧,我马上就来。”
林小清和杨梅也没在意,答应了一声就往楼梯口走去。
看着她们的背影,白莲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有纠结,有害怕,还有痛苦。
她的目光在杨梅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直至杨梅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低头从单薄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
很普通的翻盖手机,只能打电话和发信息,可对于白莲来说,却是买不起的奢侈品。
她的手紧紧地拽着这部手机,一扬手恨不得立刻就摔了它,然而想到那个男人的话,想到刚才那种剜心蚀骨的痛苦,又犹豫了。
万万没想到,一个她尊敬了这么多年的恩人,竟然是那么可怕的人...
白莲仰头将眼里将要滑落的泪水逼了回去,然后将手机揣回了口袋。
她不能死!她是父母最大的期盼,是弟弟妹妹未来的依靠,她得活着,好好地活着!
转身走进寝室,白莲随意地洗了把冷水脸,然后拿起桌上的语法书,锁好门,朝着杨梅和林小清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个星期后,所有的科目都考完了,杨梅得了全优,包括选修课。
尤老师很给她面子,不说杨梅的卷面分数怎么样,就凭她那个竹纤维的提取方法,就够格给个满分了。
大半个月前,尤老师和杨梅签订了一份合作协议,由杨梅投资,全力资助尤老师进行这项技术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