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谁愿意来看这个恶心的男人。 君明远松开了杨梅的手,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拳砸向了君子儒没受伤的左腿。 只听咔擦一声响,君子儒惨叫了一声,整个人痛得坐了起来,两条腿抖得像是频死的泥鳅。 这变故就发生在眨眼之间,顾雪宜目眦欲裂,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手中的苹果砰然滚落在地。 “啊!”她大叫了一声,猛然扑过去扶住了君子儒,眼泪像崩溃的河堤一样流个不停,“子儒,子儒,你没事吧?!” 说着她抬头看着君明远,哭道:“明远!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儒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是不肯放过他,为什么?!你要恨就恨我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你母亲,可子儒是无辜的呀!你不能这样,不能啊......” 她哭得肝肠寸断,杨梅听得嘴角抽|抽,这台词,这架势,怎么有一种看琼瑶剧的错觉? 她走过去拉了拉君明远,“好了,差不多了,咱们走吧。”省得等下医生护士听到动静来了看到不好。 杨梅知道君明远是在替自己出气,报上次被君子儒绑架的仇,心里也很感动,不过她当时就已经虐过君子儒了,就当扯平了吧。 君子儒怎么说都是君明远同父异母的哥哥,兄弟相残,传出去也不好听。 君明远没说话,反而一手揪起了君子儒的衣领,提起来像扔小鸡似地扔到了床|上,一拳砸向了他的小腹。 君子儒的一条腿还倒挂着,想躲都躲不了,只能捂着肚子鬼吼鬼叫,疼得满头大汗。 人生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七岁那年,君子儒故意当着君明远的面嘲笑沈月珠,骂她是个没用的废物,活该早死,被六岁的君明远用石头砸破了头。之后,君子儒带着满头的血跑到君书剑面前哭诉,君书剑大怒,连夜就将君明远送到了乡下老屋,跟着去的,只有一个周妈。 君子儒到现在都记得君明远临走时那小小的脸上冰冷而倔强的眼神。 他曾经以为,只要君书剑站在他这边,君明远就只能永远地排在他后面,任他羞辱! 可现在他知道了,有的人不反击,只是因为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而已。 “明远,不要...打了,求你...”君子儒满头大汗,忍着剧痛祈求地看着君明远。 君明远冷笑了一声,再次扬起了拳头。 “啊!”顾雪宜突然举起手中削苹果的刀子,满脸凶狠地朝着他的背上刺去。 杨梅一惊,条件反射般地踢出了一脚。 君明远的身子同时一侧。 刀,狠狠地刺到了床|上。 鲜血如罂粟花开,漾开了令人触目惊心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