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远果然没忍住,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到了身下。 狂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被子里的温度霎时间上升了好几度,杨梅闭上眼搂住了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 正当她不可自持的时候,君明远突然从她身上翻了下来,用被子将她捂得严严实实,沙哑着嗓子说:“不早了,睡吧。” 看着仿佛瞬间睡着了的男人,杨梅呆若木鸡。 他们这是提前进入了老年夫妻的状态么?她的身体对君明远已经完全没有吸引力了? 杨梅心里有点不舒服,热情也一下子被打击得无影无踪,她侧过身子背对着君明远,没有说话。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前两天她以为君明远刚回来太累,所以在他们亲热的时候刹了车,可是今天呢? 联想到君明远回来后这几天的不对劲,杨梅莫名地记起了前世一位情感专家的话,说男人如果突然对你没有性|趣,要么是肾功能不行,要么是外面有别的女人勾起了他的兴趣。 君明远属于哪一种? 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隐隐地窜出了头,杨梅连忙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君明远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房间里暗如深渊,寂静得像是无人的孤岛,杨梅将自己缩成一团,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啪嗒”,突然一声轻响将她惊醒了,杨梅连忙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夜,很黑,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门被重新带上了。 杨梅伸手往身边一摸,果然,身旁空无一人。 她的心里突然涌上慌乱,似乎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控制。定了定神,杨梅使出了透视眼,凝神看向了门外。 君明远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开了灯,进了浴|室。他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脱下了睡衣,开始洗澡。 健硕的身躯,结实的肌肉,令人喷鼻血的曲线。 然而那都不是重点。 杨梅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洗的是冷水,那水不冒一丝热气,就像她现在的心一样,冷得让人哆嗦。 杨梅收回了视线,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深秋,深夜,深寒,一个男人突然撇下枕边的女朋友,偷偷去洗冷水澡,为什么? 她想不通。 十几分钟后,君明远轻手轻脚地回了房,他没有立刻钻进被子里,而是先在外面走动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悠悠地爬上了床,躺在床的边缘。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隔着一个望不到岸的海峡。 杨梅突然坐了起来。 “你去哪儿了?”她揉着眼睛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糯糯地问道。 “快躺好,别着凉了。”君明远连忙将杨梅摁进了被窝里,低声说,“没去哪,刚上洗手间了,快睡吧。” 杨梅嗯了一声,乖乖地躺好,半晌,问道:“君明远,我爱你,你知道的,对吗?” 君明远一愣,侧过脸,暗夜里看不清她的表情,“我知道,小梅,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曾经令她那么心动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似带着莫名的讽刺。 杨梅再没说话,背过身去,睁眼到天亮。 一向嗜睡的她,这天很早就起了床,刷牙洗脸后,杨梅拒绝了君明远送她去学校的主意,一个人出了荷风公寓,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边吃边进了校园。 今天是周六,但她报了一个选修课,之所以在周末上,据说是因为那位任课老师的脾气古怪,嫌一个人在家太无聊,干脆就让这些年轻的学生们陪着他一起过周末。 除了不讨喜的老师,这个课程还有一个不讨喜的名字,叫“化学在资源中的应用”,听起来就无趣得很。 杨梅本来也不想报这个,可那天选课的时候她稍晚了一点,其他公开课的名额都被抢完了,就只剩下了这科。 为了修满这个学期的学分,也只能凑合凑合了。还好她高中学的是理科,化学基础好,想来问题不大,及格总是没问题的。 杨梅去得早,教室里稀稀朗朗地坐了七八个学生,大部分人的脸色都臭臭的,估计不是起床气,就是觉得无聊。有的人手里还捧着一本书,书是书,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 想来也是,好不容易有个周末,谁愿意呆在教室里,听一个中年油腻大叔讲什么化学。 杨梅径直坐到了第一排正中间,这个位置是最佳视角,一般都是留给好学生的。 二十分钟后,上课时间也快到了,她往后一瞧,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人倒是来了不少,可她身后三排光秃秃的,一个人都没有,后面几排却挤挤攘攘的坐满了。 这时候,老师也准时走进了教室,他看起来四十多岁,油光满面,头发乱糟糟的,挺着个大肚腩,估计走出去不认识的都以为是哪个猪肉摊的老板。 这风格,杨梅也是服了,她摊开笔记本,拿出笔,准备随时做笔记。 油腻老师姓尤,别看其貌不扬,居然是帝都大学化学工程系唯三的博士后,曾经留学欧美,在一家国际知名的生物化学研究机构工作过。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选择了回国,当了一名高校教师。 尤老师站上讲台,先是扫了一眼下面的布局,呵呵笑了起来。 “怎么的,我是老虎,吃人哪?都坐那么远干什么玩意儿,来来来,往前坐。”说着他指着杨梅,“学学人家,一看就是好学生的代表,这样的人才有前途嘛。” 杨梅了,没想到一大早地随便坐个位子也能被表扬。 她不是小学生,不会因为老师一句话的表扬就高兴地跳起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感,如芒在背。 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