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年昌? 杨梅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不知道曾年昌有没有找回余念。 她三两口将汤喝完了,又吃了一个红枣糕和一个鸡蛋饼,然后起身说道:“我过去看看表姐。” 君明远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姿态优雅地擦了擦嘴,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并肩走到隔壁别墅,一个系着围裙厨师模样的男人在客厅里搓|着手来回转悠,不时看向楼梯口的方向。 看到君明远,他连忙弯腰恭敬地叫了一声:“君少。” 君明远点头嗯了一声,问道:“曾总裁呢?” “曾总裁还没下来。” 他早餐都热了两遍了,曾年昌还没起床,正急呢。 君明远蹙了蹙眉,曾年昌一向很注重养生,早睡早起是最起码的,怎么会这么晚还没起床。 他立刻快步走上楼梯,往二楼走去。 杨梅连忙跟了上去。 二楼曾年昌的房门口,君明远敲了敲门,等了半晌,没有丝毫动静。 又敲了一遍,依然没有听到声响。 “睡这么沉?”杨梅有些疑惑。 曾年昌虽然快五十了,可是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精神头很好,不至于这么大敲门声都听不见吧? 君明远正要使出特殊手段开锁,杨梅连忙拉住了他。 “你忘了,我可有特异功能的。”她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 说罢,杨梅马上凝神朝房间里面看去。 床|上空无一人,连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的。很明显,要么曾年昌是一大早就出去了,要么,就是昨天晚上根本没回来睡。 杨梅收回视线,摊了摊手,“没人。” 事情有点奇怪了,刚刚厨师不是还说曾年昌没下来过吗?他应该不会起得比厨师还早啊。 “表姐睡哪间房?”她问道。 君明远摇了摇头,他也才回来一个多星期,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哪里知道余念住哪里。 杨梅想了一下,干脆一间一间的房间透视过去,总有一间是余念住的。 突然,她僵住了。 “怎么了,找到了吗?”君明远见她神情不太对劲,连忙问道。 杨梅表情木然地点了点头,走到了最边上那间房。 君明远立刻明白了,余念就住这间房,他抬手准备敲门,突然犹豫了一下,问道:“她现在方便吗?” 是在睡觉吗?有没有穿衣服? 这个问题,杨梅不知道怎么回答。 “嗯,没关系。”她含糊地说了一句。 君明远这才抬手敲门,咚咚咚的声音吵醒了躺在床边的那个人。 曾年昌猛地睁开了眼睛,年轻时军队里养成的警惕和敏锐使他迅速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 入眼是一个熟悉的水晶吊灯,他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证明自己是睡在明月山庄的别墅里。 咚咚咚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曾年昌连忙坐了起来,低头正要下床穿鞋,却发现床|上被子的颜色和花纹很不对劲。 粉色的玫瑰花,这种少女系的被套绝对不属于他。 昨天晚上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曾年昌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他马上扭头看向床里边。 余念素净的小|脸映入眼帘,她双目紧闭,眉头微锁,乖巧地侧卧在床|上,左手还抓着他外套的袖子,似乎害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开。 曾年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轻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衣服都整齐,应该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怕惊醒余念,他小心翼翼地脱下了外套,起身去开了门。 “君少,小梅?”看到门外的两个人,曾年昌微怔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仍然熟睡的余念,嘘了一声,走出了房间,然后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杨梅满肚子的问号,“曾伯,你怎么会” 跟余念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君明远没有透视眼,当然也就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但是一个男人,哪怕年纪已经不小了,大清早的从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走出来,正常人都会多想。 “曾伯,怎么回事?”他的脸色有些凝重。 当初他离开华夏去利比联出任务,因为杨梅的关系,他曾经让曾年昌多关照一下余念。 可是没让曾年昌这么关照啊。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怎么跟杨梅交代? 曾年昌抹了一把脸,神情有些疲惫,却赶紧解释:“放心放心,我和小念之间没事。” 杨梅挑眉,她刚才看到的情形可不像没事。虽然两人都衣衫齐整,可是哪怕是亲生父女也不可能这么大了还挤在一张床|上吧? 身体上也许没事,但是心理上就不一定了。 曾年昌的肚子咕噜了一下,他抬脚就往楼梯走去,边走边说:“你们俩要审讯也得先让我填饱肚子,我年纪大了,可挨不得饿。” 君明远拉着杨梅也跟着下了楼。 饭桌上,曾年昌一边吃一边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半年前,君明远要出任务,将杨梅的表姐余念托付给了他。 曾年昌对这件事很上心,一方面是因为君明远的嘱咐。另一方面,余念的妈妈余满盈出车祸的那天,曾经带着余念来见他,当时他因为气愤余满盈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将亲生女儿送给一个半老头子,以及污蔑他和杨梅的关系,勃然大怒,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之后余满盈在回去的时候就出了车祸,余念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女孩,后来才会无人庇佑,差点被赌场的人抓去抵债。 曾年昌心里有些内疚,觉得余满盈的死不排除是受了刺激心绪不宁导致的,余满盈的死他并不觉得可惜,但是余念是无辜的,所以他希望能多帮帮她,让她尽快从失去双亲的阴影中走出来,能生活得更快乐一些。 为了杜绝余念的哥哥秦朗再次陷入地下赌场的漩涡,影响到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