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谁他|妈|的敢打老子!”常晟脚步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捂着眼睛破口大骂。 君明远从门外走了进来,紧抿的薄唇缓缓吐出一个字:“我。” 听到他的声音,常晟暴怒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丝心虚,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边强笑道:“呵呵,是明远啊!你怎么没在医院守着,跑这来了?” 君明远笑了笑,那笑容却如千年冰窟一般令人发寒,“来这,当然是找人算账来了。” 白程宇直觉不妙,连忙走过来挡在了两人的中间,“明远,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都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别伤了和气是不是?” 常晟躲在他后面,色厉内荏地叫道:“就是!君明远,我怎么你了你要找我算账?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 “你别说话!”白程宇眉心跳了跳,伸出脚就往后一踹,别过头压低了嗓子咬牙切齿地警告道。 没看明远都发火了吗?还在那装大|爷,真想死啊?! 君明远倒是没有紧追不放,只是冷哼了一声,“你要不是我兄弟,你以为现在还有机会站着说话吗?” 常晟语塞,突然想起以前得罪过君明远的那些人的下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俊秀的脸上立马堆起了狗腿的笑容。 “是是是,好兄弟,感谢你没让我残废,我一定戴罪立功!”他一把推开白程宇,拉着君明远坐到了沙发上,又殷勤地倒了一杯茶递到君明远的手边,“明远,你说,想知道啥我都告诉你。” 只要别揍我就行,人家可是靠脸吃饭的。 君明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杯子重重地放到了茶几上,问道:“你有没有占过小梅的便宜?” 常晟一呆。 这么单刀直入真的好吗?话说君明远是怎么猜到他来吉青市的目的的,难道是章伯或者季上将说漏嘴了?还是白程宇这家伙暗中通风报信了? 早知道之前就不该告诉他实情,哼。 他怀疑的目光刷地转向了坐在另一边的白程宇。 白程宇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别看我,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这人是不是傻,君明远一来就给了他一拳,很明显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还在那自以为是地觉得能瞒得过去。 “那个,碰了她的头发丝儿算不算占便宜?”常晟低头诺诺地说道,“哦,还有,那天她晕倒了,我抱着她上救护车,算不算?” 说到这里他连忙举手发誓:“我首先申明,不是我自愿的,当时情况紧急,救人要紧,哪里还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啊是不是?不信你可以问程宇。” 白程宇点了点头,“这个我可以作证,小晟子确实是救人心切,不是故意要抱杨梅的。” 君明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起身准备离开。 “诶,这就走了?”常晟还有些茫然,“你不问问谁派我来的,来干嘛来了?” 君明远没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以后离小梅远一点。” 说完迈开步伐出了门。 直到他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常晟才缓过神来,突然眯起眼睛嘶了一声,差点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快快快,有没有药,给我涂一点。哦对了,还有镜子,快给我看看,有没有毁容?” “药没有,镜子也没有。”白程宇幸灾乐祸地笑了,他拿出手机,拨了号,“不过,有医生,还是女医生,所以我想,药和镜子应该都有了。” 十分钟后,局里的法|医杜雪提着药箱来了。 她依然穿着一身干净整齐的白大褂,挽着高高的丸子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饰物,年轻姣好的面容上却一派严肃。 “杜法|医,来了?”白程宇指了指常晟的眼睛,“喏,帮他上点药。” 杜雪应了一声,打开药箱戴上手套,拿了一瓶消肿化瘀的紫药水和两支棉签,一手摁住了常晟的脑袋,一手开始涂药水。 常晟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这吉青市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倒是个出美女的地方。杨梅就不说了,清纯中又带着一点妩媚,可惜是他兄弟君明远的女人,还是个暴力女,就不提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警察局里居然还藏了一个美女,还是个素颜美女,长得温婉大方,工作起来却又专注严谨,连他这么一个大帅哥摆在眼前都没注意。 嗯,有点儿意思。 几分钟后,药上好了,杜雪边收拾药箱边叮嘱道:“这几天别碰水,辣的刺激性食物不要吃,一个星期后应该就能好了。” “谢谢杜法|医。”常晟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黑色夹克,笑吟吟地说道:“杜法|医晚上有空吗?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共进晚餐,就当是答谢你今天的热心帮忙了。” 杜雪抬起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白程宇一眼。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很显然眼前这个青了一只眼睛的男人是在搭讪,而他看样子是白程宇的朋友。 这就尴尬了。 白程宇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那边常晟依然在自命潇洒地滔滔不绝:“杜法|医,相逢即是有缘,虽然咱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曾经在哪儿见过你,或许是在前世,也或许是在梦里。我想,这大概就是缘分吧,不知道杜法|医能否给我这个机会” 白程宇整张脸都黑了,他从后面拍了拍常晟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 常晟刚一回头,右边眼睛就挨了一记。 “哎哟!”他惨叫了一声,捂着眼睛指着白程宇叫道,“你疯了!无缘无故干嘛打我?” “因为你就是个欠揍的玩意儿!”白程宇一把推开他,挡在了杜雪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