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对。不用张嘴问,司徙厉也能猜到。乐宝这家伙,一定又在那边受到了什么不公的对待。叫她吃饱没事去招惹奚靖轩那混蛋,叫她一心虚就到处乱躲。现在被欺负了,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尽管心里有些暗爽加生气,但司徙厉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乐宝,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我把支票给冯伯了,不过,他好像不怎么买帐,还骗我到你四弟的玻璃花房去打扫卫生。你四弟把我吓了一跳,我不小心打烂了他一盆花,然后就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乐宝也没隐瞒,实话实说,毕竟花十二万去拉拢冯伯的人是司徙厉。蓦然想到司徙锐对那些花草宝贵到不得了的样子,禁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他种的那些花是不是都很贵很贵、很贵?”
司徙厉笑笑,回道:“是挺贵的,而且有一部分花品,是他自己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心里却在琢磨乐宝刚才说到的冯伯给她使绊的事情,看来这老家伙对那女人还蛮忠心的。
“他是搞植物科研的吗?”乐宝恍然大悟,估计她打烂的那盆花很有可能是司徙锐新培育出来的品种。不然,他也不会气到要呕血。
“不是,他从小就喜欢搞这些。”司徙厉一边说一边把乐宝引到厨房,倒了杯果汁给她。
闻言,乐宝忍不住一脸嫌弃地皱起了眉头。一个大男人竟然从小就喜欢花花草草这么娘里娘气的东西,难怪会长得一脸狐狸精的模样,性格比女人还女人。
见状,司徙厉心情不错的扬起嘴角,闲话家常似地解释道:“大概是遗传吧,我爷爷奶奶都非常喜欢种植花草。我父亲也喜欢,不过我们七兄妹就只有我四弟对这方面最感兴趣。”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讨爷爷奶奶的欢心,从而影响父亲的态度。
“哦。”乐宝闷闷地应了一声,抱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喝着果汁。视线,直愣愣地落在司徙厉的脚上。解开了心底的疑惑,单独面对着司徙厉,她又开始感到一阵阵心虚加尴尬。
心脏跳动的速度,忽上忽下,让她抑制不住的有些慌张。好不容易喝完了果汁,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卧室躲着去了。
司徙厉也没勉强,乐宝老老实实的躲在他的家里,总比出去瞎折腾的强。
与司徙锐结仇,无疑让乐宝对司徙本家的心里阴影,更加深了一层。以前,只要防着蓝琳跟司徙玉就够了。现在,还得防司徙锐跟冯伯。
再者,周末一过,她与司徙厉便鲜少有机会单独碰上面。所以,她果断决定。周末的时候再到司徙本家去找虐,周一至周五,则好好呆在司徙厉家养精蓄锐。
一夜相安无事,但清晨时分忽然下起了雨。
司徙厉像往常每个平淡普通的周一那般,准时出现。然而,一进公司的大门,他某根极其敏感的神经,便隐隐察觉到空气里似乎有一丝不太对劲的地方。只是眼下,他暂且还不清楚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微笑着走进自己的专用电梯,直达他的办公室。在走出电梯,走向办公室的短暂时间里。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外面的几个助手,小心翼翼观察打量他的目光。
司徙厉假装毫无知觉,默默走进办公室,开始沉心工作。
直到午餐时,才离开办公室,径直前往自己经常去用餐的那家高端餐厅。
吃到一半的时候,汪煜辰突然推门走进了司徙厉的单独包间。并十分不客气地一屁股挤到司徙厉身旁坐下,抢过盘子直接上手抓着吃,半点也不嫌弃司徙厉的口水。一边吃,还一边不高兴地叫嚷,“尼玛,可饿死我了!”
司徙厉极其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问道:“有结果了吗?”
“你自己看吧。”汪煜辰说着,丢给司徙厉一张白色的中等大小信封。然后,稀里呼噜地继续解决司徙厉剩下的那一半午餐。
司徙厉打开信封往餐桌上一倒,竟倒出了不少东西来。但大多是一些小报小纸,还有从小网页上打印下来的信息。随便拿起几张大概看了一下,眉头渐渐拢在了一起。
看司徙厉好像有一丁丁不太高兴,汪煜辰抓着叉子帮他分析了一下,“我估计,是你那个人渣情敌太羡慕嫉妒恨了。所以故意搞出点事情来,想报复你们俩,顺便再增加一下他自己的知名度。”其实整个事情非常好猜测,本来人家马上就要变成有钱人家的毛脚女婿了。司徙厉和乐宝毫不留情的一刀斩断了人家所有的期盼与梦想。不恨得牙痒痒,搞点小破坏,哪里对不起‘人渣’这个称谓。
司徙厉抬眼看了看汪煜辰,没有搭话。这么简单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想不透。
马振华充其量,只能算个小丑。连乐宝那个白痴都不如,他断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他在考虑的,并不是马振华做了什么。而是,他在与什么人合作。
“你看看这张照片,明显是事先计划好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正好有人拍到?还拍得这么专业?”司徙厉不说话,汪煜辰便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说。还特意翻出一张乐宝去讨债那天,被马振华突然抱住的相片。
司徙厉接过相片,默默地盯着看。
乘着这点空档,汪煜辰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