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容裳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
其实她很早就怀疑上次那件事是二姨太和她三个儿子在背后搞的鬼。
哪有那么巧。
他那天才去见了宫子祺,让他知道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当天下午回到云家就遭遇枪杀。
想也知道,一定是宫子祺偷偷通知他的家人。
可是,宫子墨的存在对他们的威胁真的有这么大吗?
要真是这样,那之前的车祸……
“云夕,云夕?”
耳边男人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容裳眸光一闪,抬头看去,他正拧着眉头看她,“你怎么了?”
“没啊。”容裳摇头,“没事。”
真的?
男人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深沉。
似打量,似深思。
容裳知道他还在怀疑什么。
她别开脸去,望着前面的大海。
海风吹来,她忍不住张开手臂。
长发飘飘,身上的长裙随风飘起。
半截白皙光滑的小腿露出来时,宫子墨看到了。
上面一点伤痕都没。
眉头一皱。
再看看他自己,手臂还包着白纱布。
而更早前的伤口现在留下枪眼,伤疤都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消除。
可是她……
两次了,如果第一次是幻觉,那现在呢?
男人收回目光,薄唇抿起,表情分外严肃。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底下的海水一阵一阵扑打过来,弄氵显她的裙角。
容裳往上提了提,退后,准备回去了。
“走吧。”
她转身。
身上淡淡的沐浴清香随风飘来。
宫子墨眼睫一动。
他稍稍侧身,突然出声喊了她。
“云夕,你还有自愈功能啊?”
这句话如果换作别人来说,十有**是开玩笑。
可是他,容裳一回头对上他投来的目光。
是那么认真。
她心里咯噔一下,一时还难以分清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心情。
对视几秒,她咧开红唇懒懒一笑,“你说什么呢。”
“什么自愈功能?”
男人什么也没多说,只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你的枪伤又没了。”
又,因为不止一次。
女人嘴边的笑容微微停顿,“是吗?”
回答的时候容裳看都没有看。
因为她自己也知道,确实没有了。
于是她干脆大方承认。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小时候受了伤,妈妈看我身上流了很多血,她转身去拿医药箱过来,我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
他没说话。
夜色那么美。
他看都不看,就这样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容裳忍不住又笑了,“被我吓到了吗?”
“……”
她又说,“子墨,你说我会不会上辈子是什么妖怪啊?”
这次他终于有了反应,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瞎说什么。”
“你不是妖怪。”他别开脸去,侧脸绝美绝伦,“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是吗?
容裳目光一顿,“这是事实。”
毕竟他都已经看到了。
可她承认了,他反倒是不想听。
“好了,这事跟我说就行了,别人就算了。”
要不然她这话说出去,不是被当成神经病就是真的被当成妖怪处置。
容裳叹气。
感觉他这是被吓到了。
条件反射,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