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有私事要办,自己过来的。”
“所以,这是天要亡我西凌云?”西凌云面上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就算一切早被西烈墨察觉,倘若没有人能将准确消息传到黎国,得到黎国皇帝的配合,他西凌云便无今日当众逼宫的机会,又哪会落到如此下场?
西烈墨看着西凌云面如死灰的脸,露出真切的沉痛表情,“六王叔,你与本王从小一起长大,曾经情同手足,本王自认为父王和本王未曾亏待过你,为何六王叔一心要谋着本王的王位?”
西凌云双眼里染上猩红,面孔扭曲,声音高亢,透着浓浓的不甘,“因为本王不甘心!为什么投胎在先王后肚子里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为什么我不是先王的儿子,而是他的庶王弟?论智谋能力,从小我就不差过你,可为什么你可以继承王位,而我不能?就因为你比我会投胎?
王宫里所有人都嘲笑我的出生,父王嫌弃我,恨不得我从未出生过,母妃厌恶我,因为我的出生,让她连退路都没有了,只能一辈子守活寡,而后老死宫中!
既然所有人都不喜欢我,那我就偏要成为这西羌至高无上的王,让所有人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
西烈墨静静看了西凌云片刻,对他眼中明显的恨意有瞬间的怔仲。
那个一心想他死,夺他王位的西凌云,早已不是当初他摔倒后,牵着他的手,拍掉他身上的灰尘,担心他受伤,安慰他让他别哭的六王叔了。
时间的流逝真是件残忍的事情,曾经以为会记住一辈子的人和事,随着岁月的逝去,慢慢氤氲至模糊不清了。
西烈墨双眸微垂,遮住眸中的感伤,淡淡道:“带下去吧。”
无人知晓他此时心中的伤痛,可却有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这一瞬轻轻覆上了他的手背,给他带来无尽的力量。
西烈墨微转头,对上他的王后美丽的小脸,那如水凤眸中温柔荡漾,只将他一人映在其中。
西烈墨不自禁勾起了嘴角,他还有他的王后,未来会有他的王后为他生的王子和公主们,那才是他的未来和希望。
“大王,老夫是一时受了凌王爷蛊惑,才会作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请大王法外开恩!”
突兀的苍老声音打断了西烈墨与掌珠的温情凝视。
贺兰士不屑地看一眼呼延龙,平时装得那么清高,一到关键时候,还不是跟个龟孙子一样?
他一边不屑呼延龙,一边同样高呼:“大王,老夫也是受了西凌云的蛊惑,请大王恕罪!”
公孙与也不甘示弱,“大王,老夫同样也是如此,求大王从轻发落!”
西烈墨冷笑两声,“将王后的安胎药材全部用秘药浸过,不是贺兰家族做的吗?哄骗大王妃在御膳房井水里投下药,不是公孙家族做的吗?”
呼延龙立马道:“大王,这一切均是公孙与贺兰家族合谋做的,与我呼延一族毫无干系,请大王明察!”
这个老匹夫!公孙与与贺兰士齐齐怒瞪他。
而后不约而同道:“大王,主意是公孙与想的,老夫只是配合而已…”
“大王,秘药是贺兰士提供的,老夫只是配合而已…”
曾经坚不可摧的三人组合,在生死面前,撕开了自己丑陋的嘴脸。
“当初将舞马与血玉之事宣扬开,逼迫大王冷落王后,是呼延龙的主意!”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与凌王爷合谋一事,是公孙与在其中牵的线!”
“大王登基前遇到暗杀,贺兰士一早就知晓,却故意知情不报!”
……
所有大臣瞠目结舌,曾经不可一世神秘莫测的三大家族的老祖宗,互咬起来居然是这副嘴脸!
像三条疯狗般,毫不留情地揭露着对方的隐私,甚至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够了!”始终是王室姻亲,再开撕下去,王室的面上也不好看,西烈墨出声喝止,“来人,将公孙与、呼延龙、贺兰士三人押入天牢,择日再审!”
“老夫不服!”呼延龙大声道:“凌王谋反一事,老夫并未在其中做过任何事情,只是一时受到蛊惑,才跟来了这王宫,大王怎能将老夫与公孙与、贺兰士两个逆臣贼子关在一起?”
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西烈墨冷冷道:“呼延龙,你的孙女,现在的二王妃呼延云婷,已经怀了凌王爷的孽种!”
“什么?”今日受到的刺激太多,呼延龙禁受不住,整个人重新瘫倒在地。
倘若西凌云逼宫成功,呼延云婷生下男丁,那将会是西凌云的长子,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大王!谁能相信他呼延龙面对这等诱惑不动心,而没有参与其中?
——
三日后,西烈墨公布了对这次谋逆事件的奖赏惩处,为这件好似闹剧似的逆反划上了休止符。
西凌云斩首示众,公孙与、呼延龙、贺兰士三人囚禁终身,不许任何人探望,念其王室姻亲的份上,允许其死后尸身回到其族中安葬。
只是三人哪有颜面去到地下之后面对列祖列宗?三大家族因为此事,被西烈墨收回了一半的土地与财产,三大家族的传奇就在他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