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珠嘴角无奈勾起,“哥哥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妹妹之前已提醒过很多次,她已经订婚了,哥哥你为何还要一头栽进去?”
黎渊的怒火似散了些,盯着掌珠的眼轻轻移开,声音有些虚无又透着坚定,“是,哥哥知道,可这是哥哥能控制的吗?
若能,哥哥一定不愿意自己心里有了她。可既然有了,哥哥就不想轻易放弃!”
掌珠有些怒其不争,“可她已经订婚了,她心里有人了!哥哥你这又是何苦?”
“阿姝,你还记得你确认他订亲后生病的那天吗?哥哥也曾问过你同样的话,你这又是何苦?”
黎渊收回眼光,黑眸中盛满冷然,盯着她,“阿姝,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答的吗?”
原以为已经慢慢放下他的掌珠,闻得此言似又回到当日,心中如刀割般刺痛,面上顿时失去血色。
她紧咬下唇,眸中似有泪光盈出,“哥哥,现在是拿刀子捅妹妹的心吗?”
“不!哥哥只是想让你知道,哥哥现在的心,同你当时是一样的。”黎渊坚定道。
掌珠含着泪,轻轻摇摇头,一字一句道:“不,哥哥你错了!我心里有他,所以我愿意尊重他的意愿。
他心里没我,我可以去争取,但我不会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去威逼他接受我!
可是哥哥你现在的做法却是在逼她,这一点,恕妹妹不能认同。”
“所以你得不到他!”黎渊语气淡淡,却字字诛心,“正因为你将自己低到尘埃里,都无法得到他,说明你的方法错了。
哥哥不想重蹈你的覆辙。”
“皇兄!”掌珠惊住了,眼里的泪瞬间滑落,微挑圆睁的凤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黎渊。
这还是疼她爱她宠她,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皇兄吗?
黎渊说完,看到掌珠神情,想到自己居然对一向疼爱有加妹妹,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心里一阵紧缩。
他现在,只要遇到与她相关的事,连理智也失去了吗?
黎渊敛住心神,叹口气:“阿姝,刚刚是哥哥一时失言,你莫往心里去。
你是哥哥最疼爱的妹妹,哥哥不希望因为她的事和你发生冲突。以后,哥哥的事,你莫再管了。”
——
回到蒋府的纪子期,手中紧紧握住杜峰的来信,这才觉得定了些。
因着这封信是在投石机方案的第二天收到,纪子期原本打算过多几日再写回信。
但今晚,仍有些心神不安的她,想写信了。
提起笔,又有些犹豫,今日之事,该不该告诉他?
她要求他凡事不要瞒她,同样的,那她也应该做到凡事也不瞒他,这对他才公平。
可他在前线,随时都处在战斗的状态中,一刻也不能分心,若因为她的来信,恍惚了心神,在战场上受了伤怎么办。
纪子期咬着唇思虑半晌,终于决定暂时不告诉他,等他凯旋回来后,再完完整整地告诉他。
若他到时候恼了,就,任他处置吧!
纪子期一想到杜峰的处罚方式,在她身上游走的放肆的唇和大手,忍不住脸上发热,身子也躁动得厉害。
面红心跳之余,心中暗道,这厮花样这么多,也不知是从哪学来的?等回来后定要好好拷问他。
这一胡思乱想之下,倒将黎渊带给她的后怕抛在了脑后。
略一思索后,纪子期提笔写下了满满的一页:杜峰,我想你了!
放下笔,拿起来仔细端详一番,然后满意点点头,并将那张纸折成了心型。
又想想,觉得这也太简单了,杜峰肯定不太满意,还得寄点什么才行!
肚兜?没什么新意!头发?太老套了!
印个唇印?嗯,这个可以考虑。
纪子期如此想着,便立马行动了,她坐到梳妆台前,拿起唇脂点上,重重在那心型信笺上印下了一个吻。
放下信,看着镜中春心荡漾面带桃花的自己,忽然又想到了一个更大胆的主意。
现代的时候,听说许多情侣间喜欢拍些性感的照片发给对方。
这个,她也可以试一试。拍不了照,画幅画好了。
心动不如行动,纪子期立马给自己画了个美美的浓妆,栓上房门,然后脱得只剩一件肚兜和亵裤。
侧卧在床上,对着铜镜在心中默默勾勒了一番线条轮廓,动起了笔。
如此反复几次,美人侧卧图终于画好了。
纪子期放下手中的毛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佳作。
身着浅绿肚兜白色亵裤的女子娇软地侧卧在床上,青丝黑发全部撩到了背后,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可爱温润的耳珠。
一手撑在脸颊上,双眼微眯,满是春情,带着慵懒魅惑的笑。
艳丽红唇微张,隐约可见粉色的丁香小舌,似在盼望看画之人的爱怜。
肚兜故意松开一半,露出半个浑圆。
纤腰盈盈一握,又向上陡的突起,形成优美的半圆形弧度。
白色绸缎亵裤拉到了膝盖处,能看到修长圆润的小腿,还有嫩生生的脚丫子。
看这厮能不能忍住!纪子期忍不住得意大笑。
原本打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