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咬?是被咬了,不过不是虫子。
说不定是呢,下次定要问问别人,杜峰像虫子吗?
她别开脸,眼睫毛因忍着笑而不断颤抖,轻轻嗯了一声,“嗯,我也不太清楚,或许吧!”
“那你找于太医拿药抹一抹吧,于太医曾叮嘱我,这边的虫子很毒,被咬之后可大可小,最好是让他诊断一下。”
纪子期再也说不出话了,她迅速溜下床,背对着掌珠,用叠被褥的动作,掩饰住自己因强忍着笑,而抖动不已的双肩。
明日就要出发去南安,又因唇上的伤,纪子期便呆在帐篷里,想着去到南安后,如何筹款的法子。
这里的人有些像现代的广东,爱看戏听戏,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切入。
掌珠因是第一次单独外出,黎渊始终有些不放心,便将她唤了过去殷殷叮嘱一番。
午膳过后,掌珠回到了帐篷中,看到纪子期正埋头写写画画着什么,边上放了一堆写满字并画上图的纸。
掌珠好奇地拿起一张看了看,上面写的大概是一个类似于戏剧的故事。
她看的兴起,索性拿起来一张一张的,连续看了下去。
看着看着,眼眶就渐渐红了,慢慢就变成了小声地啜泣。
纪子期终于写完,从思绪中走出来,放下手中的毛笔后,发现一旁的掌珠公主,已哭成了泪人了。
她讶异地轻唤道:“公主,怎么了?”
掌珠却没搭理她,伸手拿走她面前的最后一张纸,垂头看了起来。
看完后长长嘘了一口气,面上神色如释重负!
她看着盯着她瞧的纪子期,想到自己刚刚失态的举动,终于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掌珠清清喉咙问道:“子期,无缘无故的,你写个故事干什么?”
“公主,觉得这个故事如何?”纪子期反问道。
掌珠实话实说:“很感人,相信看者无不为之落泪!”
纪子期继续问道:“若排成戏会如何?”
“排成戏?”掌珠惊讶道:“你想将这个故事排成戏?为什么?”
未等纪子期作出回应,又惊声道:“为了筹款之事?”
“是的!”纪子期点点头,“南秦在发生水灾后,已向南安和南临等地进行过募捐。
若此去咱们还是用老法子,恐怕所得银两有限,根本无法解南秦之困,所以我便想用别的法子来筹款。
商人也好,富人也罢,都并非心狠无动于衷之人,但只是听说和亲眼看到,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因此我想到了这个法子。
不过我并无太大把握,请公主给点意见,这出故事若排成戏,筹到银子的机会有几成?以及大概能筹到多少?”
“你的意思我大概理解。前几年北地大旱时,母后曾要求宫中妃嫔及各朝臣家眷募捐,所得银两确实有限。
所以我赞成用其他的法子筹款。”掌珠道:“宫中各妃嫔聚在一起时,也爱听听戏,要不就是些悲春伤秋的,要不就是些喜庆热闹的。
你这故事虽少见,但抓住了最能吸引贵妇人的一点,就是以情感人。
若是碰到个优秀的戏班子,唱多些时日,慢慢传扬开去,说不定真的能火!”
“谢公主夸奖和肯定!”纪子期拱起双手道谢,唇边挂起一丝笑意:“不过公主,您也知道现在南秦情况紧急,咱们并没有过多的时间,让它慢慢传开,而是希望能一炮而红!”
掌珠看着她唇边的笑,忽生警惕:“你打算如何做?”
纪子期笑眯眯道:“我想要借借公主您的名头!”
“如何借?”
“公主您手写一篇关于此话本子的观感,尽量煽动人心,让他人有观看的欲望,并盖上您的印鉴,找一些善于模仿他人笔迹的书生,誊抄十份,流传到南安城中。”
纪子期道:“既然天下皆知的掌珠公主都爱看,都说好的戏,无论是平民百姓或是达官贵妇,心中肯定都有想要一看的欲望。
那这出戏未排,便已先火了。到时咱们找戏班子排戏,不光不用付银子,说不定还可以谈分成的事!”
“你倒是物尽其用!”掌珠幽幽看着她,声音听不出喜怒。
纪子期呵呵道:“子期也是逼不得已,都是为了南秦百姓,请公主见谅!”
“纪小姐话都说到此份上了,本公主不应也得应了。”掌珠唇角翘起,似笑非笑中带着一种纪子期看不懂的神色。
却隐隐的让她感受到一丝威迫。
她心道:不愧是皇家人,即使答应了你的请求,也要让你感受到他们的凛然不可侵犯之威严,不至于在下次还敢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纪子期正想说两句恭维的话,掌珠却将话题转移到了故事上:“故事虽感人,却太短暂,难以排成戏,想必是因为你时间仓促的关系。
这样吧,刚刚听你一说,我心中也大概有了些想法,不如你我二人一起,将这个故事再完善完善!”
纪子期大喜:“如此多谢公主了!”
在现代电视电影看得多,提供个故事思路倒是可以,但若说要写出一出能排成戏的故事,对她来说还真是难度挺大的。
现在有了掌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