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细节都回想了一遍,又发现了有丝不对劲。
最开始的时候,当她询问耶月哈的时候,刘天生的态度很明显是不想理她,直接地答道不在之后,打算关上门。
在她准备要走的那一刹,刘天生许是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纪小雪?蒋大师的曾外孙女?”
这两句,一个代表她的人,一个代表她的身份,那么就是说,她之所以被绑架还是与这两者有关系了。
纪子期再将她所处的这个木盒子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么奇怪的尺寸,完全想不到可以用在什么地方。
再加上里面的木桶,木桶?……。
她思绪停顿拐了个弯,不会是打算让她用来方便的那个意思吧?
嗯,回到刚刚的思绪,看起来准备得有点妥当,如果以坐牢的标准来看。
很明显这个木盒子造成的时间并不短。
刘天生原本打算不搭理她,后来又想起了她是谁,以及她的身份,从那时起,他就打算将她抓来了吧。
否则怎么主动邀请自己入内,邀请不成,又以耶月哈有留信的方式诱骗自己留下来,然后用药迷昏她?
可是她这个人,以及这个身份抓走,对他有什么用?
纪子期怎么想也想不出头绪,迷药的酸软无力似乎还未散去,坐了一会有些累了,便靠在木盒子边上闭上了眼假寐。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头顶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
抬头一看,顶上正不断震动,似有什么重物在不断地敲打。
纪子期爬到凳子上,借着微弱的光,抬头查看那震动处。
好像是关着的门或窗,有人从外用力推时的那种晃动。
纪子期猜测顶端的木板应该不是一个整体,她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旁边有一个类似门拴的东西。
伸手将它往旁边一拨,一个圆形的像盖子似的木板垂了下来,像开了一扇圆形的天窗。
然后有一个与那圆孔大小接近的木桶缓缓地从上面降下来。
一头绑着绳索,里面装着的却是食物和水。
一看到食物,纪子期才发觉有些饿了。
她从里面取出食物和水后,那圆桶又被慢慢地拉上去了。
食物是馒头和咸菜,还是温热的,纪子期不知道这是几天的口粮,仅管很饿,还是克制住只吃了一个馒头。
短暂的得到力气后,纪子期坐在凳子上抬头打量那个圆形开窗。
那个天窗很小,直径比她肩还窄。
她想着就算她有力气凭双臂的力量作引体向上,最多也就能探个头出去查看。
不过以她现在三分饱七分饿,以及迷药还未完全散去,全身仍酸软的状态来看,纪子期很有自知之明的决定,先保存体力。
这个幽闭的空间里,感受不到白天黑夜,只有从那些不规则小孔中不断晃进来的微弱光线。
纪子期不知道自己被绑来关在这木盒子里,具体有多久了。
从饥饿的程度猜测,应该在一天到二天左右的时间。
一晚上不回家,纪氏爹娘应该知道自己出事了吧,他们知道了,杜峰也知道了吧。
唉,不知道他们现在心里有多焦急!
纪子期幽幽叹口气,坐得久了腰有些酸痛,想换个姿势,发现腿酸胀得厉害。
是了,这么长时间保持着坐立的姿势,血液都集中到腿上去了,不麻胀才怪。
这个木盒子只有一米乘一米的尺寸,根本不能整个人平躺,纪子期便将双腿抬高靠在木板上,只头和背部躺在凳子上。
血液慢慢回流到脑部,整个人感觉清醒了些。
后脑勺贴在凳子上,双眼无须费力,直接对着那圆形天窗。
只可惜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一朵花来。
纪子期无聊地将头转向一边,开始看木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孔。
心里默默地数着那小孔的数量。
那些孔有的密集,有的分散,数量实在太多,数来数去就有些混乱了。
纪子期索性将靠得比较近的小孔当成一体,重新数了起来,“二,五,七,三,九……”
数着数着,她发现当她如此区分时,每一小堆的小孔数量一至九都是不重复的,但全都不是按顺序的。
看来有玄机,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纪子期又试着按纵列的方向重新数了一下那些小孔,同样的都是一至九不重复也无规律。
她长长地吐了两口气,在心中形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些小点点,难道是一个数独游戏?
纪子期将翘高的腿放下,站起身走到那些小点点面前,又重新数了一次。
横九竖九,九九八十一,每行每列一至九不重复。
而且,这是一个并未完成的数独游戏。
但是,从密布的点点来看,只是一个非常初级的数独。
“这里面莫非有什么奥妙?”纪子期自言自语道,“不管了,现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死马当活马医吧!
既然会出现在这木板上,肯定不可能是巧合!”
只是用什么东西填上去?刻上去?
她是有比较强的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