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程清刚换下来挂上去的那套衣衫,“这是今日新到的衣裳,这边是店里的伙计穿上身的画像效果图,小姐请看!”
说完取下那副画像展开让那位小姐细看。
然后偷偷观察那位小姐的容貌。
那位小姐进得店来,却并未放下披风,斗蓬仍在头顶上,遮住大半容颜,低头看画时,更是看得不甚真切。
不过纪子期还是能感觉她的气质与程清有几分类似。
心中便有了想法,“这位小姐,我们店里有日常装,也有宴会装,平日外出的衣衫也有,要不我替小姐介绍一番?”
那位小姐轻轻点了点头。
纪子期便带着她走向程清穿过的几幅画像前,一一介绍:“小姐,这套月牙白衫裁剪简单,廓型简洁,上身有飘飘欲仙之美感,用料是丝绸加精棉,最适合在家中时穿着;
这套浅蓝色绣着小朵寒梅,腰部特意做了修身效果,裙摆不大,适宜行动,整体素雅又端庄大气,适合与闺中好友外出游玩;
这套水红色镶朱红边,明艳中带着贵气,沉稳之余又能展现女儿家的娇柔美丽,材质用的是最上好的绸子,适宜陪同家中长辈宴客!”
纪子期话音刚落,一旁的小丫头已拍起了手掌:“小姐,这几套你穿上身,肯定比画中姐姐穿上还要漂亮!”
那小姐眼里也泛起了丝丝满意的亮光,但还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纪子期又同她介绍了剩下的几套衣衫,小姐的神情看上去明明都很喜欢,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
莫不是哑巴?纪子期心中暗自揣度。
这边的介绍完了,又讲了几套店里原有的货,那小姐还是未表态。
纪子期此时已口干舌躁,她决定换个方式与那小姐沟通,“小姐,刚刚给您介绍的那些衣衫,可有不满意之处?”
还是那个小丫头开了口,“我家小姐不喜欢跟人家穿一样的衣衫!你家店里的衣衫越是好看,越多人买。
这一点,我家小姐怕是不能接受!”
原来如此!看来是个有钱的主,只有有钱人家才会如此!
当下笑眯眯对那小姐道:“小姐不用担心,这些衣衫小姐即使看中了,我这店里现在也无货!
小姐若真是喜欢,这些衣衫可以单独为小姐定制!
比如第一套月牙白的,可以将袖袍略为改大一些,更有出尘之感,再换上一流的锦缎,便与现在这衣衫大不相同了!”
“真的可以吗?”那小姐终于开口说出了进店以来的第一句话。
声音娇娇柔柔的,甚是动听,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娇养的,带着几分天真无邪。
纪子期面上笑容更甚,夸张地点点头,肯定道:“这本就是我们店里的一项特色。只不过单独订制,需要的日子长些,银子也多些!”
小姐犹豫道:“要多长时间?十日可以吗?一百两银子一件够吗?我十日后要陪阿娘去参加宴会。”
“够!够!”纪子期笑得合不拢嘴,“刚刚给小姐看了十套,小姐是要十套还是要八套?”
“要是订制的效果满意,我全都要了!再多来十套也可以!”
哇塞!大水鱼啊!
纪子期心花怒放,自是不肯轻易放过眼前这位小姐,“小姐随我上楼来,我一件一件将修改的细节与小姐商定如何?”
那小姐想着时日还早,便带着丫环随着纪子期上了楼。
临上楼前,纪子期朝程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店里适合那小姐穿的衣裳,通通带上楼去。
程清心领神会,又挑了十来套衣裳一起上了楼。
两人便陪着那小姐,在楼上慢慢讲了半个多时辰。
终于小姐满意地付了银两离开了。
纪子期和程清,拿着刚到手的银票,迫不急待地到唐大公子和吴三多二人面前炫耀,“你们猜猜,刚刚那位小姐定了几套衣裳,总共多少银子?”
吴三多:“十五套?五十两?”
唐大公子:“二十套?一百两?”
纪子期得意道:“二十套答对了!不过多少银子答错了!”
然后一扬下巴对着程清,“程清,告诉这两人,咱们刚刚赚了多少银子?”
程清难得看到纪子期如此得瑟的孩子气样,忍不住笑道:“五百两!”
“五百两?”唐大公子和吴三多瞪大眼,不敢置信,“这几套衣衫最贵也就二十两,有些是几两的,怎么会有五百两?”
吴三多疑惑的目光扫向二人,“你们不会是讹人家小娘子不懂行情,乱开价吧?”
“去!咱们做生意,堂堂正正,怎会随意讹人家?”纪子期白了他一眼,“那小姐的衣衫全是修改定制的,而且均是用最上好的锦缎。
咱们是按愫衣坊总店的标准报的价!”
吴三多咋舌,“这也太有钱了吧!”
“这还不算啥!那小姐身边的小丫头说,她家小姐的衣衫最多穿两次就不要了!如果是外出宴客穿的,通常只穿一次!”
“这,这也太奢侈了吧!”吴三多舌头都打结了。
“我初初听到,也是你这副表情!”纪子期道:“那小丫头不屑地说,与她家小姐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