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的工蜂,不知辛苦地汲取着芳香。
那舌带着火,带着热,带着毁灭一切的欲望,在她的口腔里翻天覆地,攻池掠地,不顾一切要成为那里的霸主,征服那里的臣民。
无力抵抗的纪子期便节节败退,只能急促喘着气,任他的舌在口腔里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纪子期觉得自己的唇与舌都麻木得快失去知觉时,杜峰终于停了下来,将头移向她的颈肩,俯在其间喘着粗气。
似是已耗光了身体里的所有的氧气。
纪子期的脑子里因为缺氧一片空白,丝毫不察那捏着她下巴的手,伸向了她的腰间。
直到腰带被解开,外衣散落,杜峰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裸露的肩头,带来一阵阵颤栗时。
她才惊觉自己胸前只穿着浅绿色绣花的肚兜,欲遮还露。
“啊!”纪子期一声尖叫,整个人更激烈地挣扎起来。
越是挣扎,那雪白肌肤露出的越发多,眼看就要像养在深闺的女子,含羞带怯的,欲露还羞的,第一次展现在陌生人面前。
身上的男子在那挣扎磨擦中,早已有了变化的身体,更是升起了不可思议的强烈渴望,见到眼前的美景,直勾勾地移不开眼。
那眼里的欲火比那太阳还要炙热,那胸腔里的野兽眼看就要破笼而出。
纪子期看到杜峰慢慢下移,移向自己胸前的头顶,终于忍不住害怕大哭出声,“杜峰!不要!求求你不要!我害怕!”
于是那不断下移的头,在离那圆润不过寸许时,停了下来。
杜峰忍住全身喷薄而出的欲望,叹息一声,伸手拢紧了她滑落开来的衣衫。
纪子期哭得抽抽噎噎,杜峰从她身上抽离,向旁边一倒,挨在了她的身边。
然后一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纪子期只不停哭,却一动也不敢动,那僵硬炙热的身体,隔着层层衣衫,都让她胆战心惊。
杜峰深深几下呼吸,努力平息心中的欲望。
他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叹道:“好了,别哭了!我吓吓你而已!”
怀中的人儿只停了一个呼吸,拉着又一抽一抽,好似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杜峰苦笑几声,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叫她如何相信?
初初听到纪子期说他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时,他没有恼怒。
男人想要一个女人,自然也包括了她的身体在内,他不例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后来纪子期随随便便说出,他想要就拿去时的负气神情,瞬间点爆了他的怒火!
他的期期那么优秀,那么美好!这世上的男子只要不是瞎了眼的,肯定会对她有所心动,就像那个小白脸唐宋!
若那个唐宋也纠缠于她,她也会如此轻易地就将自己交出来吗?
杜峰只要想到有别的男人品尝她的红唇,听到她的娇喘,见识她情动时不自觉的妖媚,那嫉妒之火就在他胸间熊熊燃烧起来!
他失去理智地疯狂地攫取着纪子期的唇,用全身的烈火将她包围在其中。
既然要毁灭,那就一起去地狱吧!
那火势如此的凶猛,带着毁天灭地摧残一切的气势!
可当纪子期眼中的一滴泪,滴入那烈火中时,瞬间就熄灭了他整个世界的火,只剩下了灰烬,还有身体强烈地欲望!
果真是命中的劫数啊!不过,他甘之如饴!
怀中的人儿还在小声抽泣,像受伤小动物的呜咽声令他又心软又心痛。
他轻吻她的发顶,“好了,别哭了!”
可怀中的人却偏要他继续心痛,与他作对似的不肯停下来。
杜峰轻笑一声,“那你继续哭,什么时候不哭了,我什么时候送你回去!”
纪子期立马止住了哭声。
杜峰将她从怀里拉开,伸出手宠溺地捏捏她鼻子,从胸腔发出低沉的闷笑声,“小丫头片子!”
那像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的声音,缠绵起伏,像一张网似的罩住了她。
纪子期咬紧下唇,垂眼不敢看他。
“你要是还不起来的话,咱们就继续刚才的事!”杜峰的笑声像魔鬼一样,充满了魅惑,声音复又压低,在她耳边轻轻道出,“期期,你能感觉得到我很想要!”
纪子期抓紧胸前的衣襟,慌忙坐起身,一骨碌溜下了床。
背对着他,颤颤微微地系好身上的衣带。
于是那缠绵好听的笑声,在她身后密密响起,纪子期如玉的耳尖被染上了一抹桃红。
杜峰将她送到苏府门外临走前,又重重将她搂到怀中,牙齿惩罚地咬住她小巧的耳尖。
火热的气息沿着她的脖子延伸到她的全身,她浑身又麻又软,动也不敢动。
然后杜峰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唇舌很热,声音却带着冷意和警告:“期期,以后不准你唤我将军!不准提银子的事!不准提报恩的话!
你若再提起,直接用你自己来偿还!我只接受这一种方式!”
他用那双利眼,紧紧盯着已得到自由的纪子期。
纪子期不敢与他对视,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发出轻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