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见外了,你打算不认我这个亲姐吗?”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宋易权给自己掖好薄被,垂眸,视线顺着腿的方向往下移,“路上注意安全,不用那么赶。”
“知道你心疼我,谁叫我是你的姐呢,世上独一无二就你一个弟弟。”
宋易权不再回复了。
哪怕是和宋新涵之间,他也很难感到联系,他本是书外的人,说缺少一定的情感联系是正常的,可他所谓的联系只是指实质。
她也好像遵循一定的规则在活动,在生存。
挂了电话,宋易权喝下一杯温水,看时间还早,也想起来洗一个澡。
但是有人就不让他好过,被子才掀开,门就响了。
别墅里面那么多人,宋易权猜不出赶上来的是谁,便躺回去,道:“门没锁,进来吧。”
一秒左右门开了,看见人,宋易权微不可察地挑眉:“身体不舒服,就不起来招呼了,找地方随便坐。”
魏钧转了半圈,也没特意看什么,他叹气:“不坐了,听说你生病了来看看,是感冒还是肚子疼?”
见他晃悠宋易权就太阳穴跳动,抬手指旁边:“那边有板凳,如果你想多坐一会儿的话。”
闻言,魏钧把板凳
搬到床边,翘起二郎腿。
“半行给你留这么长的假,一天过去了还不催你回去?”宋易权话里有话。
他的隐藏意义是,忙完了就赶紧走,免得还想会出什么损招。
魏钧挠挠手肘,靠在床头柜的边沿,从上到下把宋易权看了一遍:“自从你出事以后,半行对手下的人可比之前人性化多了,可能是怕我们劳累过度重蹈你的覆辙。”
还提“事故”一事。
宋易权忍俊不禁:“难道只有我知道,我之所以会掉下来和我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魏钧佯装惊讶:“那和谁有关系?”
宋易权一本正经地反问:“老天?”
这问的是现实里面的自己,当时自己走的不是容易断裂的木质螺旋式楼梯,老天和他过不去吧。
“或许老天有他自己的想法,想要告诉你吗?”
“谁知道啊,他想说的我听不懂,给我安排这么一段,我到今天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魏钧才听不懂他说的,因为这个时候宋易权交谈的对象不是魏钧。
“你也别想太多,”魏钧放下腿,“半行还有我们,你大可放心。”
看他要走了,宋易权忽然叫停了他,等魏钧完全转过头,宋易权用着最平常的语气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应该不难理解吧?”
魏钧冷笑:“我犯不着,你还是放心好了,操心这么多事影响身体恢复。”
犯不着。表里不一,怎么能信。
刚把魏钧送走没多久,庄涛又藏头藏尾来了,美其名曰来探望同校的师兄。
宋易权今天光用在周旋和忍痛上面了,对庄涛有意回避的力气也没有了,任他滔滔不绝。
“我一直以师兄为榜样,希望可以像你一样发光,我也在努力,因为我想要更多的人看到我,尤其是你。”
庄涛站在床边,以立正的姿势。
宋易权端水杯抿了口水:“抓紧时间学习,你的时间还多的是。”
庄涛得了这一句,感觉瞬间浑身充满了力量,音量提高:“谢谢师兄,我会更加努力的,师兄,我今天听说你腿伤复发,难受吗?”
和刚刚那个冷嘲热讽的比起来,庄涛的关心都顺耳了。
“我挺好的。”宋易权继续喝水。
庄涛眼里的光忽暗忽明:“我答应师兄,一定好好训练,进入五强。”
宋易权疑惑,这他要求的?
庄涛走时腰板挺直,同手同脚出了门。
是不是误会了,就是喝个水的功夫,哪个地方就出错了?
放下水杯,宋易权迷茫眨眼。
而后在此时,他听见了陈益生着急的声音。
“哎……等等……不进去了?这来都来了,不能白走一趟啊,你临时反悔不行的昂!”
估计和谁说这话,一会儿后,声音就远了,只能听一个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