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窗,反手招人:“过来一下,有事和你说……不是之前的事,那个暂停了。”
陈益生原地一缩一伸,方才踱步慢行:“还有什么事这么神秘,你要结婚了吗,谁家姑娘,芳龄几许?”
直接无视他的胡言乱语,封贸视线角度变都没变:“我问完你就回答又或者没有,不能问我原因,反正我是不会解释的。”
陈益生眼白向上翻:“反正你最有道理了。”
“你有没有问过宋易权的伤情?”封贸双手抱臂,波澜不惊。
“啊?”陈益生怔住,慢半拍接道,“这个我没问过,这不是揭权权的伤疤吗……他现在心境比以前好太多,我问的话他七成会说,只是说出来多难受。”
因为他对宋易权的称呼封贸视线挪到了他身上,慢吞吞地说:“听起来很熟的样子。”
陈益生双手举起来做投降状,自证清白:“我,陈益生,兔子不吃窝边草,易权是我最投机的朋友,你是兄弟,放心,在我心里,你们斤两差不多。”
“好像很有原则的样子,”说完这句封贸视线回到原来的地方,事不关自,云淡风轻地接了正题,“可是我怎么感觉他腿能好。”
陈益生叫喊了一声“天啊”,给他竖大拇指:“你话题能不能不要拐来拐去的,再说了你又不是医生,从哪里看得出来的结论,随意点起人家的希望不好。嗯……话说你怎么问易权的事了,之前你好像不关心,还放弃了合作的想法。”
封贸保持沉默,都说不要问缘由,还要问。
说出来封贸都会嘲笑自己,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他从宋易权态度乐观,笑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来判断。
活像一个天真的孩子说的笑话。
封贸咬紧半边牙关,一个人其实很好懂,特别是像宋易权这种表面看起来无懈可击的人,更能看出他脆弱有哪些表现……
“你干什么!”
封贸猛一回神,被花枝招展对窗户招手的陈益生吓了一跳。
陈益生茫然:“刚易权给我发了个消息,说他在房间里面,我们虽然在外面看不见他,但他看得见我们。”
封贸顿时:“……”
特意发消息提醒了吗?
……
“场控老师,灯光准备好了吗,程序运行有没有问题?”
六点钟,导演拿着大喇叭满场地喊。
只见人流之中,一个中年秃头,大腹便便,穿着黑色的半袖的微胖人士移动得很快。
“还有十分钟的时候请几位老师坐到位置上,”他眯着眼睛找了一圈,接着喊,“王老师,时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二人并肩站在一块,向他远远摆了摆手。
此时把视角放在高空,俯瞰整个别墅范围,下面灯光四溢,一道道光像色彩绚烂的玻璃,把场地和周围的环境隔开。
秀台高于地面十厘米,用木板铺切而成,上面铺着一层黑色的地毯,颇有气势向前延伸了五十多米。四面拉起同样颜色的黑布,气派地前后左右皆印了“特立独行”四个大字,并且还有各种赞助商的商标。
宋易权和一干人员已入座,他们对面是选手入口处,黑布后面有一个大棚,里面正是跃跃欲试的学员们,其中不乏有一些经验丰富的模特,面对秀台倒没有新人那么紧张。
“来,哥,坐这,这的视角比老师们的还要好。”
陈益生拉封贸坐到左排座位的中点,还递给他一个黑色的口罩。
封贸迈开长腿坐下,顺手把口罩戴上,等会谁也不能保证,镜头可不可以完美避开封贸,就当提前做准备。
谁知陈益生也一同坐下:“我和你说,这个地方,模特进场前的表情,退场的动作能看得一清二楚。”
封贸疑惑看他两手空空:“你坐这呢?”
陈益生竖起二指弯向眼睛:“视线好,可以看见好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