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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是两天前突感不适的,当时娘娘只说头晕呕心,站立不住,伺候的宫人以为皇后是因为伺候皇爷累了的缘故,加上皇后娘娘自已也没有太过重视,所以便没有宣太医,等到发现坏了的时候已是迟了。
最先发现皇后娘娘病危的是内侍高起潜,他当时和另一个皇后身边的宫人准备将刚熬好的莲子羹端给皇后娘娘,结果却瞧见皇后娘娘不省人事,吓的莲子羹都打翻在地。
太医赶到的时候,皇后的脸色已经由惨白而变青紫,四肢也在抽搐,眼睛半睁半闭。
似乎皇后尚有意识,嘴巴微张微合想要说话,但却无法出声,只有涎水顺着嘴角流出。
紧接着没多久,皇后娘娘就陷入重度昏迷。
这可把乾清宫当值的宫人内侍们吓坏了,值守太监曹化淳第一时间就将皇后急病的消息传到了司礼监,当值的秉笔梁栋和钱顺得知之后也是立即赶到了乾清宫。随后不久出宫休沐的掌印孙暹也紧急入宫。
太医院和御药局的人也来了不少,但太医们开了很多方子却都无法使皇后清醒过来,并且皇后的呼吸和脉搏也越来越缓慢,渐渐的甚至有进无出了,明显已是处于弥留状态。
最终,太医院的这帮人无奈的表示,娘娘已是病入膏肓,他们实在是束手无策。
“孙公公,这可如何是好!”梁栋和钱顺他们急得是团团转。
“慌什么!”
孙暹到底是掌印,思虑片刻便拍板做主马上宣召东宫太子和内阁首辅入宫,皇后将死这么大事,司礼监可不敢瞒。
皇爷那边沉睡着,梁栋请示是否叫醒皇爷,孙暹和钱顺他们商量了下认为等太子到了再说。他们担心皇爷现在也病重着,受不了皇后娘娘过世的消息。万一皇爷这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实在是担当不起。
很快,东宫和首辅就赶到了宫中,只是二人到的时候乾清宫已是传出哭声。若非事先得内侍通禀是皇后娘娘病危,东宫和首辅险些就以为是皇帝宾天了。
“皇后怎么走得这么急?”
望着已经咽气的中宫,方从哲很是骇然。东宫也是惊呆了,半张着嘴呆呆的看着皇后的尸体,一句话也说不出。
孙暹赶紧提醒道:“阁老,此间须由你主持大事!”
皇后宾天是大事,回过神来的方从哲立即派人去礼部召主持礼部事务的左侍郎刘一璟,以及其他在京重臣。
没过多久,朝堂上下便尽数知道中宫宾天,五品以上的官员立时奔赴宫门按制磕拜。宫里各衙门也都按制开始准备皇后娘娘后事所需。
曹化淳按规矩准备让乾清宫的内侍和宫人戴白时,孙暹却制止了他,说道陛下如今病重,乾清宫这里万不可白缟,以免陛下睹物思人加重病情。
首辅方从哲赞同孙暹做法,稍后便与闻讯赶到的重臣们齐聚皇帝卧室之外,好等皇帝苏醒将皇后宾天之事告之。
约摸未时三刻正,万历苏醒了。
“怎么有哭声?”
刚刚苏醒过来的万历就隐约听到宫中有宫人哭泣,再侧眼便看到太子和大臣们都在帘外。
方从哲代表群臣上前泣道:“陛下,皇后娘娘薨了!”
“什么?”
万历没听清楚,也根本没想到皇后娘娘已经宾天,见这么多人在还特意说了句:“叫皇后来,朕要与她说几句话。”
“陛下,皇后娘娘已宾天了!”
方从哲说完便嚎哭起来,他这一哭,群臣及东宫也均是跪拜同哭。
耳畔响起的群臣哭声终是让万历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身子有些凉,也有些颤,但他却是很平静的说了一句:“是么,皇后她去了啊。”
平淡的声音中又似乎像掩盖复杂情绪,显得很是不自然。
“父皇,母后她走了啊!”
朱常洛早已哭过,对于王皇后,东宫是承情的,尔今也确是真情流露。
“是啊,皇后她比朕先去定陵了。”万历喃喃自语,继而心头一颤,往事沥沥在目。
尽管因为国本的事他和皇后已经形同陌路,但刚成亲那会的恩爱甜密却是终生难忘的,再想这些年来对皇后的冷漠,万历心中岂能没有悲伤。
一切都不重要,也不要紧了,皇后离开了人间,万历再多的愧疚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朕,很难过,”
万历抬手示意太子过来,轻声道:“皇后要与朕同葬定陵,”顿了顿,又说了一句,“你的母亲也要和朕一起葬定陵。”
“父皇”
朱常洛没有想到父亲这个时候会提到他的母亲,一时有些错愕。他也不敢说话。
“朕活着的时候对不住她们,死后便与她们长相左右吧。”
万历面容很是凄凉,语气依旧是平淡,没有任何情绪的表现,甚至叫人听不出皇帝这句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翊坤宫。
贵妃娘娘抱着常潓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假山,好像失去了魂魄,直挺挺、一动不动的坐着。
她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睛也似乎都不会眨动般,就如同有人施法将娘娘她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