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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散人聚,财聚人散。
魏公公做人就两个字——敞亮!
自出道以来,公公就坚持与人结交要舍得花钱,帮人办事则分文不取。为此,尽管公公这几年挣了不少钱,可到头来却是没落几个进自家腰包,全为国为民了。也正因如此,海事特区才有今日的繁荣昌盛,大明皇帝亲军也才有今日的强大。
御马监的刘督公听说公公为人后,就很感叹道:“以后的内廷,怕唯有他魏良臣能成大器!”
同样给出差不多评价的人还有南都的内守备刘朝用刘老太爷。
做人如此,着装更是如此。
不管天气多热,公公都是衣冠楚楚,言谈举止更给人一种书生感,儒雅可亲,得益于此,这江南的地界上哪个不对他魏公公礼让三分?
于大事如此,于小事公公更是舍得花钱。
如特区成立那会,公公就开始叫人购买各式预防传染病的药水,挨家挨户免费发送。还命令皇军在训练之余以营为单位,义务帮助特区百户修建新式茅厕,义务帮百姓挑水浇菜。这要是碰上风灾什么的,公公哪怕人不在特区,也必定指示特区和皇军组织赈济,不令一个百姓因灾受穷,因灾返穷。
对于特区内的作坊工人包括为皇军服务的各式匠人,公公也格外照顾他们,有什么劳资纠纷什么的,公公一定会尽全力维护工人利益。
因此,即便现在有不少不利公公的谣言在特区散布,但于特区百姓而言,这个打北京来的小魏公公还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官,是百姓的大福星啊。
福不福星的,公公无所谓了,他只做他老人家认为对的事。这不,一箱箱银子就代表了他老人家对浙军的无比关怀之情。
什么叫做人的最高境界?
便是叫这天下人都欠咱的情咧。
情义二字,乃是无价,可又有价,非金银不足以体现。
“这?”
施德政和沈有容他们面面相嘘,这小魏公公初次见面就抬来这么多箱银子,实是叫他们有些意外和不知如何应对。
“初次见面,咱家也不能空着手对不?不过呐咱家也没什么土特产带给诸位,就俗套些吧,这些银子权当咱家的一份心意,还望施总兵和诸位不要嫌弃。”
公公满脸堆笑,看着浙军一众将领真是发自骨子里的喜欢。这些人中,有海战的高手,也有步战的强手,都是大明朝的精英种子啊。尤其这个施德政和沈有容,那都是千金不可求的良将,若能为己所用,皇军必将如虎添翼,一统东亚,逐鹿欧罗巴。
“噢,对了,这些是给诸位的,诸位麾下的儿郎咱家另备着呢,不多,一人五两。”公公轻摆右手,有亲卫立时捧上一木盘,盘中堆着厚厚一叠南都某钱庄的钱票。按浙军此次报出的官兵名额5000余人计,足有三万两。
这出手代价不凡,现下各地官兵俸禄差次不齐,九边精锐拿的高些,一年能有二十多两,内地沿海各卫所则只有七八两,故而卫所官兵多做其它交易,或替上官种地,或替人为奴,或出海打渔,或走私贩货,或在家做些小手艺贴补,不然这一家老小吃用就成难题。
魏公公给出一人五两的见面礼,便相当于给了这些官兵大半年的“工资”,任谁听了都得翘个大拇指,赞上一声好公公!
“使不得,如何能叫魏公公破费呢!”
施德政哪能收这钱,魏太监手段太直白了,摆明了是拿钱收买浙兵的军心,这钱真收了下去,他浙兵上下不等于当场就叫魏太监买了去么。
“哎,不是咱家破费,咱家这是替皇爷赏的官兵!”魏公公正色说道。
对方搬出了皇帝,这叫施德政他们不敢不收这钱。虽明知当今皇帝是个抠门小气的主,可谁敢在这当口说出来?
“那末将就代儿郎们谢过公公,谢过陛下了...张大斗,将东西收下。”施德政吩咐一声,一个身着百户服的矮胖子忙带人上前搬东西。
魏公公看了眼那矮胖子,觉得甚是眼熟,似乎在哪见过。过一会,方才想起这矮胖子不就是上次武科会试在茶棚见过的那个么。
上届武科,公公可是印象深刻,因为该届武科会试除了出了一个五彪许显纯外,余应中武举126人尽皆阵亡于辽左。有殉国于萨尔浒的,有殉国于浑河的,个个都是响当当的汉家好汉子!
结合历史,这个叫张大斗的百户必将在七年后的浑河之战中出场,从而与公公方才所见的浙军左前二营一同殉国于东北大地。
当然,有魏公公在,这种事断然就不能再发生了。
“这位是?”
公公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站在施德政边上,又似乎刻意与一众武将保持距离,身穿绣有麒麟补服的文官。
施德政忙道:“此是宁波知府吴克业大人,奉中丞之命为我浙军督办粮草。”
人太监提到自己了,吴克业也不能再端着架子,遂上前道:“宁波府见过魏公公。”他只略微欠了欠身,算是给面前这个小太监一些基本尊重,此举让魏公公身后的部下们顿时不满。
“好,好,宁波府辛苦,辛苦。”
魏公公却是热情上前,不由分说就挽住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