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家的东西,就那么一回事了。
再说,又不是当给倭寇土匪和北虏,魏公公这头也算是公家。
把这个公家的东西给另一个公家,肯定不是什么干犯律法的事。
李副将的负担很自然的就被春风化了。
别说,宋四宝还真是会来事的,趁着魏公公出恭的这片刻功夫,热了热昨天剩下的鸭汤,就和李副将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起来。
临了,李副将醉熏熏的握着宋四宝的手,直拍胸口,事全包他身上了,然后就在一张欠条上按了手印,之后晕乎乎的叫人给架了出去。
“公公,成了,成了!”
宋四宝把事办成,急着找魏公公报功。
却见魏公公正提着裤腰带和房主家那壮媳妇说话,顿时“喔”了起来,知道来的不是时候。
公公这是来了雅兴咧!
正准备溜之大吉,魏公公却是瞧着他了,朝他一招手:“四宝啊,过来过来。”回头又对那壮媳妇道:“大姐且去忙吧。”
公公有屁的雅兴,这媳妇胳膊比他老人家大腿还粗,谁玩谁还不知道呢。
只是正好见着,和人家说几句,问问人家老公怎么不在家,去哪干活了,多久回来一趟之类的…
天地良心,不带半分杂念,完全就是领导干部对人民群众的关怀。
不管怎么说,公公虽是内监,但也是大明朝有编制的高级公务员,搁后世,至少高官。
那么关心百姓生活和疾苦,就是公公与生俱来的使命。
甭管在哪,亲民的形象,公公是时刻都要保持的。
“事办成了?”
公公把裤子往上提了提,然后把裤腰带系好。刚才光顾着和人大姐说话了,倒是忘了这一茬。
宋四宝忙道:“李兆基愿意将营中军械抵押给公公,日后等他凑足了钱便赎回去。”
“他若有钱,东西自要还给人家,咱家毕竟不是开当铺的,就是开了,也得活当,不能死当。”
公公拿过那欠条看了眼叫宋四宝收好,走着走着,停了下来,侧身问宋四宝:“他营中名额的事可说了?”
宋四宝笑道:“公公放心,他神机营这回出城的不足千人之数。”
公公甚为满意,这个人数就对了。
一千人出来还是一千人活蹦乱跳,这就没伤亡了。
没伤亡,说明连械斗都没有过。
官兵出城训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至于那些不在名册上的伤亡官兵家属怎么解决,就是徐公爷的事了。
想来以国公爷的能耐,摆平这事是没有问题的。
“好,办的不错。”
公公拍拍宋四宝肩膀,让他跟进这事,明天就落实,最好赶在公公回去之前把东西弄过来。
神机营的解决完了,还有个神武营。
神武营带队的是参将朱国治,不过这家伙却被自己的手下的一个把总给宰了,这事叫公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大敌当前的,他们自家人怎么内讧了。
那把总被押过来后,公公看了看名册,又看了看面前这位长的很憨厚的家伙,实在无法将这人和武三思的名字联系起来。
历史上的武三思,貌似一表人材的很啊。
将名册放下后,公公问道:“武三思,朱国治是你杀的?”
“是。”
武三思倒也干脆,一口就承认了,颇有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意思。
“朱国治乃是你的上官,你为何杀他?”公公颇是好奇。
武三思迟疑片刻,终是将朱国治与他妻子有染之事说了出来。
“…这奸夫,给我戴绿帽,我早就想宰了他,只恨没有机会,这才忍气吞声…奸夫却道我不知此事,平日还对我颇多关照…终是寻了机会,我若再不动手,还是男人吗!”武三思说起这大辱之事,那是越说越怒。
公公听着表情有点不自然,暗道以后这种有风险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碰上匹夫一怒的主,他魏公公可就不好收场了。
“我杀了朱国治,自知难逃一死,别无所求,唯请魏公公给我一个痛快!”武三思咬牙说道,他知自己杀了朱国治断无活理。
“咱家杀你做甚?”
魏公公笑了起来,“看你也是条汉子,咱家便给你个出路,往后便随咱家干吧。”
“这…”
武三思很是吃惊,没想到魏太监竟然不杀他。
“朱国治是自己摔马而死,此事与你无关,日后你便归咱的镇守衙门隶属了。”公公摆了摆手,示意武三思莫要多想。
武三思略微犹豫了下,当即躬身:“小人愿为公公效命!”
公公便让左右将其带下,叫武三思自己安排神武营的人。不能用的一律拿去换钱,能用的则随他同在公公麾下效力。
魏国公府那帮家兵家将却是最好办的,徐广和徐兴的态度很坚决,意权当他们死了,往后就鞍前马后替魏公公奔走效劳了。
这也是骑虎难下,神武营那帮人可是他们带队攻破的,纳了投名状,就没回头路可走。
这种事情,瞒又瞒几时,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二徐想要活命,